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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会对一个地方熟悉
当你迈进那里,便会思绪万千
因为它会把你藏掖在旧时光里、旧片段里。
或许这个是曾经熟悉的场合
可如今却是陌生的地点
但只要你有丝毫一丁点有对之前发生过的事、陪伴过的人的思念
你就会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望着这一个或许已时过境迁的地方来回忆往事
多少次我走过学校看着那一个操场抚今怀昔
旧时一起跑操场踢足球的兄弟朋友
现在是否望着同样的天空,不忘久要呢?
……
我可算是逃出生天了,跑出一中总统府,听下脚步,站立在中央舞台上,享受着徐徐清风给我带来的凉爽。望至前方,那红、绿相间的操场灿然一新,无数个人头在我眼瞳中不断运动,与我似乎有点格格不入。
萧萧的秋风轻轻吹拂着校园里的每一棵树,将一片片黄叶吹落。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我脚跟前。我是一个逃课的学生,本来就不是这一节课上的体育课,又不是二、三班的学生,只有看叶落纷飞适合我吧。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热火朝天的操场,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它正迎着我照射进来,把我弄得眯缝着眼。
“干嘛呢,又看中哪个女孩子前凸又后翘的?”毅哥慢步走来我身边,站我左边右手跨我肩膀,又挑了挑他的眉毛,露出一个让人感觉恶心的笑容说,“没准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让你抱得女人归哈哈!”
我甩开毅哥挎着我的手,转过身,歪着脖子,摸着下巴,仔细地度量着毅哥。
“怎么,看我干嘛?是不是感觉比我矮有些自卑,比我丑有点羡慕?”毅哥洋洋得意地说,“其实人生嘛就是这样,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你羡慕嫉妒也没有用,帅气已经刻进了我的骨髓,我使劲抹也抹不掉啊!”他又装腔作势地抹头发装帅。
我嘴角都被他强行撅到鼻子下方去了,摇了摇头,心里揣测他就是个傻子。估摸着也就是刚从芳村那精神病院出来的。
“哎哟,连你也沉默地承认我帅气了,没办法,我爸妈的基因好。”
“呵呵,你帅得你爸妈基因变异了。”我偷着乐,居然被毅哥给反驳说无知。
正当这时,谢薇正迎着这边走来,毅哥正想去挑逗她,可却被她蔑视,他那摸着后脑,尴尬的样子,我捧腹大笑。
她走了过来我这边,递了一张小纸条给我,呵斥我一定要自己看,不能给别人知道。我手握着,她又抢了回来,直接把纸条给我塞在裤袋里,我猛地做好防护措施,以免被“侵犯”。她噗嗤地一笑,便匆匆离开了。
毅哥跟她bye,也不能赢得她的欢心。他急忙地走过来,问我:“她找你什么事?给你什么了!”
“没什么,就给了我一张纸条。”
“是时候贡献出来,给你哥们我瞧瞧是个啥?”毅哥又跨着我的肩膀。
“哎哟,毅哥,我咋发现,你怎么这么八卦?还是另有企图。”我邪恶地说。
“钟佬,我奉劝你一句,以后有女朋友,这个邪恶的笑容尽量别显露出来,怪吓人的。”毅哥捂着嘴脸说道。
我再一次甩开毅哥跨着我肩膀的手,正想转身走。
“诶诶诶,大哥!开玩笑开玩笑,给我看看呗,谢薇的事儿......”他阿谀奉承地样子打动我的心弦。
“下课再给你看,这里人多不方便。”我随意用个借口暂时忽悠他。
“好,哥们,走,带你去认识我的球友。”笑得像筛米似的毅哥推着我跑去足球场。
极富弹性的塑胶足球场上,一群人围着足球场中圈,似乎在谈论着些什么。
走进看,好多人都是“全副武装”备战,穿着短衣短裤、足球鞋、足球袜,有些甚至还带上了护具板,手套。
“傻子,加两个人。”他和那个之前板寸发型的男孩喊了一声。
那男孩做了个ok的手势,后来,我终于知道,他叫林俊,好多人都叫他俊爷。
这一节课,是二三班的体育课,所以足球赛自然是他们两个班之间的对决。我被分到人数较少的二班,毅哥自然是回到他们三班里。
“那个刺猬头,你打边锋吧,我们队少一个人,进攻交给你了。”一个戴眼镜的,身高比我高一点点的,毛茸茸的头发斜阴的男孩跟我说,他叫米骏,算是二班足球最厉害的人。
