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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修界和魔域联合之后,??在天道的认可之下,正道的修士们对于魔修的抵抗,甚至对于像尹荷宗样的邪修歪道,??抵抗的都不够激烈了。
尤其是现今无是邪修还是魔修,全部都入在为人间驱邪除祟,??人间迅速被一双名为联合的大手压下动『荡』。
四起的邪祟得了控制,??人间重新焕发了生机,??彻底将仙魔大战时候的影响完全抹平,??仅仅只用了两年。
彼时人间彻底恢复从的秩序,??四国的皇室和驻扎的宗门,??再一次形成了联合。
而魔修不再是让人间惧怕的邪魔,??反倒成了比修界很多杂修的弟子们,??更加恪守规矩的存在。
荆阳羽最后还是依靠杀戮升入爆灵境,??正巧一段时间人间有一批邪祟联合在一起企图形成邪宗,??投奔无间的秦妙言。
奈何秦妙言本身就是个狗,虽然本身是个邪修,??已经算是公开的事儿,但又十分看不起其他的邪修,尤其是依靠残杀凡人进境的。
于是秦妙言假招揽,好吃好喝供着,??然后反手就把他们卖给了魔神荆阳羽。
是的荆阳羽已经当上了魔神,虽然他不是魔域最强,??可他有一个魔域最强的徒弟。
况且荆阳羽本身虽然无法再修习正道之术,??之会的功法招式,??融合了魔气之后竟然是十分的厉害。
大多数魔修都是依靠魔气斗法,连战魔都包括在内,依靠的是自身魔气的强悍虬结的肌肉。
荆阳羽算是开辟了一个魔修的先河,??他把魔气融入了正道的招式之中,整个魔域除了尹玉宸没有人能打得过他。
这更加证明了仙魔同宗本源,修习功法,根本不是正道宗门的专属。
而且魔修只要控制住不作恶,竟然也不会被业果所累,魔修甚至没有心破碎这一说。
因此这两年魔域有一点兴盛的趋势,无法修仙的,修为低微道心不稳的,都多了一条退路。
很多修士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大不了就去修魔。
而荆阳羽作为魔域的新魔神,在凡间驱邪除碎爆灵之后,不仅是正邪两道,连在人间都已经出名了。
魔神竟然是个魅魔,魅魔竟然以杀爆灵,而且强悍的程度堪比战魔,这实在是过于稀奇的一件事。
魔域的魅魔身份和地位瞬间就跟着抬起来了,荆阳羽甚至不许依靠与人交合晋升修为的魅魔随与人交合。
整个魔界的风气为之一肃,要正当的宣泄欲望,就必须……三媒六聘,娶回家。
而且娶回家之后还不能残杀,一旦残杀或者是虐打,荆阳羽直接就会把犯罪的魔抓住,以重型惩戒。
比正道管的都严。
这导致很多慕名而去修魔,投奔魔域的魔修,大多数不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的『色』心而痛心疾首,就是因为魔域时代管得太严了,而变得生无可恋。
魔修大多从心纵欲,魔神的『色』相让这魔修们疯狂,心甘情愿地飞蛾扑火,可是扑上去了之后才发现,火是假的,他们掉进了陷阱……
而荆阳羽从没有发现过自己这张脸竟然这么好用。
他虽说是能力很强,也从不曾落下修炼,自己钻研各种各样的功法招式,邪祟他的面,切瓜砍菜一样。
可他大多数时候是不用动手的。
尤其是魔域的下属们,只要荆阳羽不把脸遮起来,他们甚至会跪在地上爬着去『舔』他的鞋。
荆阳羽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爆灵境的魅魔,底能够引人疯狂什么程度。
他最开始完全被他的属下们吓坏了,也恶心坏了。
有好长的一段时间他不开。
但最近他已经彻底开了,而且因为变成了魔修之后他的心境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再怎么控制也暴『露』了魔的恶劣本『性』。
