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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听云并没好奇地跟上去,不过是一面之缘,就算真的是顾兴武,说不定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
上了厕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刘月又凑过来说了一会话,发现这人油盐不进有些恼火,最后只能放弃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
此时,显摆完的周玉梅还不知道,自己手上的那块表已经被盯上了。
李听云坐在窗户边打起了瞌睡,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到肚子饿才坐直身体。
外面已经从白天变成了黑夜,坐在侧对面座位的刘月他们也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哐啷!
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响起。
哐啷哐啷!
很多东西掉在地上,车上的灯亮了,随后听到广播里喊道:“各位同志,火车故障,临时停车,请各位同志排队按顺序下车。”
话音落下,车厢里一阵骚动,陆陆续续看到车厢的人站起来,排着队下了车。
对面的位置上,最积极的要属周玉梅,生怕被落下那般,大身板抱着麻袋就往前面挤。
刘月则是看了李听云一眼说道:“快下去吧,一会落在后面会被扣分的。”
扣分,扣什么分?
李听云表示懵逼,不过,看着那么多高大的身影,她觉得自己豆芽菜的身形挤进去会变形。
算了,她不喜欢去挤,干脆等等。
她看向外面,发现车站外面多了很多乘务员,不,这些人有可能是便衣,可能是出事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这边车厢已经空了,她抱着自己的麻袋,背着大挎包打算下车。
没等走到车厢口,一个身影窜出来从后面掐住李听云的脖子:“别动,不然弄死你!”
该死,明明车厢都空了,这人是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
她意识到自己的警觉性差了许多,她故作害怕地苦苦求饶:“求求你放开我,我害怕,呜呜……”
陈列车长和顾兴武追了过来,看到疑犯居然挟持了人质,两人对视一眼放慢了速度。
“别过来,过来,我现在就杀了她!”疑犯大喊一声,拽着李听云转过身去。
李听云看到不远处的顾兴武,有种想哭的冲动。
【猜对了,这人是来执行任务的,可,为何碰到他就倒霉了?】
【这是固定南下的日子,也没资格看黄历啊!】
顾兴武看清楚是李听云同志的时候,无法用语言形容现在的心情,回过神赶紧说道:“这位女同志是无辜的,我给你做人质!”
【你以为人家傻啊?有个弱的不要,弄个能打的做人质,这不是找死吗?】
李听云有些郁闷了。
顾兴武……
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吗?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听到李听云的心声,让向来遇事冷静的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那我来做人质总行了吧?你看这位小同志那么小瘦个,就算你要跑,她也跑不起来。”陈列车长镇定地找到个不错的理由。
【这才是正常的理解,真是不知道谁才是公安?】
李听云终于听到一句能听的话。
顾兴武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失落,他好像被嫌弃了。
疑犯看了看这个手中的女同志,的确是个太瘦小的小趴菜,细胳膊细腿的,恐怕真是跑不远。
而,他现在急需一个人质,否则根本就走不出站台。
李听云感觉到疑犯迟疑,张嘴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他吃痛地松手后,她反手用力,给疑犯来了个半空翻。
砰!
下一刻疑犯被用力的砸在地上晕了过去。
如今简单暴力的操作,即便是顾兴武之前见过李听云的战斗力,此刻,也被这里蛮劲给吓了一跳。
陈列车长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馒头,那么瘦弱的小姑娘,居然可以把个强壮的男人从半空摔在地上,他是眼花了吗?
“还看,我手快断了!”李听云用力过猛,手被扭了一下。
顾兴武反应过来,拿出身上绳子把疑犯给绑起来,与此同时,李听云和陈列车长就见那绳子已经染成了血红色。
“兴武,你什么时候受伤的?”陈列车长吓了一跳。
【又受伤了?上次还没好吧?】
李听云也是服了,绕到顾兴武身后,看到他身后湿润了一大片。
“我,我去叫人。”陈列车长眼见流了那么多血,着实吓坏了。
李听云拿出匕首,用匕首划开衣服,就见一道见骨的伤口血流不止。
“陈列车长,您先把疑犯带走,我会中医,交给我。”她说完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
这也是之前准备好的,就怕遇到突发事件需要用上,没想到用上的还是同一个人。
“陈六叔,您去吧,我跟她是……是旧相识。”顾兴武感觉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脸色也越发苍白起来,刚才他是忍着痛,现在好像有些忍不住了。
她行吗?
陈列车长有些担忧。
顾兴武重重地点点头,努力地扶着旁边站起来。
李听云上去扶着他上前趴在了桌子上,拿出包里的东西开始给他熟练的清理伤口。
陈列车长见她动作熟练,这才扛起疑犯快速地跑向指定车厢。
等人走了之后,李听云拿出水壶,里面都是灵泉水,让他喝上一口水。
喝完拿出酒精给他伤口消毒,这伤口晚一分钟缝合,流的血会更多,她不敢停留快速缝合伤口。
缝合之后,没有那么长条的布,她只能再次拿出那条裤子,把裤脚用匕首划成条状给他包扎伤口。
顾兴武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这条裤子他太熟悉了,就是上次给他扯裤脚包扎那条。而,他因为失血过多,渐渐地昏睡过去。
“顾同志,顾同志你不能睡,不能睡!”李听云有些慌了,这明显是因为失血过多,引起的昏厥,必须马上输血。
她有些干着急,从包里拿出药油,试着给他涂抹一些,又喊了几声,发现他根本没反应,这下她有些慌了。
【陈列车长怎么还不来,这可怎么办?】
【你可别死了,你死了,我又完蛋了。】
【别到时候又被盖帽子,我就完犊子了!】
【阎王爷,这人很麻烦,你可别收。】
她见一点反应都没有,怕隔墙有耳,她也不敢骂出来,在心里飚起了国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