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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什么?”
“事实上一百六十二类艺,就算是数儒观星阁也无法为如此多类儒艺定出等级,所以六位儒主又在一百六十二类艺的基础上进行删改,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最终只剩下五十四类艺,每艺各占九类,被命名为九列艺。”
“九列艺…”文东来一听便理解了这个词。
他心中瘙痒,想着自己所学的香礼儒艺和君书儒艺到底属于第几列。
君轻将丑角面具转向了他,淡笑道:“嗯,数儒观星阁推出了六九序列,六为序,分别是礼、乐、射、御、书、数;九为列,从第一列到第九列…序列越高的艺便传承了更高深的儒修之法,也就更加接近天人合一。”
“又是序列。”文东来眉头暗皱。
儒怪诞本就按照阴阳干支分出了六十个序列,没想到儒六艺也能分出五十四个序列。
“天儒的儒门经义真是高深莫测啊。”
文东来唯有惊叹一句,暗暗想着若是自己这样的资质,到底能掌握多少序列的儒艺。
“不过想要掌握高序列的艺是很难的,从第三列往上,就必须进行言传身教,你想想又有几位大儒先师愿意一对一地言传身教。”
文东来暗暗点头,笑道:“不怕,我不是有你吗?”
“对不起,我只是略懂书艺,你所学的君书儒艺只能算是序列六,而且这还是靠你自学的,序列七是人书艺,序列八是地书艺,序列九是天书艺,而小文传你的香礼儒艺却也只能算是序列五而已…还有,六艺的第九序列到第七序列都是天、地、人…”
君轻淡淡一笑,丑角面具上勾起一道弧线,似乎等待着文东来露出失落表情。
谁知文东来却没心没肺地笑道:“一个序列六,一个序列五,够用了,够用了。”
一人一儒交流至深夜,总算是为文东来拨开了关于儒六艺的迷雾。
只是文东来的身体有问题,竟不知疲惫,索性拉着君轻不让她回墓府,央求她继续为他解惑。
也让他对第五序列的香礼儒艺和第六序列的君书儒艺渐趋掌握。
文东来捏着毛笔,在纸上写下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文东来。
丑的不能再丑了。
就算是这样,一股天地之间的莫名重压压的他筋骨好疼,他每写一字,就好像提起的不是毛笔,而是一座山岳一样。
经过天力改造的血肉本就逆天强横,饶是如此,竟不能握稳小小毛笔,真是可悲。
君轻的丑角面具上扭曲出两条形似眼睛或者眉毛的墨线,瞄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文东来。
笑道:“恭喜你又得传奇力三合。”
传奇力三字虽然无法从人的嘴中说出,但儒可以。
她正面面对文东来,自然不需要像系统一样在他耳边机械报数,这是文东来第一次听到如此人情味的报数。
值得留念。
文东来为她竖起大拇指。
起风了,文东来的身体微微打颤,他能感受三道无色无形的奇怪力道钻入自己的体内,最终隐藏在儒府天地中某处。
“这是你家乡的字吗,很有意思,倒有些像是数万年前的术儒大陆图,没想到却能沟动这片天意,降下传奇力;若你的血肉没有经过天力改造,变得强横无比,估计是写不出的。”
“术儒大陆图?”
文东来明显一愣,什么时候汉字也和术儒大陆图扯上关系了。
君轻的身姿依靠龙尾摆动而变得愈加妖娆,配上她的丑角面具,竟凸显一种荒诞美。
“府、术之争前,府、术襄助第一位天儒大帝一统天儒大陆,为恭喜天儒大帝一统儒世,府、术各自准备了代表至高序列儒艺的礼物赠给天儒大帝,而术所赠的便是术儒大陆图,里面的山川日月、花草虫兽、风雨雷电似乎与你所写的字形貌相合,只是你写的较为简易。”
“后来呢?”
文东来听的入神,他纯粹将这当作故事或者儒门演义来听。
“天儒大帝将之束之高阁,后来随着术儒远征星空,这术儒大陆图就消失了。”
君轻转了两圈后又坐回文东来的身边,歪着一张丑角面具,不知在看什么。
“…哦…”
文东来有些遗憾,没有结局的故事是不完美的。
可他刚哦完,外面又传来了哦哦哦的叫声。
“三更到了。”
文东来突然站起,走到窗前,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依稀能看到一丝朦胧月光。
“到了。”
君轻也柳腰一摆,滑到了窗前,与他并肩而立。
若在平日,文东来的个子只到她的肩膀,现在二人已是齐肩。
所以,还得感谢仙缘加持下的天力改造。
至少让文东来的自信倍增,自信对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它甚至可以逆转一个人的一生。
“姐姐。”
这是文东来第二次称呼她。
“嗯。”
君轻的声音颤颤,竟好似没有睡醒一样,充满贵妇的慵懒味道。
文东来掏出那封从布艺店中取下的书信,展开来。
指着上面说道:“你能否送我去这个地方,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君轻却伸手将书信接下,翻到了背面。
昏黄的烛光照耀其上,赫然可见上面竟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最上面的标题也清晰可见----府考考卷。
“你为何不求取近道,反而转求远道。”
她语气平淡,仿佛不悲不喜。
文东来的脸在清冷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成熟且稳重。
书信有两面,一面是明日的府考答案。
另一面则是一个地点,也是一个机缘。
他不知道留给他书信的‘儒怪诞’到底有何神通能提前得到答案,但他知道凡事必有代价。
“我为什么不直接背下考卷答案应付府考,反而去这未知的地方去寻找机缘,甚至会涉入危险。也许你以为我道貌昂然,假惺惺地说不受嗟来之食;可这是狗屁,我只是相信凡事皆有代价,越是容易得到的美妙果实,背后也许隐藏了最毒的毒药。”
君轻转面看他,她看到的是文东来脸上的沉着和冷静。
而文东来看到的却是一张冰冷的丑角面具。
“好。”
君轻迅速伸手掐住了文东来的腰杆,龙尾鞭笞了一下昏黄的竹室空间,从窗外跃出。
外面的夜很冷,风打的脖颈子都发红。
劲风吹的他直缩脖子,眼睛又睁不开。
但能感觉到身边的云霞咻咻倒飞,可见君轻的速度极快。
文东来尚在回味君轻怀抱的软硬度。
想要寻找一个最佳位置换换拥抱的姿势,耳边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