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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坂爱子并没有说谎,她的确不知道那出现在自己梦里面的存在真实身份是什么。
是神?抑或是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境?
谁又能说得准呢?
倒是上野觉注意到了高坂爱子嘴里的话:“你.......忘记了自己看见的细节?”
高坂爱子点了点头:“嗯。”
上野觉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神社里面的那些人,不也是遗忘了很多东西吗?
这种忘记,应该也是蝉的一种能力吧。
可是,关蝉的神明不是一个蝉吗,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能力
上野觉思考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蝉和遗忘有过什么传说或者联系。
“浅田美幸之前在学校是什么样子的?”
上野觉已经想起来了那个巫女的名字,他开口对着对方问道。
“一个月之前?”
上野觉点了点头。
“你见过那些高中里面,那些以为自己社会人士的不良少年少女吧?”
“见过。”
上野觉想起来自己学校里的那些不良们,很烦人,也很愚蠢。
“那个巫女,就是他们的头头。”
高坂爱子似乎是想要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手仍旧被手铐束缚着,只好作罢。
“因为她长得又漂亮,家庭条件又很好,性格也很外向,这种人自然就成了那些乌龙之中的头子咯?”
高坂爱子似乎有些瞧不起那些人。的确,或许和不良们比起来,高坂爱子见过的人或物,确实要高了不少层次。
“她一个巫女去当不良,你觉得她有什么目的吗?”
上野觉对着对方问道,这个问题他没想出来什么合理的解释。
“目的?有啥目的啊。”
高坂爱子则表现出了一丝没意思的表情,她继续说道:“一个巫女嘛,还是这种有着神秘力量的巫女,真以为每个人都能像那种苦行僧一样,天天去重复着做那些枯燥的东西?”
“和大多数不良混子一样,她也不过是为了找乐子罢了。”
事实上,上野觉也想过浅田美幸去当不良的理由或许可能是纯粹地出于兴趣,不过他为了保险,不得不想多一些,去思考这种东西会不会有更深层的可能性。
他并没有全部听信对方告诉自己的东西,只是通过对方说的话,做一个参考,辅助自己思考。
上野觉这个时候,问出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详细地说一下,你的能力是什么。”
之前的东西都只是为了自己去获得线索,而现在这个问题,就是为了对抗那些人做好准备了。
“能力........”
高坂爱子表情没有身边话:“我只有两个能力,你之前应该也感觉到了,很简单的两个能力。”
“第一个,让自己的身体蝉化,变成如同蝉一般的模样。当然咯,那个时候比起人,我就更像一个蝉的了,当然,身体素质也提升了不少。以前我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成为蝉之后,轻轻松松杀死一个色心灌满大脑的人还是没问题的。”
“第二个能力的话,我可以操纵那个神的力量,去入侵干扰别人,让他们丧失自己的意志,并且,无限循环蝉的噪音。”
高坂爱子表情淡然地说道,就好像她并不是在说自己的情况,而是在述说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人的东西。
“最后一个问题,你在杀死你父母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种濒死的模样。”
实际上,和高坂爱子说了这么多,上野觉对对方的怀疑,一刻都没有消减。他现在很清楚,高坂爱子的话语里面,有着一个漏洞。
一个一开始就存在的漏洞,只是上野觉一直没有点明,他想要让对方自己去点明。很可惜,高坂爱子却一直都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却让高坂爱子已经淡定的表情瞬间被打破,一种哀伤夹杂着愤怒的情绪在她那美丽的脸上乍现。
“你问我这个?”
“因为,我的所有能力,实在那个时候才彻底觉醒的。我的伤,可都是他们打出来的啊。”
高坂爱子这么解释着。
“你确定?”
上野觉突然开口反问,伴随着他身后的黑色怨气,带来了不小的压迫感。
“你被发现的时候,浑身是血的躺在玄关,你在玄关留下血迹之后,你的父母才在客厅里面被人杀死。”
“如果没有外来人的话,被打得濒死的你,要如何做到这一点呢?”
上野觉缓缓地说道,眼睛里面却表现出了相当危险的光。
高坂爱子沉默了一会,她接着再次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如同变脸一样转变。
“爱子可没有骗你哦。”
“没有任何人来救了我,也没有人来协助我杀害了的可亲的父母。”
对方的语气有着一分玩味,她仍旧坚持着和警方推断不符合的观点。
“那你解释一下吧。”
上野觉也没有因为对方说的话,有什么表情上的改变。
“好吧,我摊牌吧。”
高坂爱子扫了一眼站在自己床边的二人,开口说道:“如果真的有人进过我的房间的话,你们会找不到痕迹?”
“你们没有想过,我在第一次受伤之后,的确爬到了玄关。也是在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我拥有了蝉的身躯。”
“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那两个男女,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不过,我可以杀了她们,但那之后呢?”
高坂爱子脸上出现了一抹遏制不住的癫狂神色,让上野觉不免有些皱眉。
他现在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一家的父母被杀死,女儿突然消失,你们这些警察,肯定会怀疑我呀。”
她这么说道。
“神明让我去找到和我类似的存在,如果你们抓了,我要怎么样去报答给了我力量的神呢?我又要怎么去杀死那些恶心的人呢?”
“所以,我在杀死了我亲爱的父母之后,刺穿了我自己的胸膛,倒在了玄关。来一次赌博吧,赌你们这些警察的效率。”
她笑了笑:“很显然,我赌赢了,顺理成章的成了受害者。事实证明,你们这些警察还挺可靠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