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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润思及此,语气中带上了责备,眸光微冷,说道:“胡闹!本殿让你好生在房间里待着,你却如此的不安分,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将你的那些个公主脾气收一收?”
宁少玉没想到自己一番表露心迹,换来的却是皇兄的斥责,一时间,诸多的委屈和无所适从都浮上心头。
宁少玉撇了撇嘴,吸了吸鼻子,说道:“反正我是不要嫁给那皇帝做妃子的,我只想嫁给宋公子,我心悦于他,任凭是谁,也是比不过他的,若是皇兄不让我嫁给那人,我便绞了头发,去做那姑子,也好过在那冷冰冰的后宫中了此残生!”
宁子润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宁少玉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宁少玉,你是一国公主,怎可如此恣意妄为?什么做姑子,这话你也能说出口?你真的以为你还能这般无所顾忌地任性下去吗?你及笄了,也该懂些事了吧?”
宁少玉不敢和宁子润顶撞,只能低着头,却是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似是在无声地抗议。
宁子润瞧见宁少玉这般可怜的模样,纵使再有天大的怒火,此刻也被浇熄了大半,盛怒过后,更多的却是无奈。
说到底,宁少玉终归是他的妹妹,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是真实存在的,宁子润对宁少玉,也是不忍下狠手的。
若是他真的狠心,那么宁少玉便不会只是简单地被禁足,更不会钻了空子,偷偷溜了出去,还遇上了宋煜辰。
况且,宁少玉不过二八年华,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可这次却让她跟着自己来了安平,这一路舟车劳顿,想来也是吃了不少苦的。
宁子润想到这儿,对着宁少玉的怜惜之意却是更浓了些,他坐于桌前,细细地梳理着脑海中的思绪。
此次前来安平时,未央国的皇帝的确是对宁子润和宁少玉表明了有那和亲的意向,只是不知为何,这所谓的意向,也只是口头的,并未正式地告知安平,故而,这也算是他们未央国内部的消息。
但宁少玉以公主之尊,跟随着使臣团前来,便代表着这所谓的和亲一事,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宁少玉不愿嫁与那未曾谋面,又无甚感情交集的安平皇帝,宁子润自然也是不忍心的,若是那安平皇帝貌丑无盐,对宁少玉不好的话,那岂不是将人给推到了火坑里去?
但即便是再如何心疼,这使命和责任担在肩上,却是不允许宁子润去循这私情的。
宁少玉见宁子润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便知晓宁子润是在犹豫,宁少玉趁热打铁,缠着宁子润,央求道:“皇兄,算是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很喜欢那位宋公子,你就答应了我吧,难道你不觉着那位宋公子很厉害吗?”
宁子润听到宁少玉这般的问题,却也是诚实地点了点头,经过今晚的交谈,宁子润对这位宋公子也是生出了深深的敬佩之意,对方胸中有沟壑,实乃常人所能及。
而且,宋煜辰在举手投足间,也是彰显着十足的大家风范,说话时的气度更是不凡,周身的气势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依附与臣服。
而且……宁子润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光微不可见地一闪,这在谈话时,张泽和费宗仪可是对这位宋公子多有敬重,虽然有所收敛,但宁子润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寻常。
费宗仪和张泽乃是安平重臣,是安平皇帝的左膀右臂,若是连他们都对着宋公子敬重有加的话,只怕这宋公子的出身,也是不会低的,说不定,还能够越过这两人呢。
宁子润这般思量着,心中的天秤不自觉地偏向了宁少玉这边,他沉吟了片刻,才对着不依不饶的宁少玉安抚道:“你莫急,待到本殿了解清楚那公子的身份,家世和为人品性之后,再作打算,此事不能草率,毕竟你是一国公主,这在择婿时,更是要仔细再仔细的。”
宁少玉闻言,眸中的亮光更盛,她似是不可置信般地追问道:“真的吗?皇兄,你这算是答应了吗?真是太好了!”
宁少玉原先瞧着宁子润这模样,以为他是不会答应自己的,却没想到,宁子润会松了口,虽然这态度还不甚明朗,但总算是有了一些门道。
宁少玉压制心底翻滚的兴奋和急切,努力维持着平静说道:“皇兄不必打听了,我今晚已然向那宋公子的两个婢女打听过了。”
宁子润见状,更是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奈之感来,合着他的这位好妹妹竟是在不声不响间,便将一切的事情都打听了个清楚,如今与他说,恐怕也只是为着求他罢了。
“只是那人已然有了家室,我……”还未等宁少玉将话说完,宁子润变成沉声打断了宁少玉的话,态度坚决道:“不可,既是有了家室,如何还能再嫁?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宁子润说完,不等宁少玉反驳,又以不容拒绝的口吻继续道:“你是公主,怎么能为安平官员之妾室呢?你这是在自贬身价,莫说本殿不会同意,即便是父皇在这儿,他也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当那小小妾室的!”
宁少玉见宁子润似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皇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宁少玉对上宁子润投来的询问的眼神,将自个儿的那点小心思和小算盘如数告知了宁子润,末了理所当然地说道:“到时,只需要皇兄去与那皇帝说上一说,这事情不就能成了吗?”
“但是……”宁子润终是觉着有几分不妥,但是宁少玉却是丝毫不将这所谓的不妥放在眼里,而是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这到时候,皇上为我与宋公子赐婚,可不是天大的喜事?我是未央国的七公主,任凭那正室是何许人,不都得乖乖给本公主让位置吗?”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强取豪夺,要怪,也只能怪那宋煜辰的正室出身没她高,不然的话,她也不必越过这正室去。
宁少玉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旁人的头上,却是觉着自己才是最无辜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