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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一种通过声音进行表达、描述、沟通的工具。许多复杂一些的动物,都具有这种语言机制。它比之意识、意觉的传递、表达,虽少了一些描述的精确性,有许多复杂的内容,无法传递、表达,但好处却也明显:即耳朵的听觉范围,是上、下、左、右、前、后,都可以听到的,且听觉范围也很大……若是高声大喊,甚至相隔数里,都能听得到。又比之意识,少了许多干扰——如视觉、嗅觉、味觉、触觉也是如此。它们会极大的降低大脑功耗……而文字,这里单说我们的文字。我们的文字,就是音、形相合,生出种种不可思议,以大脑的语言区和一部分图形处理功能区协作,进行处理。故而,当你调动语言区和一部分图形功能区进行处理的时候,它们就会转化成你熟悉的文字……”安妙真将这一工作机制给安心细讲了一遍。
将“意”的神交的精确性、复杂性、高耗能,和“语言”的表达缺陷、简单、低耗能进行了比较!
显然在日常的交际、交流过程中,后天诞生的“语言系统”比之先天就有的“意识系统”更具有优势……这就相当于一台高配置的超级电脑和一台平民机之间的比较:日常的生活是用不到那么高的配置,也用不到超级电脑的那些功能的——所以反倒是只剩下了“占地方”“太费电”“噪音大”等一系列缺点了。平民机的精致小巧、省点便宜、安静,却都成了日常的优点。
……
“你看到那些文字,下意识的就调动语言、文字的功能区,这也是我们的大脑一种自动化的模式——节约了你元神的工作程序,就等同于节约了精力。这一切,都是可以从效率的角度来考虑的。”
安妙真又点了一句。
“哦。”
安心听得秒懂——这本就和他之前音乐察觉的念头生出频率息息相关的一个问题,且还是已经和妈妈请教过的。
安妙真只点出“效率”二字就已足够他明白了。见安心明白,安妙真就继续讲:“可,只是自动,是不行的——你需要掌控它的能力。需要在你需要的时候,能够主动去干预它的功能,自如的确定你需要运用什么功能。这个呢,就像是一个流水线,流水线上的东西按照既定的程序运输……”
安心接话:“那,我就是流水线旁边的人。见了哪儿有问题,就要具备去插手流水线的资格!”
安妙真点头,说:“是这个道理。”
安心“嗯”一声,一本正经,说:“妈妈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
“妈妈当然相信我家宝贝儿了。”
说话,便伸直了蟒蛇身体将安心一卷,如同传送带一般将人卷到了近前,搁在身畔挨着自己坐下来。
衣千雪“啧”了一声,说:“哎呀,真辣眼睛。你俩能别在我跟前表演什么‘母子情深’吗?”
安心反嘴:“不能。”
衣千雪捂住心口,深吸一口气,可怜巴巴地说:“扎心。太扎心了。今儿这事儿没一顿大餐过不去了!”
安妙真用尾巴拍着地面,一阵笑。地面拍的“啪啪”作响,直笑了好一会儿,才忍住了,说:“你这要求也真够低的——行,一顿大餐说好了。今儿的大餐,保你吃了以后终身难忘……我跟你说……”
安妙真压低声音,一手遮住嘴巴,贴着衣千雪的耳朵悄悄和衣千雪说印浅馨的厨艺,极尽彩虹屁。
“真的假的?”衣千雪撤开了身子,用手蹭蹭发痒的耳朵。
“骗你做什么?”
……
“妈妈,阿姨——那要怎么才能做到‘控制自如’呢?”安心突然插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衣千雪、安妙真相视一笑,衣千雪挑眉说:“你还在想呢!自己好好琢磨一下……慢慢想不着急,你这才多大呀!”这个答案并不复杂,可衣千雪却不敢“信口指点”,生怕毁了安心这一份天赋。
安妙真“嗯”一声,亦说:“你要慢慢想——会想明白的。”至于想不明白——那便等待上学,学到了之后“解惑”吧。
“又这样……”安心皱起鼻子,清秀的五官便簇在一起,显得很可爱。
“哈哈,这表情好玩儿。”
衣千雪忍不住捏捏,将安心的脸蛋搓扁揉圆,弄出各种形状。
……
安心:……
……
“少欺负我儿子!”安妙真拍开衣千雪作怪的手,像是老母鸡护崽一样把安心搂在一边,扭了一下身体,换个母子都很惬意的姿势安靠。搂着安心的手轻轻抚安心的脸,安心则是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衣千雪凑热闹,硬从另一边钻进去,占了安妙真另一边的臂弯:“我也要我也要……摸脸……”
衣千雪抓住安妙真的手,压在自己脸上蹭,很是享受的闭上眼睛,说:“还真的很舒服呢!”
