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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帮我?”寒寻瞪着眼睛看着楚惊鸿,他们不是同朝为官吗,难道那个人和他也有仇?
楚惊鸿勾了勾唇角,点了点头,“自然。”
“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寒寻警觉,阿爹说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人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帮自己。
当初是因为自己年纪小又失了亲人所以可怜他,但是现在知道他有这样一个仇家,竟然还愿意帮他,这其中缘由就需要深思了。
楚惊鸿如是说,“照顾好娇娇,不要让她连累其中。”他深知平北侯为了他女儿可以做出任何事,所以他绝不能将自己的女儿牵扯进来。
“你是王爷,你的女儿需要我来照顾?”寒寻疑惑,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本王自然清楚,但娇娇,她不会在本王身边太久的,本王迟早有离开他的一天,本王要你护娇娇一生衣食无忧,平安康乐。”楚惊鸿盯着寒寻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这几日的相处他看出这个孩子心智早开,年纪虽小教养却极好。
他知道这个五岁的孩子日后必定属于人中龙凤,只要能一心护着娇娇,他楚惊鸿可以帮他报仇雪恨甚至实现心中抱负。
“我已经把她当我的亲妹妹看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好她的。”寒寻想起那个奶香的娃娃,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笑容,转瞬即逝。
眼尖的楚惊鸿捕捉到了寒寻小脸上的神情,点了点头,“既如此,等你病好了,就去极影那里吧,他已经准备好你要学的东西了。”
寒寻翻下床,抬头看着那个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抿了抿嘴,离开了,不管这个男人有什么想法,总之是他帮自己报了一半的仇,剩下那一半,就由他亲自来报。
时间过得很快,晟帝已经派人传来了圣旨,由于朝中人才紧缺,就由楚惊鸿暂代城主一职,因楚惊鸿处理城乱有功,嘉封楚惊鸿为一品镇北王,替大晟镇守北境,无昭不得回京。
朱无能谋害城主,抢占城主之位,采纳奸恶,处事不当,造成百姓伤亡损失惨重,判定斩立决。诸葛鞍欺上瞒下,搜刮民脂民膏,暗害朝廷重臣,判定斩立决。
上官洵为国献身,追封宁远侯,世袭三代始降,上官竹为上官洵独子,赐封世子,念其父母双亡,孤苦无依,特准在楚惊鸿膝下将养。
沧州城的百姓也渐渐从乌云笼罩的环境中走了出来,各家各户终于有了过年的气氛。
原来的城主府还留着,隔了一条街,新建的镇北王府年后就会动工,大约三个月,楚惊鸿等人就能从驿站搬出,住到王府里去了。
这段时间楚慕晗过得好不快活,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天气越发冷,楚慕晗只窝在暖阁里看着楚惊鸿命人寻来的小人书。
过年的日子也就在这两天了,李氏忙的连轴转,这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就算是住在驿站,也要让合府上下有个年味,毕竟大家刚结束了一起乱事,又逢过年,可不要热闹热闹。
晟帝那头写了派来沧州的圣旨后就封笔等年后了,但是沧州这边又是新官上任又是缺少管事,又逢年关,楚惊鸿也是忙的日日不见人影。
寒寻自从受了楚惊鸿的点拨,每天雷打不动地跟着极影派来的暗卫学习基本功,日日早起练功,练完又读书,日子虽艰苦,却能让寒寻觉得心中踏实。
尤其还有一个小不点每天晚上等着他去讲睡前故事,寒寻突然觉得,这寒冬好像也没有那么冷了。
京城平北侯府的书房内。
“这楚惊鸿上的奏折明明漏洞百出,为何陛下还是嘉赏了他?”一青袍男子手握紧拳,一脸愤恨。
平北侯不慌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楚惊鸿和圣上的关系胜似手足,不是你我可以阻碍的。”
平北侯早就预料到晟帝对沧州的事会一带而过,不过是死了几个百姓,怎么可能拉楚惊鸿下水。
“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楚惊鸿平白成了一品镇北王?”青袍男子咬牙切齿,这个他预想的并不一样。
平北侯放下杯盏,还是太年轻,太焦躁了,万事都要看全面,“陛下还是忌惮楚惊鸿的,虽然封了一品镇北王,可不是还加了一句,无昭不得回京。”
“陛下究竟在想什么?”青袍男子皱紧了眉,有这么一个位高权重深受百姓爱戴的战神王爷做兄弟,还和自己不同姓,皇帝真的坐的住吗?
“不要急,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我们只需要时不时浇点水,那棵小草自然就会长成参天大树,这不过就是时间问题。”平北侯安抚年前的这个年轻人,确实有几分聪明,但也有几分年轻气盛。
“楚惊鸿无昭不得回京,我们怎么浇水?”青袍男子垂下头,他确实有点急了,他已经蛰伏了这么多年,但楚惊鸿这棵大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砍断的。
“楚惊鸿确实要一直呆在沧州,本侯要的就是他一直呆在沧州,你且看吧,本侯做事,你还不放心吗?”平北侯笑了笑,有一个有点小聪明但行事容易鲁莽冲动的盟友确实感觉不错,必要的时候能出来背锅,平北侯笑意更深了。
青袍男子稍加思索,看着平北侯翘起的嘴角,他突然想到,楚惊鸿长久在北境,获得北境百的喜爱,使北境百姓只知镇北王不知晟帝,那么,晟帝还能不忌惮吗?
青袍男子起身准备辞去,他要写信派人去宣扬楚惊鸿的丰功伟绩,让他在沧州治理有方深受爱戴的事传出沧州,传出北境,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阿翰,欲速则不达,你可明白?”平北侯在男子离开前最后提醒了一句。
青袍男子恭了恭身,“齐翰明白。”若是突然窜出消息必然会让晟帝起疑心,这是一件细水长流的事情。
“阿尧,出来吧。”平北侯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身后的屏风内出来一人,眉清目秀,眼角一颗泪痣为男子精致的眼眸添了一分魅惑。
“父亲。”刘希尧行了一礼,翩翩然坐在下手位。
“你都听到了?”平北侯示意刘希尧倒杯茶暖暖身,刚刚他可是站了许久。
“是,父亲。”刘希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热气飘飘,茶香袅袅,一番动作行云流水。
“你可有想说的?”平北侯眼中带着欣赏,对于这个义子,他是真的当亲生儿子来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