慢慢地,我融入了二班足球体系中,我打右边锋,米骏在中间和我配合。我体型比较小,加上小学的时候经常练短跑,敏捷速度也有一定的优势,打右边锋,卓卓有余。
也逐渐地,我认识了很多会踢足球的二班同学,时常回防的陆唐,简彬,XXX(待修改)。还有一个速度敏捷比我更快的谢晖,还有一个踢前腰或者边锋的何其正,没错,就像当时候电视机卖广告里的那款凉茶。
我能冲能突,还能晃,有时候就模仿世界球星那些经典动作,扣球变向,踩单车(插花),或者更犀利的还有彩虹过人,马赛回旋。
我经常吸引到三班的防守,然后米骏和何其正位置空了,我就能一个斜传,让他们形成单刀,从而破门。
记得三班的人说过,我一带球,他们的防线就崩溃了,就像鬼子进城一样溃败。
初中的时候,特别爱传球助攻,认为助攻比进球更有价值,或许是因为这样,秉承了乐于助人的好传统。
我喜欢帮助别人,因为那样看见别人快乐,自己也会跟着快乐。
直塞是我初中踢球最拿手的本事,看着队友准备冲上去了,一个斜直塞,从对手里穿过去递给队友,形成一个单刀,那种成就感不亚于英语听懂一个单词。
二班的人也对我很友好。他们知道我速度快,能过人。常常毫不犹豫地在后场传给刚过中场的我,让我去进攻。那时候我自认为能和当年广州恒大里的穆里奇一样,带球速度快,共同上演一部千里走单骑的好戏。
我用我自己速度优势,人球分过,过掉一个对手,然后再和何其正、米骏来一个巴萨式撞墙配合。他们制造一次反越位机会,投桃报李给我。那时候我不知就里,想要一个队友前插,好作配合,我做一个助攻的配角即可。于是我放缓了进攻脚步,等待队友接应,可迟迟没有人,仅有对手的围抢。
我失去了一次进攻的机会,在塑胶地跌倒了。可我却赢得了队友和对手的尊重。
他们跑过来,围着我,凑个头来询问我受伤的状况。米骏和毅哥,还有几个人,伸出手扶我起来,也一起拍了拍我肩膀。
“不踢不相识阿!你这带球速度还有过人不赖阿,以后就是朋友兼球友了,有球踢准带你一个。”我知道,那一刻,我感觉又多了几个兄弟,一同有乐同享的朋友。
太阳依旧很猛烈,融化了我们浃背的汗水。那一束束的阳光,不仅增添了我们对足球的热爱,更加拉近了我们彼此的友谊。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米骏还有一些刚刚一起踢球的朋友和我一样都坐在足球场上问我。
“一班的钟杰。”
“这货我跟班,他可牛逼了,拿了我们级组里第一张缺点通知书,奶奶的,够胆儿骂他自个儿班的班主任!”毅哥煽风点火地津津乐道我的事。
“我知道,那个英语老师也是教我们班的。哇靠,你够可以的!开学第一天就下马威给老师,这我服你!”何其正说。
“兄弟,有时间教教我怎么骂。听说这老师好凶,我得学几招防身哈哈。”一个二班的同学说。
“就你,我怕那个老师三言两语把你骂趴下了,还防身。”
……
足球场一片喧闹,一股欢乐的气氛弥漫全场。
“大家,如果觉着和我不错的,叫我钟佬就好了,小学到现在一直就这外号。”
“钟佬,诶,这名字够气派的。”
“钟佬,请受小弟一拜。”刚刚一起踢球的朋友异口同声地说,跪拜在我面前,让我不知所从。
“哎呀我去,你这样搞,足球场都快变梁山泊了!”毅哥笑道。
“我还巴不得!当一回及时雨宋江。”我振振有词地说。
“你要是宋江,我还托塔天王晁盖呢!”
“托盘天王就有你的份,真不自量力。”俊爷说。一说把气氛都搞活跃起来,都开怀大笑。
“你这黑旋风李逵,好意思说我?”
毅哥和俊爷掀起了一次针锋相对的唇枪口战,作为看戏的我们乐开了怀。
下课铃声响起,体育课结束,我们整群人浩浩荡荡走出足球场,迈去小卖部。俊爷请了个别人喝汽水,包括我和米骏、何其正,就是除了毅哥之外。不过经过毅哥一番的“撒娇卖萌”和阿谀奉承,到处认亲,才换回来一罐可乐。
其实,这也是兄弟情谊,表面上两家伙水火不容,可心里都处处为他人着想。文艺点说,友谊就是一个坎坷不平的小路,使行人倍受磨难,可它却教会了你毅力与坚强。
我和二、三班的人道别之后,忍心割舍了毅哥,独自在操场上徘徊,游荡。
我顿时记得,裤袋里装着谢薇给我的那已被我踢球时汗流浃背湿透了的小纸条,拿出来看:
今天中午小卖部等,我告诉你林雨晴的小秘密。
我笑了笑,边喝着汽水边享受着阳光对我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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