安妙真无语:“这你也抢……安心是我儿子,你谁呀?”
“妈!”
衣千雪甜甜地叫一声“妈”,所有的节操都不要了。安妙真动作一僵,说:“一边儿去,我没你这么大闺女。”
衣千雪抓着安妙真的手按在脸上,一本正经,说:“妈呀,你这太绝情了。亲闺女都不要了。咴——咴、咴!”吹了三下安心的眼睛,将人吹的睁开眼,便威胁安心:“安心你说,我是你什么人啊?叫姐姐!”“……”安心无语,直接把头一缩,避开了衣千雪。衣千雪叫嚷:“诶呀——你还躲。”
说话,就空出一只手隔着安妙真去咯吱人,那只手简直无孔不入,在安心的咯吱窝、软肋附近的痒痒肉上来回。
“哈哈哈……哈哈哈……”安心被咯吱地缩紧全身,却毫无用处,一边笑一边抖动,直被痒痒地缴械了……“姐姐……啊,姐姐——”
衣千雪“嗯哼”一声,将下巴扬起来,颇为得意,对安妙真说:“看,怎么样。我弟弟都承认了,你不认?”
“你可真行……”
衣千雪对着安心做了一个挠痒痒的动作,恶笑:“以后记住了——叫姐姐。再敢叫阿姨,大刑伺候!”
“嗯……”安心闷闷地应一声,心头却忍不住暗暗琢磨起了“避痒方法”:该怎么样做,才会让身体不怕痒呢?
“痒”是人身轻、重、涩、滑、冷、暖、痛、痒八触之一,所以解决“痒”的问题,实就是解决触觉的问题。
一则“不受”,即身识信息进入大脑之后,相关的区域不对这些信息进行处理,那自然就身如枯木,怎么挠也没感觉了。一则“转移”,将痒变成另一种感受,既可以是整个触觉内部的八触之一,也可以是其它的色声香味法……转移了,自然也就不痒了。可无论是哪一则,现在的安心也都做不到。
……
“呼……”
安心呼口气。
算了,暂且认命了。
……
衣千雪冲他眨眨眼,“嘿嘿”笑,直接挑明了:“哟呵,小脑瓜子挺灵的啊,这就想到方向了……可惜啊可惜,又在方法上卡住了吧?”那一股子幸灾乐祸让安心很想扑上去咬她——可惜,打不过。
“差不多行了……好歹也是当姐姐的,就不能让着弟弟点儿?”安妙真赏了衣千雪一巴掌,惹得衣千雪咯咯直乐,又蹭了蹭,说:“给你当闺女第一天就挨揍——这世道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安妙真说:“说的好像我想要似的。”
衣千雪说:“不想要你乱认什么?”
“我愿意认的吗?”
二人一阵掰扯,直到安妙真祭出了杀手锏,说请同事摆一桌,正式把这个不知道失散了多年的闺女给大家介绍介绍,衣千雪才认怂了。衣千雪叱责安妙真:“你这人,一点儿都玩儿不起!要是让研究所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混?”又送上彩虹屁,“还不是羡慕你家宝贝儿,我爸妈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关于衣千雪没有被“温柔”过这件事,安妙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就她那种熊的程度,啧……
……
“我家安心多听话呢,哪儿像你?搁谁家不得一天打八次?幸亏你是生在新时代,不然不定啥样了呢!”
……
与此同时,安心却就着已经温和的阳光,安静的入了玄关。衣千雪看见这一幕难得一见的景象,也不和安妙真说笑了,只是盯着安心一阵看。过了许久,才感慨:“你这是生了个什么样的妖孽啊——这玄关入的,丝滑、流畅。再等着玉佩中的甬道无法吸引他一丝一毫的精力,不为所动,那时候……”
而他才11岁——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年级,不可思议的事,那妖孽一样的“天才”二字几乎写在了脑门上。
一旦见了本性真如……
……
不敢想象。
安妙真一手搂着安心肩膀,让他舒服的靠在臂弯里,看了一眼恬静的儿子,说:“哎,这我哪儿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