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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一周,李队没有再找我了,这让我感觉出奇的不合常理。
我甚至有一天做梦,梦见我和老大,我们应酬结束之后,我送他回家,扶他上床,然后看见他突然毙命,口吐白沫,死在我面前。
我惊醒过来,发现只是一场梦,才安心地继续躺下去。
人生而反复,死是依然,但每个人的死都是不同样式的解脱。
我想,在老大死的时候,他肯定看到了很多人生中很多掠影,匆匆在眼前拂过,那种状态是我在书里读到过的。但这终究都是一个迷,死去的人,又怎能与活着的人探讨死的状态呢?
老大的死,对总裁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连续几天,我都看见总裁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有时候从旁边走过,顺着半掩的门缝,驻足一小会儿,看见他在里面发着呆,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的墙。
我知道那堵墙上有什么。那堵墙上,全都是之前团队获得的荣誉,贴满了一整面墙,旁边的柜子里,全是奖杯。我不知道总裁在想些什么,又不敢问。
老大的工位,没有被技术的同事收走。
工位上,整整齐齐,还是那天老大去应酬之前的模样。电脑上,还盖着老大的一块用来遮灰的布。
与往日不同的是,工位上摆满了鲜花和蜡烛。蜡烛早就熄灭,鲜花倒是一直有人在换。
同事们这段时间,也都没有了往日欢乐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大家都默契地保持着安静的氛围,可能是为了怀念老大,也可能是为了不去打扰总裁吧。
冬天一天天逼近了。
这天周五,下起了小雨,公司楼下的路上湿漉漉的,又有些湿冷,但几棵树还在那里绿着,显得格格不入。
这天我早早下了班,不是因为来得早,而是今天请了两个小时的假,晚上要去车站接团团。
公司的氛围太压抑了,加上湿冷的冬季逼近身体表面,我感觉我整个人都病恹恹的。
到了车站,我给团团发了消息,就躲在车里吹暖气,等她快到了我再上楼。
她很快就到了。
远远地我看见她和她那个摄影师朋友一人提了一个大箱子往站外走,但没有看到她那个姐姐。
她看见了我,招了招手,我向前走去,接过她的行李箱。
由于不顺路,她的摄影师朋友转身就要走,跟她打了个招呼,说了说byebye,却没看我一眼。
我是个空气吗?
我也没有跟他打招呼。
真是奇怪!
送她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问她。
“你这个摄影师朋友怎么走的时候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啊。”
“那不是不熟么……你不是也没跟他打招呼。”
她这么一说,搞得我气不打一处来,她们出来的时候我跟他们两个人都打了招呼,她总是看不见而已,但我也不想再反驳了。
“那……你那个姐姐怎么没有一起啊。”我继续问她。
我故意在这个时候把车里的音响调低了音量。
她似乎是准备好的答案似的,随口而出:“哦,那个姐姐啊,她直接去日本了,没跟我们回来。”
“哦!你们进了衣服吗?”
“进了一批,不多,后面再去吧。”
“后面还要去啊?那你们这来回的路费也不便宜吧。”
“是啊,哈哈,慢慢来吧。”
她答非所问,我一肚子气,我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
我知道,我这种性格是要不得的,尤其是在两个人交往的时候。
我想对她百分百信任,但是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让我对她失去了应有的信任感,这会儿,我对她完全信任不起来,她说的每句话,我觉得都需要证据来证明,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百分百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