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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同学，”一位“和善”的老师边笑着边望着叶森，“怎么迟到了呢？”
“哈哈…这…这是个意外。”叶森心虚且苍白地解释着，“早，早上睡过了。”
“哦？”老师的笑容加深了，眼角的皱纹陷的更深了，活像一个笑面鬼。“这都高三了，还要迟到，真不知道以后要干什么，嘁，平时也没见得有多好学。”
“嗯嗯。”叶森连连点头，在又被“指点”了几句后，笑面鬼骂骂咧咧地走了。
“切，红毛怪吵死了…”叶森暗暗地骂着，走进了教室。
“叶兄弟！”坐在叶森前面的男生低声喊着她：“那红毛怪还是老样子？”
“不然呢？”叶森不耐烦地说道。
“兄弟别气，那个老女人当不了多久的老师了，再忍忍。”
“我是真不知道她怎么当上老师的，”叶森从包里翻出了书本，“课讲的不怎么样，一天到晚阴阳怪气的，烦死了。”
“没办法，谁叫她老公是教育局的呢？”
“…还有三个月。”叶森无奈地默念着。
“啥？”
“还有三个月就毕业了，你学傻了？”
“哦…”
叶森回头看了看赵霖，他拿了本书放在前面挡着，自己在桌上趴着。
？睡着了？不管了。
叮（一声）叮（二声）叮（一声）——
早读课下课了。
“啊……”叶森趴着桌子上，双手伸直，两脚张开，用力地伸个懒腰，想起自己清早在小区外面修复公路就来气，“又不是我弄的…”
“你弄什么了？”赵霖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为社会发扬光彩。”
“…叶森，关于这个…”
“赵跟班！走陪你老汉去撤硕！”一个男生伸手够住赵霖。
“孙子胆子肥了啊，谢村花。”
“是寸骅！你大爷的，走走走。”谢寸骅拖着赵霖走了。
“嗯？”叶森疑惑地挑起一边眉毛，拿出一瓶牛奶，顺带摸出丝毫没动的作业，微微起身，拿起前桌谢寸骅的作业，抄了起来。
“你脑子瓦特了？”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的赵霖问谢寸骅，“谁请假出去约会了？我是真的不舒服。”
“嗷…我们哥几个还以为…”
“什么？”
“算了，不说了，走回去学习了。”他勾着赵霖往教室方向走着。
“等等你洗手没有？！”
“你猜呢～”
讲台上的年过半百的老师在讲着语文，叶森很罕见地在认真听讲，赵霖实在抵不住语文老师充满磁性的嗓门，睡着了。她向后撇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居然还有心思睡。
叶森把笔从书上移到草稿本上，大概的勾出几个楔形的几何体，再用红笔在几何体中间勾出几道线，最后在右下角画上一个小小的菱形。“唔…”叶森用拿着笔的手支在下巴上。这是干什么的？零件？还是武器？
目前还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最近的任务是找到这个东西。想想她在乾舜道，有多少是她能提前知道任务内容的，怕是没多少，基本上都是先接任务再了解内容的，啊，这万恶的剥削主义。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只是个小道士呢？
晚上回去撸撸猫解压吧，有只猫还是不错的。
然后，就晚上了。
“叮——”晚自习最后一节的铃声响起，叶森抄起书包，准备回家。
“叶森，”是赵霖的声音，“顺路一起吗？”
“走啊。”叶森甩头扬起了刘海。
“…”
“小伙子，有事就说，别磨磨唧唧的。”叶森挠着头发，有点不耐烦。
“你为什么加入乾舜道？”
“这有什么理由？我想加入，就这么简单。”
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他们脚下的路，赵霖整个人暴露在灯光下，叶森则在一片漆黑的阴影里。
“叶森，妖怪，要怎么生存？”赵霖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跟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怎么了吗？”
“不是，就…”正当赵霖摸着鼻子回答叶森时，一道青蓝色的光直直地向赵霖打来！
“小心！”叶森伸手去抓他，却只抓住书包的带子，赵霖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栓住了一样，从叶森身边扯到了远处，而眼睛，也像被蒙住了布，看不清东西。他感受到了叶森在拉他的书包，但瞬间也没了力气。“赵霖！”他听见她的声音渐渐远去，然后，一片安静。再然后，在赵霖反应过来要逃的时候，他失去了意识。
“嘁…”叶森的手还保持着刚刚拉书包带的姿势，“是同一伙的？”她看着赵霖在里自己两米不到的距离，消失了。
“啧，”叶森把自己两边的头发绕到耳后，“早上的账还没算呢。”
嘶……
从恢复意识起，赵霖的耳边一直响着这个声音，他仍然看不见任何东西，包不在身上，手在背后反绑着，自己身前好像有人。
“你确定是？”一个沙哑的男声。
“呵呵…当然，我的眼光…不会错的。”一个略尖的女声，“早上的小帅哥没抓住，抓另一个也行。”
嗯？？？早上？他们在说什么？
赵霖尝试转动手腕，他感觉到了束缚力，能动，但没法大幅度动作。
他们也是妖怪？
赵霖脑子里相当的冷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的安全感？
“哟～小帅哥醒了啊～”细尖的声音让赵霖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呃，嗯。”
“方便聊聊天吗？你的能力是什么？”貌似女声并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直接开口问道。
“……”
“妈的，你他娘的吱声啊！”沙哑音抓着赵霖的衣领，粗暴地说。
？你倒是让我张嘴啊？
“嗳，别这么粗鲁”细尖声劝沙哑音松开了手，“小弟弟配合一下，好吗？”
赵霖感受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他的下巴上，好像是指甲。
“来～放松，我们…”
突然从右侧传来玻璃破裂的声音，然后是耳熟的女声：“你们怎么？”
是叶森。
赵霖想喊她，但嘴上的束缚只让他哼哼了两声。他下巴上的压力消失了，他听见细尖音咬着牙的声音：“又是你…”
“当然，巧吧？”叶森也像咬着牙样的说道，“老子早上可是辛辛苦苦收拾了好——久——呢——”她故意把最后三个字拉的很长，“现在又抓了我的好兄弟——想怎么死？嗯？”
“妈的，这个娘们…”
？他们认识？早上？
赵霖现在真的是一头雾水。身上的束缚又让他动弹不得，但现在的气氛，是危险的。不过他什么也没法做，只能静静的听着。
嘶……
又是什么东西泄气的声音，而后地面上传来“嗒嗒”的敲击声。
“蟑，蟑螂？”叶森的语气听起来怪怪的。
“去你的蟑螂！老娘才不是那种恶心的东西！”赵霖听见细尖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咳…不好意思说错了。”随后传来叶森几声尴尬的笑声。
“你完了！老朱你别动，我要把这个臭婊子撕碎！”细尖声对着赵霖旁边怒吼。
叶森危险了！
“霖子别乱动，我会处理好的。”尽是自信的语气，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赵霖都能想象到她往自己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
“铛——”一声沉闷的金属的回声在这里传播，听起来这里很大。随后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和细尖声刺耳的骂声。
我得做些什么，
但我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