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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长凌惊奇地“咦”了一声,其他三人闻声凑过去,“怎么了?”萧明不明所以。
长凌端详着画,微微蹙眉道:“这壁画的笔法和笔触,和那幅万象图非常相似,可以说,是出自一人之手。”
“这样还能看出笔触?”大有盯着壁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你当然是看不出来了。”长凌话中带着几分不屑,更多的是自傲,“虽然是壁画,年代也很久远了,但这墨并非人界之物,所以才能保存完好。
看这着笔和用墨,应该是一开始画万象图的那个人。”
“万象图?”师杳疑惑。
萧明这才想起来,师杳不知道那件事,于是简单讲述了万象图的前因后果。
他望着画上的九神君,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像是熟悉,像是不安,又像是……憎恨。
不自觉地蹙了眉,他伸手用指尖轻轻触碰壁画,却被进香的人大声喝止,萧明一个激灵缩回手。
“怎么样?有异常么?”和万象图出自同一人手笔,所用的墨又非人界之物,长凌觉得,也许这壁画就是录灵。
萧明摇了摇头,道:“有,也没有。
自打进了九君城,书册的反应时强时弱,就好像那个录灵离我们时远时近一般。
这壁画,没什么特别。”
“时远时近?怪了……”长凌摸着下巴思索。
“到别处看看。”师杳转身出去。
四人来到后面的九君殿中,里面是依据壁画所造的九位神君雕像,然而整个大殿,都没有任何名字或是身份的标注。
“老大。他们都是谁啊?”大有望着九个巨大的神像,低声问道。
“大概是九君城的人也不知道吧,所以才没写。”萧明道,毕竟九神君的故事都在传说里,除了唯一的女神君恒芊,恐怕别的神君没人能分清。
长凌点了点头,道:“回去慢慢研究。”
萧明正要问这话什么意思,他便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道:“出来这么大半天,饿死了,回去吃饭。”
一听吃饭,大有立马跟上,萧明也只好跟上去,师杳再次回头望了望观昊的神像,便也一同离开了。
一行人回到客栈,正要上楼各自修整,却听说这月字号房住进了客人,长凌一下来了兴趣,嚷着一定要上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不许别人有钱?”萧明挑了挑眉,他觉得长凌不是不许别人有钱,而是咽不下在钱这件事上输给别人这口气。
“这是钱的事么?
我这叫知己知彼,你不觉得这人有蹊跷吗?”长凌更加气愤,有人当着他的面,住进了比他贵的房,这对他来说,不能忍受。
师杳看了他一眼,正欲转身回房,楼上走下来一位白衣公子,手中执着一柄素白玉扇,他们这层为上房,而楼上,正是松、风、竹、月四间房。
这个人,应该就是月字房的那位客人了。
萧明抬头看向他,却愣住了,这人眉目含笑,清润如玉,温和如玉,却又疏离如玉。
这,正是他在擂台旁看到的那人!
几乎在对方出现的瞬间,怀中的《太阴录》更加躁动,萧明微微蹙眉,却冷不防被护腕拽地往前一趴,让楼梯绊了个趔趄,眼看着就往那位公子身上扑了上去。
他这伸着胳膊投怀送抱的姿势,看得其他三人一愣,被扑的人却十分自然地抬手托住了他,微微一笑道:“公子如此主动,在下实在却之不恭。”
萧明一愣,抬起头瞧见他温和的笑,这暖玉一般的笑容,却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不,不好意思,一时没站稳……”萧明稳了稳身形,但两条胳膊却跟粘在对方手上一样,看起来如同他舍不得拿开。
白衣男子别有意味的笑了笑,萧明被他笑的一阵窘迫,奋力一扯护腕,把手臂从对方手上拽开,往后踉跄了两步,被大有扶住。
“无妨。”白衣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又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抬步朝萧明靠近。
“做什么?!”长凌抽出腰间的普相棍,斜跨一步挡在萧明前面,眯了眯眼睛,紧盯着他,这人浑身散发着一种疏离,脸上却像带着一张温和的面具,来者不善。
白衣人微微一怔,笑道:“在下只是下楼。”
“哦……”长凌轻咳了一声,企图掩饰此时的尴尬,收起普相棍让开了一条路。
白衣人轻笑一声,绕过顾长凌下楼去了,擦肩而过时,略带深意地再次看了一眼萧明。
“我怎么觉得,”长凌转过身,“他看上你了?”
本想为方才长凌的举动感动一把的萧明,翻了个白眼,转身往自己房间走。
这个人有问题,但他既然毫不避讳地住在这,那就一定会回来的。
四人在萧明房中吃过便饭,长凌来到桌前,铺开纸凝神画起来。
按照记忆中壁画的样子,他自信没有十分,也有九分像,待最后一笔完成,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原作不知何人,画功着实了得,能摹画至此,普天之下除了皇叔也就是本王了。”
其实他曾在典籍中见过这幅画,但当时觉得无人见过九神君真容,相貌大概都是杜撰的,便没在意过。
萧明故意忽略了他这一番求表扬的自夸,问道:“你画这个做什么?”
“你就不好奇这九神君谁是谁么?”长凌反问。
他当然好奇,不过是仅仅好奇那青衣神君是谁,“你知道?”
“靠推断。”长凌抬了抬下巴。
萧明立时不屑地“嘁”了一声,转身欲走,长凌见状忙扯住他,气道:“本王的推断向来很准的,你给我站住。”
“快推,还有正事呢。”萧明抱臂站在一旁。
忽而有一阵不易察觉的微风轻轻拂过,四人都未注意,就连一向谨慎的师杳都未察觉。
随着这阵风,屋子里多了一个他们看不到的,暗紫色的身影。
长凌清了清嗓子,指着画道:“身着白衣,手托玉盘的,你说是观昊神君,那他手中的便是六合无象盘。
这唯一的女神君,没什么好说了,一定是掌管花草树木的恒芊神君。
中间这位衣着华丽,手握长剑的,该是天帝,这把剑想来便是极苍剑。”
“说点我们不知道的。”萧明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这个。”长凌点了点画上的一人,隐了身形和气息的紫袍人瞧见他的动作,挑了挑眉,颇有兴趣地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