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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然自觉后脖颈一阵发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给他揽进了怀里。
她的腰被他悄无声息地搂住,且身侧一块软.肉被他隔着衣裳准确无误地找到并捏着,立即如临大敌起来。
宋煜辰慢条斯理地垂下眸子,“怎么不说了?”
时清然心说你手都按到我腰上来了,这不是跟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却又笑眯眯地问他怎么不乱动是一个道理么,然后面上很努力地婉转道,“宋煜辰......”
“怎么?”
“你能先把手挪过去一些么?”
宋煜辰毫不犹豫地道,“不能。”
“......”
他岿然不动地将手指扣在她腰上,并且变本加厉地揉捏了一下。
时清然给他捏的险些尖叫出声,耳后迅速地红了一片。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明摆着没有半点要松手的打算,轻而易举地确定好了孰高孰低的地位,并且将主动权牢牢地攥在了手心里。
末了,他挑起半边入鬓的眉眼,黑沉沉的眸底映出一点清亮,“你先告诉我,你方才在同她说什么?”
她心道此人果真是十分非常特别无比的无耻,面上欲哭无泪道,“你不喜欢就算了,可我都是为了你好,你......”
“若是真的为了我好,就做些正事。”宋煜辰看她一眼,“我如今还不想找什么通房丫头,你大可不必如此上心。”
时清然愤愤道,“是你说这是我分内的职责的!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
宋煜辰慢条斯理地抬起手,屈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而后云淡风轻地道,“这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摸着良心说,他此次下手并不很重,却也不能排除是一时疏忽的可能。
时清然捧着脑袋,很迅速地挤出了一包炉火纯青的泪花。
然而不等她开口控诉,宋煜辰又微微低下头,有些好笑地道,
“若我没有记错,方才我应当还告诉了你另外一件分内的职责,不如我们先践行那件好了。”
另一件?
时清然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随即立即放下手,规规矩矩地正色道,“是你记错了。”
宋煜辰不理会她的负隅顽抗,眸底透出一点笑意来,“六个月,若是然然能乖乖的,我也加把劲,应当不难。”
“......”
时清然咬牙切齿,“少爷,天还没黑呢。”
宋煜辰忽然凑过来,并且慢条斯理地将眼角又往上挑了挑,随后他那张脸便骤然放大了许多,“那然然的意思是天黑之后就可以说了?”
“......我没这么——”
“不过天黑之后我可能就没什么心情同你说了。”宋煜辰打断她的话,笑容愈发灿烂,“这种事只用说的也不行。”
他笑的越好看,时清然就越毛骨悚然,很想从他那双魔爪之下挣脱走,挣扎之间不自觉地叫道,“弄儿——”
“别叫了。”宋煜辰毫不留情地道,“她不会过来的。”
时清然不服气地瞪起眼睛,一句“你怎么知道”已经涌到了嘴边,又听见他轻嗤了一声道,“你这丫鬟倒是比你有眼色的多。”
时清然愣了一下,偏过脑袋一看,果然身后那处已经空空荡荡,弄儿早就不见踪影。
不等她回过神来,宋煜辰便收回了手,难能可贵地摆出了一点慈悲,将她放开来。
随后他理了理并没有半点褶皱的袖口,淡淡地道,“现在眼前的正事有两件,你要选哪一件?”
时清然一脸木然地看着他,总觉得无论说什么都会说错,干脆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但宋煜辰没理会她这副行将就木般的神情。
他半张脸笼罩在浓淡相间的阴影中,瞳仁亮如燧火,衬的眼睫更为深沉狭长,好看的人不禁心跟着紧。
他自顾自地理着袖子,理完了之后忽然弯了弯唇角,露出了个有点儿光风霁月味道的笑容来,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第一件是跟我去趟县衙,到了之后不必说话,跟在我身边就好,至于第二件——”
话说到一半,他忽的拖长了尾音,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时清然给他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想也不想地立即道,“我选第一件!”
“那好。”宋煜辰点了点头,倏地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看过来。
他眼底噙着一点淡淡的笑意,问,“你就不想知道第二件是什么?”
时清然淡定道,“少爷想说的话便说。”
对于这等引着小傻子往陷阱里跳的钓鱼问话方式,时清然早在岐山的时候就已经大彻大悟地领会过了,锤炼出了一身百毒不侵的筋骨。
进退维谷,前后都是稍有不慎便会摔个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能有多大差别?
虽不知道第一件的用意究竟几何,但联系一下镇南王殿下此刻这个白日喧淫的趋势,她认为选择前者很明智,十分明智,非常明智。
于是时清然端着这份明智,面无表情地站着,学着弄儿平日里那个任风雨来袭自岿然不动的架势,悄无声息地将头皮镀上了一层无形无色的玄铁。
宋煜辰悠悠地看她一眼,更加悠悠地道,“原本我想说的第二件事是将从你那里拿走的银钱还给你,统共该买的东西也都买过了,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不过——”
时清然二话不说,“嗖”一下冲过去抱住了他半条手臂,无比虔诚地道,“殿下,感谢你!”
“——不过既然你选了第一件,我看就算了。”
时清然道,“我后悔了。”
“不成。”
“下棋还有悔棋一说呢,凭什么怎么不成?”
宋煜辰扬了扬眉角,眼睫连同唇角一柄挑起来,“素闻时家山庄大小姐高风亮节,难道还在乎这样几个银钱?”
“......”
宋煜辰微微笑,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她的脸。
然后他便不再打算同她废话,二话不说,手指拾级而下,拖住了她的腕转身开始走。
“走了,去县衙。”
时清然将痛心化作勇气,破罐子破摔地拿出了顶撞皇上的勇气,狠狠地道,“去县衙做什么?”
他头也没回,“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