他不再以魔气遮盖自己,享受人看他垂涎欲滴的神『色』,习惯于利用自己的一切,去『操』纵人为他办事。
有时候他只是抬一抬手,若有似无的笑一下,他的命令就没有人会忤逆。
可无荆阳羽表现得多么令人疯狂,在人靠近他的时候,他都会毫不留情狠狠地惩戒他们。
而且因为仙魔联合之后时常会一起开会,荆阳羽每次出席,正道的仙子甚至是仙君们,总要疯几个。
不是正的疯,却会朝思暮甚至堕魔去魔域,这也成了正道和魔修之间新的矛盾。
不过对此正道也没有办法,除了衡珏派掌门宴春之外,没人打得过魔神荆阳羽。
荆阳羽在衡珏派做代掌门的时候,就将门派管理得特别好,做了魔神之后,整个魔域蒸蒸日上。
虽然魔修的日子过得有苦,可是他们的修为增长变快,个体能力变强,甚至是死亡率都大大的降低。
还有了魔修们要遵守的条例保护弱,肆杀人是要被抓起来惩罚的。
种惩罚比死还难受……因此魔域上下都非常的服从魔神的命令。
魔修不能再食生人血肉,也开始豢养各种各样的和人类血肉口感相似的灵兽。
不能肆交合,婚嫁盛行,魔域处都是红绸,红灯笼遍地都是,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阴森魔气,宛一个大型的群体结婚现场。
而宴春和荆阳羽现在连面都见不,宴春起先是很忙。
后来北松山崛起,霍珏修复了灵府,撑起了宗门,也让北松国的动『荡』彻底结束。
而佛宗佛子秋蝉,也将入的佛修全都聚集起来,天地城改头换面,入不在只停留于和皇亲贵族来往,更多的佛修走入人间贫苦百姓中。
再加上新崛起的无间地和尹荷宗这两个邪宗,联手推出了一种名为“湮灵球”的东,对付作恶的邪祟扔一个,直接打回原形。
宴春见天下四定,把门派交给了友臣,自己跟尹玉宸变化成普通人的模样,在人间四国处疯玩。
而宴春许久没见荆阳羽的主要原因,是尹玉宸不让宴春见荆阳羽。
他当然也不会直接说,但他的手段的是花样百出,宴春根本就招架不住。
宴春和尹玉宸玩遍了他们曾经畅过要一起去的地方,尝过他们要尝的人间滋味,试过许许多多种亲热的方式。
他们之间对彼此的热情从没改变过,亦当初,随时随地一眼『荡』魂。
“今日外面下雨,我们不要上街了,”尹玉宸腰以下盖着一点被子,弓起的脊背上全是密布的汗水,他一下一下,一下更比一下重,恨不得整个人同宴春融为一体。
“我听说这一片有一个什么白发鬼后,”宴春抱着尹玉宸的脖子,亲吻他的侧脸。
“人间现在也开始有鬼了吗,锁魂无常已经忙不过来了?”
“别说这个,专心一点!”
尹玉宸拉起被子盖过了两个人,红浪翻涌,和窗外沥沥淅淅的雨一样,一直天夜幕深深,才停下。
尹玉宸衣襟大敞,起身下地给宴春倒水喝。
他此刻长发凌『乱』,红唇红眸,整个人美得锋利无比,煞的令人心颤。
宴春喝过了水之后,细白的手臂勾住了尹玉宸的脖子,笑着说:“还来吗?”
“姐姐不是问白发鬼后吗?”
尹玉宸接过艳春喝完的空杯子,坐在床边,用手指在脸上慢慢划过。
他对宴春说:“我天其实碰了,之所以被称为鬼后,是百姓给的称呼,人间动『荡』的这年,一直都守护着居住地方附近的百姓。”
“姐姐说过这样的邪祟大可以不必除去,我时才没有杀。果姐姐看的话,穿上衣服我带姐姐去看,这个时间……是出来活动的时间,以各种各样的邪祟为食。”
宴春捏了一个法诀之后,已经完好地穿上了衣服也清理好了自己。
两个人都没有走门直接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尹玉宸带着宴春了一处山村之中,两个人隐匿了身形,正巧见白发鬼后,站在了一处民居的窗外。
此刻临近午夜,屋子里面的村民已经睡了,但是他们的房屋外面,有一像阴影一样的东慢慢地在窗子上流动。
个白发鬼后就站在窗户的外头,慢条斯理地撕着窗户上流动的阴影吃。
“是还未成形的影魔,一混着魔气的浑浊之气,没什么营养。”
尹玉宸说:“姐姐,你看看的脸吗?”
