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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果然也提升了……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还真是痛快。”
闫昂在山林里狂奔,体验着吸取周创生命后的强大,由最开始的不适应到逐渐熟悉,最后变成了恣意的享受,他甚至还在林间呐喊,长啸声在山崖间回荡。
“这估计有我以前最快速度的五倍吧?”他眼中的世界在极速向后倒退。
“一会儿去集市上多买些兔子肉回家。嗯……还得多买着水果,小狐狸只吃肉也不行。”
心里想着赶紧回到野猪窝,原来两个时辰的路程,闫昂这次只用了半个时辰多点的时间。
“前面就是小镇了。”闫昂停下脚步,仔细检查了全身各处,确定和往常一样。
“嗯,明明力量增加了那么多,身体看上去却没有什么变化,真是神奇啊,这就是小狐狸说的炁的奥妙吗?”
一阵风吹来,闫昂鼻翼轻轻颤动,或许是身体机能大幅度上升的原因,闫昂竟然能从风中闻出淡淡的血腥味。
“这咋还有血的味道呢?隔壁张婶杀猪了?”
闫昂挠挠头,“嘿嘿,那要赶紧跑回去啊,去找张婶讨点猪肉回去给小狐狸吃。”
闫昂极速狂奔,三千黑发飞扬在脑后。
“不对啊,这血的味道怎么这么浓,小镇居民集体杀猪了?闹猪瘟?这可不兴吃啊!咱小镇有这么多猪吗?”
闫昂停了下来,他本能地察觉到不对,“莫不是小镇出什么事情了?”闫昂心头一紧,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闫昂思索一阵后,绕路到小镇后面的悬崖,这里是当初闫昂跌落的地方,也是与唐灵儿相遇的地方。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闫昂八年来在长白山脉生存下来的秘诀。更何况,闫昂必须保证自己安全回到野猪洞,那里还有只小狐狸在等他回家。
悬崖莫约五十米,爬上悬崖便能从崖顶俯视小镇全貌。
因为崖顶到小镇的路都是奇石怪峰,崎岖不平,所以并没有人家在此建房安身,也没有人在此耕种放牧。
这里是块倾斜的荒地……所以当初闫昂才会想到来这儿小便。
闫昂相信现在的他轻轻松松便爬上山崖,事实也如他所料。
不到一炷香,闫昂便爬上了百米高的山崖。“啊,这样的力量真是令人着迷啊。”闫昂望着自己的双手。
不知不觉间,闫昂的心中埋下了颗追求力量的种子。
他极目远望,通过才增长的目力朝小集市望去。
但看到的宛如炼狱般的场面让他永生难忘:
一具又一具残破的尸体摆在镇子道路上。
仰面的,俯面的,横着的,竖着的。有些残破的屋顶燃烧着火焰,小孩开膛破肚,妇女衣物不整,老人流着血泪,肢体到处都是,血迹干涸已变成黑色。
闫昂瞳孔放大,似乎不相信眼前的场景是真实的,“这……这是……怎么了?”
他只觉得浑身无力,嘴唇发抖,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都……都死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闫昂跪倒在地,在此确认眼前的场景的确是真的。“难……难道是……鹰钩鼻阿赵的人?”
闫昂心脏猛地一缩,站起身来向小镇狂奔。
走进小集市,闫昂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人间炼狱。
土黄色的泥土被染成了暗红色,闫昂看到一只人的左手和鸡鸭的尸体混在一起,看到隔壁张婶的尸体直勾勾地望着天空,流出血泪——她双手抱着个三岁的孩子,却只剩下了上半身。
“张婶,刘叔,小四……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砰”闫昂右拳用力锤在一座房屋上——原本这里是间药房,药房应声而倒。
“啊啊啊啊!到底是哪个畜生,我要把你扒皮抽筋,砍断切开剁碎,让你不得好死!”闫昂双目通红,喘着粗气,眼眶几乎快要裂开。
“呜咳咳……是闫昂吗?危险快……快走……”
突然,角落的小作坊里爬出个人伤痕累累的人。
“陈叔,陈叔你竟然还活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闫昂飞奔到作坊老板陈叔面前。
他发现陈叔四肢尽断,满脸伤痕。
“陈叔啊……呜呜呜……这是怎么了……陈叔我该怎么救你?”
闫昂终于见到了幸存者,他把陈叔捧在怀里。不知怎的,他的眼泪哗哗地流到了陈叔脸上。
“傻孩子……我活不了了,那群人,那群人……咳咳,他们只是想把我的血放干来折磨我……我没有料到他们有那么多人……”陈叔不断吐血。
“陈叔你别说了,我帮你止血。你不要死啊……到底是谁,谁这么狠心。”
闫昂脱下上衣包裹住陈叔的伤口,眼睛中留下的泪水冲刷这陈叔身上凝固的血。
“没用的,孩子,我强行止血续命就是为了等你……等你从山里回来……你去我的作坊门口的地砖下取出一块令牌和一本剑谱,去广成山拜师……莫要说我的名字……快……快离开这里。”陈叔呼吸越来越微弱。
“孩子……替我报仇,常州展尾阁……鬼人赵离……杀……杀了他,发……扬我的尾离剑法……我看过你的骨骼……是,是天生的剑客……师……师傅啊……您错了啊……”
闫昂看着陈叔在自己怀里慢慢死去,他再一次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只是这次不是他自己。
“是你,赵离,我必杀你。”
闫昂心如死灰,用手轻轻掩下陈叔的眼皮。
赵离是失败了杀人泄气?还是说……想要杀掉烧他白粉的人?宁错杀,不放过?
闫昂双手巨颤,是自己害了大家?
“遭了,小狐狸还在山里!赵离人多势众,他进山,小狐狸就危险了!”闫昂突然想起小狐狸
他放下陈叔,顾不得安葬陈叔的尸体,更顾不得陈叔交代的剑谱和令牌,他止住泪水,发疯似的朝野猪林奔去。
“千万千万,唐灵儿你千万不要出事。”
疾风穿行,闫昂到达他的家,他连滚带爬扒开青草,进入洞穴,“灵儿!”
但是洞内空无一人。闫昂望着空空的洞穴,脚一滑,呆坐在地上。
正当闫昂万念俱灰时,他身后突然飘来一阵清香。闫昂鼻尖颤抖。
“咦?你回来啦?怎么傻坐在地上?”
闫昂回头,死如潭水的眼睛盯着跌跌撞撞爬进洞内的那道身影,他冲了过去,一把抱住白裙少女,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诶?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锤死他!”少女摸摸闫昂的头,气鼓鼓地说。
“小狐狸。”少女听到的却是嘶哑的低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