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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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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龙吟虎啸一般的刀声钻入耳孔。

    文东来本不以为然,谁曾想那横刀穿过了君轻的身体。

    君轻的丑角面具竟出现一缕细纹,发出咔咔的断裂声。

    他甚至可以从细纹中看到一抹艳光。

    但也仅是一抹也足以让月光失彩。

    可惜,那丑角面具很快又恢复原样。

    君轻喃喃自叹:“普天之下没有任何府儒能够伤我,术儒竟能斩气断空,果然厉害。”

    这一刀虽然没有伤害到君轻的根本,却彻底改变了文东来的想法。

    术儒牛13。

    这大腿又粗又香。

    他当即跪在地上,伏地三拜,惊的一旁的君轻掩面不敢去看他的丑态。

    太丢脸了。

    “徒弟文东来见过师父。”

    公羊刃正全力依靠五官来捕捉气的微妙变化,

    他不敢确定自己刚才那一刀有没有斩杀掉那不一样的气,却不想文东来倒头就跪。

    在受了他的三拜之,这位鳏寡老人竟然老泪纵横。

    “好徒儿…”

    “好徒儿…”

    “好徒儿…”

    一连说了三个好徒儿,内心在疯狂比耶。

    老子踏遍天下,终于收到一位徒儿了。

    “术儒有望了。”

    公羊刃给出了最后总结性发言。

    佝偻着身子,亲切地抱着文东来,顺便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他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

    公羊一门已经很多年招不到新弟子了。

    天下群儒个个视术儒为旁门左道,甚至有人将他当作野猴子来看,可谓是天不疼,地不爱。

    他已经年过百岁了,眼见公羊门要亡在自己手中,他愧对列祖列宗啊。

    本来借‘清君侧’这个机会出来游历。

    只想着能够死在天儒大陆的河山中,荣归天地,与列祖列宗在九泉相见。

    却不想在这小小苦儒镇竟然找到一位秉性纯良又身体强壮的弟子。

    “术儒之说总算没有亡于我的手,我终于有颜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了。”

    公羊儒心中暗暗神伤。

    他在心中打定主意,纵是拼掉一切,也要将文东来培养出来。

    文东来却对他的善意感到不好意思。

    他自己只是纯粹想抱大腿而已。

    可这老人似乎将他当成了亲人来看。

    百岁老人也有如此赤子之心,这让他非常汗颜。

    二人交流片刻,公羊刃猛地一惊:“你要过府考?”

    他不明白,自己这好不容易诓来的宝贝徒弟竟然是因为府考一事而心烦意乱。

    意乱之下就浑浑噩噩地走到了这里,当然后半句完全是文东来瞎编的。

    “对,我要参加府考,我虽然无儒无府,但府考儒律并没有规定我不能参加,我一定要参加。”

    文东来咬牙望天,眼中闪烁赤诚的光忙。

    “为什么?”

    公羊刃佝偻着身子,来回踱步,他很疑惑。

    “老子要进大城市。”

    文东来心中飘过这个想法,又摇摇头,吐了口吐沫润了润嗓子。

    他压低嗓音道:“为了一个承诺,我答应过我母亲一定会通过府考,我要让她以我为傲。”

    公羊刃的脑子里迅速脑补了一个含辛茹苦的母亲满心期盼儿子成龙。

    可叹她儿子天生没有儒,乃居人龙之末,为世俗所不喜。

    “汝言合我心。”

    他长吁短叹,为文东来的精神所动容,却又道:“奈何天不助。”

    “为什么?”

    文东来大囧,难道他知道自己对儒义一窍不通。

    “今日非昨日。”

    公羊刃抽出横刀,澄亮的横刀照见了他与文东来的模样,恍然间有些不真实。

    “府考变了,从明日起,府考不再录取无儒之徒。”

    君轻柳腰一摆,绕到了文东来的身后告诉了他这个事情,避免又被公羊刃嗅到了她的气。

    “为什么?”

    “每逢清君侧,府考便停止招收无儒之徒。”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文东来心中大惊。

    “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选择答案还是机缘,也许我只是想与我的心进行一场赌博。”

    君轻在他耳边吹气,惹得文东来的身体是一边冷又一边热。

    拿我的前途来赌,文东来气极反笑。

    心里总算明白了为何陌龙胜不阻止他参加府考了。

    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参加得了,陌龙胜又何必多费口舌去与一个无儒之徒进行争辩。

    哪怕他是自己的弟子。

    没有利用价值,不如相忘于江湖。

    人情冷暖,如刀如梭。

    “也罢。”

    公羊刃突然仰天大笑,表情极尽豪放。

    配上那一身古韵犹浓的艳红铠甲,倒像是一位横穿古今的刀客。

    “老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徒儿啊。”

    文东来确实有些担心他,毕竟年纪大了,身上肯定有个大痛小病的,什么事都有可能会发生。

    公羊刃横刀指向文东来,哈哈大笑:“争一线之机。”

    断了个句,笑道:“入门之礼。”

    “东来,你老师要送你入门礼啊,看来书信说的不假,你舍近求远,也许有望通过府考了。”

    君轻拱手轻笑,文东来却是一脸懵逼。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羊刃说话是微言大义,可这断句断得也太短了。

    每句都至多五个字,文东来哪有那个学识来仔细推敲啊。

    第二日。

    文东来早早起床洗漱,双目炯炯有神,事实上他根本没有睡,而且这几日他一刻都没有闭眼,睡也睡不着。

    他的身体就像永动机一样在不停地运转,但他知道这种运转一定有代价。

    因为这完全不符合人体的生存规律,而代价便是身上硕果仅存的怪力。

    怪力的消耗也抵消了血肉活力的消耗。

    但若怪力一旦枯竭,等待他的也许就是消耗自身的血肉活力。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生存悖论。

    他对神秘未知的怪力一直抱有谨慎且排斥的态度,但他又需要收集怪力才能保持血肉的强壮活力。

    可是收集怪力就需要涉险,亲身涉入各种诡秘莫名的危险,当然,目前最大的危险就是儒怪诞。

    “姐姐,儒府天地里还有多少怪力可用?”

    文东来一边焯水洗脸,一边在心中悄声问道。

    “剩余怪力九百二十八石,每天消耗一石,换句话说,在没有特殊情况下,你可以不眠不休九百二十个日夜。”

    君轻的声音终于多了些情感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