宴春摇了摇头。
两个人迅速离开了原地,从头尾都没有惊动白发鬼后。
待两个人走了之后,鬼后把窗户上的东全吃了,还是觉得饿,又懒得再去找其他的东吃,这附近都被吃遍了,必须再走得远一点。
可又不敢去太繁华的城镇,怕碰……
怕碰的人太多了。
慢慢地转过头,生着一张和宴春有八分相像的脸。
只是和宴春的神『色』完全不同,甚至和从也完全不同,现在的脸上,是一片宁静安逸。
丛衡珏派山上出来,机缘巧合用嫁给一个恶鬼的条件,换来了一线生机,修了鬼道,底还是没能等手刃仇人,的个禽兽父亲就已经死了。
现在唯一愁的就是每天吃不饱,除此之外过得非常好。
“夫人你回来了?快过来让我抱一抱,都怪为夫没能耐,不能出去为你找吃的……”
白发鬼后听了他的声音之后『露』出了一点笑。
把手里面攥着的一块阴影塞进他的嘴里,说:“吃吧。”
的夫君是地缚鬼,侥幸躲在一个神像之中成了气候,这才没有被锁魂无常带走。
他这一辈子也走不出这一片地方,但对极好。
宴春只看了一个背影就认出了,是当初和共生的莫秋『露』。
两个人回了客栈,尹玉宸观察着宴春,宴春稍稍出神了片刻,突然间笑了。
“这样挺好的,我当时放下山的时候,其实也是不希望死去的。”
“身上没有血煞之气,无是靠什么修炼,至没有杀过生人。”
“这应该是最好的归宿。”
尹玉宸抱住了宴春,说:“我现在稍微有一点理解当初我师尊为什么会对莫秋『露』狠不下心。”
宴春挑起眉看向尹玉宸。
尹玉宸笑着说:“我爱姐姐,我永远不会将姐姐和混淆。”
宴春斜了他一眼。
尹玉宸说:“但我当时的我师尊,也是因为太在姐姐。”
因此不愿看着和宴春一样的一张脸慢慢失去生机,或者『露』出痛苦的表情。
只可惜荆阳羽不通感情,过于笨拙,将这份不忍用错了时间和地方。
当初的共生颈环,锁住的何止两个人?
他因此失去了一生所爱。也因此一生再无法爱上任何人。
“今天怎么主动提起你师尊了?平时不是我说一句你就要闹吗。”
宴春靠在尹玉宸的肩膀上,眉眼含笑地看着他问。
尹玉宸笑了笑,说:“因为我们的生辰快了呀,生辰的时候,我师尊一定会送我们礼物,躲不过去就只好主动提起……”
尹玉宸说:“姐姐,我们回去跟师尊一块过儿生日,说好了,你可绝对不能盯着他看,魅魔没什么『操』守的,师尊对你始终余情未了,我实在……”
“好了好了。”宴春搬着尹玉宸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唇。
“我时候肯定不看他,再说生辰还有我的父母在,还有两个崽子在呢,我都已经跟你成婚了,我难不成还能和我大叔兄对视一眼就干柴烈火地搞一起去?”
“师弟,我当初放弃他可一点都没有犹豫,对我有点信心吧。”
尹玉宸当然不是对宴春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没信心。
他虽然现在挺强,但天生的自卑,生于泥泞之中,被践踏着长大,自卑总是刻骨一样的难以拔除。
荆阳羽太优秀了。
无是从还是现在,尹玉宸都是认可荆阳羽的,正因为这份认可让他忐忑。
荆阳羽他怎么就不肯和魅魔混一起呢?!
“别胡思『乱』了,”宴春凑在他的耳边说:“夜还长着呢,我们再来吧?”
“师弟,你说过你当初在衡珏派见我的时候,就对我强取。”
“个时候为什么不做?或许你做了,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尹玉宸顿时就笑了:“你会恨我的,你最讨厌被人强迫。”
“也不一定……”宴春了一下说:“我时候多单纯,就像话本子里唱的一样,不谙事。”
“个时候你果做了冒犯我的事情,我或许一开始会恨你,但果你好好地哄我,拿出你的手段来,我很快就会喜欢你的。”
“不相信吗?我觉得我们无怎么开始,只要你是你,我都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喜欢你。”
尹玉宸知道晏春这是在安抚他。
他给予宴春的信任和鼓励,宴春回馈给他无尽的包容。
或许就像宴春说的样,无换多种方式,他们都会相爱。
“来吧!我好在姐姐里面永远不出来。”
“回去两个崽子实在太闹人了,我们连亲近片刻都没有机会,我要全都补齐!”
