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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为我女儿,老夫如何会上了你的当?不过话说回来,让你一辈子屈居宋煜寻下,你真的甘心吗?”
“不是所有人都像侯爷一样,包藏狼子野心。”宋煜辰乜了安定侯裴毅一眼,再不想多说什么,任由玄甲营的人将他押下。
擒贼先擒王。玄甲营的精兵锐甲将安定侯擒拿住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得多。
时清然难得回了王府睡个好觉,直到巳时,弄儿才像往常一样进了时清然的寝殿,将被子掀开了。
“小姐,出大事儿啦!”弄儿将时清然的被子掀开,哗啦啦地灌进一阵冷风,让时清然猛地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儿啊?”
“安定侯谋反,午时三刻斩首。”弄儿又去给时清然打些洗漱的水:“小姐今儿要不要去看看?”
“斩首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听戏好。”时清然嘴里嘟哝着,被弄儿从被窝里拉出来。
穿好鞋子,洗漱完后,时清然吃了点早膳,又在弄儿三催四催下喝了治伤的药,才带着弄儿出府去了。
神武大门外西面几百丈外就是断头台,此时已经挤满了人头攒动的看客。时清然和弄儿废了老大的劲儿才挤到前面些,看得清里面的场景。
“小姐,你看!”时清然朝着弄儿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宋煜辰穿着一身威风凛凛的朝服,坐在监斩台上,此刻不苟言笑,倒也俊朗得如同一樽雕像。
宋煜辰生得自然是极好看的,在巳午的太阳下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看着他现在一本正经的模样,时清然的思绪就飞到了昨天,心猿意马,脸上又莫名地红了一片。
只是想到前些天那个大街上撞见的姑娘,时清然又不免有些惆怅了。
“小姐,那就是安定侯和他的党羽了吧?”弄儿的手指又指向了跪在断头台中间的一人。此刻的安定侯没有了往常的风光,也少了些嚣张气焰,倒是平静了。
时清然远远地看过去,跪在虎头铡前的人一共有三个,中间的自然是安定侯,一左一右,一个是他脑满肠肥的幕僚,还有一个她们也不认识,大概是安定军中的吧。
今日的太阳格外温暖,又过了一会儿,一旁沙漏中的沙似乎漏完了,宋煜辰就从竹筒中抽出令牌,往前一扔:“斩!”
手起刀落,弄儿忙捂住了时清然的眼睛。
“走吧走吧。”弄儿见了人头落地、血糊了一地的场面,担心时清然受不了,于是拉着时清然离开了断头台。
“没劲。”时清然拗不过弄儿离开了,又不满地摇着腰间的衣带,嘟哝了一句:“这有什么看头?”
“无非就是乱臣贼子,斩首也是自食其果。”事实上刚刚的场面时清然只看到了一眼,小心脏就噗通噗通个没完,弄儿拉她走,她也就顺坡下驴了。
“那咱们去听戏?今儿咱们包场?”弄儿提议。
“我倒是想去看看那说书先生的舌头还在不在。”时清然望着弄儿笑得诡异。上次在西南途中的时候,时清然听见宋煜辰说过的,要将那说书先生的舌头拔下来!
“小姐!”弄儿跺脚抖了抖,又跟着时清然走远了。
安定侯谋反,安定侯及其党羽斩首示众,至于裴府的家眷及下人,男子一应充军流放,女子卖入青楼,充当劳役。
女牢中,裴蓉蓉蹲坐在湿冷的地牢里,将头埋在胳膊窝里小声地抽泣。
昨天夜里,安定侯不知道有什么急事需要出府,然而出府的时候被人抓了;紧接着,裴府就被整齐划一的军队包围。
又过了一会儿,裴府的所有人,包括丫鬟小厮,都被抓了起来。
裴蓉蓉在女牢,似乎听到了男牢里面,传话的公公宣读圣旨。于是裴蓉蓉和裴府的一应女眷也知道了,安定侯一世风光,最后却落得个斩首示众的结局。
这时,女牢外出现了嗒嗒的脚步声,裴蓉蓉抬头,就见到了那个人——那个自己曾经想要嫁的人。他穿着朝服,身边还跟着两个看守地牢的狱卒。
他穿着朝服的样子真是好看啊。穿着囚服的裴蓉蓉只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地别过头去:“你来干什么?”
“我如今是罪臣之女,自然是不能嫁进你的镇南王府了。”裴蓉蓉的眼圈红红的,见到宋煜辰的那一刻,眼泪又忍不住大颗大颗掉落下来:“你走吧。”
宋煜辰站了良久,又跟狱卒说了什么,才转身离开了女牢。也许曾经利用过她,所以不忍心让她也......
外面的太阳依旧灿烂,宋煜辰处理完了事情,换了常服,又一个人上街,在街上随意逛了一圈。
如今处理完了一件大事,宋煜辰的心情也比往常更轻松。路过小吃摊的时候,宋煜辰买了些糖炒栗子和白糖糕,才慢悠悠地准备回家。
“救命啊,救命啊!”宋煜辰路过寻香坊,听到一个女子的求救声,循着声音朝着楼上望去,却看见了一张酷似故人的脸。
那姑娘穿着青碧色的衣衫,身形娇小,柳眉杏眼中透露着与生俱来的温顺......和对寻香坊的恐惧。
一瞬间,宋煜辰从头到脚似乎被雷电电了一下。
那女子似乎是被卖到寻香坊的,此刻在寻香坊的楼栏上露了下脸,喊了声救命,又被其他人拖下去了。她似乎被人蒙住了口鼻,只能发出凄楚的呜咽。
“洛洛!”宋煜辰只轻轻地喊了一声,等到清楚地回味过来那女子的现状,立马将手中的糖炒栗子和白糖糕扔了,往寻香坊跑去。
“哟!这位爷。”寻香坊的姑娘见了宋煜辰,一个个恨不得眼睛都黏在他身上。宋煜辰也不理,推开那些温香软玉的姑娘,直奔二楼。
此时二楼上站着几个卖笑的姑娘,哪里还有刚才那个姑娘的影子?!
宋煜辰站在楼门口:“刚才那个姑娘呢?”
“姑娘?”一个红衣裳的女子甩着水烟色的帕子,扭着腰朝着他靠过来:“爷,我们这儿的姑娘多着呢,不知道您要找的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