“他们现在是我父母看着,再长个几年就会恢复记忆了。”
宴春笑着安抚尹玉宸,『摸』他的后背,亲吻他的眉心和他漂亮的眼睛。
“等万俟修恢复了记忆,就把他送南嘉国的皇族去,反正南嘉国皇族凋零,他有治之才,让他去为人『操』心吧。”
“他幸运。”尹玉宸亲吻着宴春的脖颈含糊说。
宴春笑着说:“也不一定是幸运……”
只是赎罪罢了。
他身上业果累累,死亡不能赎罪,重生才是。
他毕生都要在人间,为人间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弥补因为他而动『荡』的生机。
生生,反正只要宴春不死,宴春会一次一次让他重生。
再放他去做皇帝让他去还债。
当然了。
宴春也会用他的妹妹万俟清玉牵制他。
只不过不像四大宗门当时样去残害他的妹妹。
而是让他妹妹一次一次跟着他重生,弥补个女孩子不应该遭受的痛苦,也算是将天道欠的还给。
这是对人间最好的补偿。也是对他们最好的审判。
不过现在他们还是两个崽子。两个无忧无虑的崽子……
“哥哥,这个藕很好吃的,你尝一尝吗?”
万俟清玉整个人像个『奶』团子,漂亮得让伏天岚根本舍不得挪开眼睛。
跟在万俟清玉的身后,追着喂饭吃,万俟清玉却只顾着追万俟修,把自己咬了一半的藕送万俟修的嘴边。
万俟修也是个『奶』团子,和万俟清玉长得一模一样。
两个人神魂受创得太厉害了,没法像霍珏一样直接借重生莲重塑身体,从重生莲里重生出来之后,就是几岁大,这两年在缓慢长大。
万俟修『性』格十分的成,一张『奶』团子的脸总是一本正经。
功课什么的万俟修总是最好的,宴寒他剑术,万俟修也学得最认。
不过面对自己的妹妹,他总是格外的纵容。
他张开鲜红的嘴唇,把半片藕吃进嘴里。
咀嚼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说:“妹妹,我们不能吃藕吧?”
“为什么?”万俟清玉一脸『迷』茫的仰头问他。
万俟修沉『吟』了片刻,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们是莲花生的,和偶是同根生啊。”
万俟清玉文言认地点头道:“我以后不吃了,我会多两个弟弟妹妹吗?”
万俟修被难住了,他又沉『吟』了好久,才说:“哥哥觉得不管会不会多弟弟妹妹,我们还是都不要吃藕了。”
“好的,哥哥说的对。”万俟清玉认点头。
伏天岚在一边捂着嘴笑,院子里的阳光正好,宴春和尹玉宸从院子门口进来。
万俟清玉立刻转头,笑着拉哥哥:“娘亲和爹爹回来了!”
“他们不是我们的娘亲和爹爹……”万俟修嘴里声地嘟囔。
但还是快步跟着万俟清玉走了宴春和尹玉宸的身边。
两个一模一样一一矮的人仰起头,期待的看着宴春。
宴春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了两个糖人。
是两个和他们一模一样的胖娃娃。
夕阳的暖黄透过糖人透出蜜『色』,还没吃,就已经甜得令人口舌生津了。
两个娃娃拿着糖人跑了,宴春和头发花白的伏天岚拥抱,说了说这日子门中的事情。
然后伏天岚离开之后,尹玉宸和宴春去了后院,这天宫院后院弄了个荷花池,就是普普通通的水,但是重生莲在这里面长得竟然也挺好。
两个人退了鞋袜,把脚伸进池中。
池中非常非常的大,里面还有叠阵。
宴春和尹玉宸坐在池边上,迎着夕阳靠在一起,看着两个孩子相互让着最后一块糖人。
魔盾和灵盾上面的阴和阳,被宴春和尹玉宸放进了叠阵。
一黑一白两条龙纠缠着冲上天际,穿透云层,又迅速俯冲而下,从叠阵里面冲了出来,落进了荷花池中,藏在荷叶下面盘在一起不动了。
宴春靠在尹玉宸的肩膀上,头枕着他的肩,迎着夕阳闭着眼,心中和脚上拂过的水波一样,温柔而宁静。
尹玉宸抓着宴春的手,没有说话,低下头虔诚地亲吻。
这界上一切的苦难,爱别离,求不得,总有终点。
有人殊途同归,有人踽踽独行。
他们何其有幸,终点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