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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三人逛完之后依依不舍地回了学社,楚月进了学社大门便与云轻二人分别,云轻再同意不过,与他行礼道了别。
而后的一个多月云轻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白天去学堂学习,下了学又去兰苑医治,每当休沐之日,她便撺掇竹桑一同外出玩乐,那楚月偶尔还是会跑到她眼前乱晃,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这么个人。
这日,云轻同往常一样去兰苑找清词。今日是最后一天了,按长老的说法,治疗一月有余,她这经脉受阻应该能被解决了,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不敢轻易催动灵力,以防阻碍了经脉疏通,她也庆幸来这尚清学院只为了学习,没有要用到灵力的地方。希望如长老推断一般,今日施完最后一次针后,她的灵力可以恢复。
兰苑一如往日的安静,只是今日清词长老没有等在院中。云轻在兰苑逛了一圈也没寻见人,心里猜测长老是因事耽搁了。她就如往日的长老一般,坐在院中,安静等待。
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清词急匆匆地赶来了兰苑,借了灵力,他脚步生风,衣袍翩飞。
“灵女久等了!”清词停在云轻跟前,歉然道。
“还好,长老今是有事耽搁了?”云轻这几日明显觉得学社的氛围比往日要严肃的多,她的师长这几日也是格外严厉,大家好像都紧着一根弦似的。
清词掏出针灸包,开始为她施针。
“今日是最后一针,这些日子你可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清词施完针,在一旁坐下,心里担心着旁事。
云轻摇了摇头道,“我怕影响医治效果,没敢催动灵力,身体嘛,像是没什么变化。”
清词闻言皱了皱眉,“看来这针灸效果不明显,眼下灵女在尚清的时限将至。”
云轻听到效果不明显,心里忐忑不安,想着清词长老如此笃定,那她这灵力是还未恢复了……
“过些日子,尚清要举行族长竞选,同时也选举新任师长,灵女就多留些日子,等选完新任族长再离开,我也为你想些别的医治方法,你觉得如何?”清词提议。
云轻双手缩在袖中,暗暗地捏了捏,她这灵力看样子不是很容易就恢复得了的。也罢,她也不想回沧澜去,如今她如同废人,藏在沧澜的御魔奸细一定是做好了对付她的准备。
“那就太麻烦长老了。”云轻感激道。
这族长选举是件大事,全尚清都要为竞赛做准备,虽说族长大可能从四位师长中选出,但其他学子学长也需参加,以晋升学位。若有一位师长选任,那就空出了一个师长之位,有能力才干的学长学子一众定会全力以赴,竞争师长之位。整个尚清最担心最忙碌的就是四位长老了,而清词长老一边要准备大赛事宜,一边还要帮她解决经脉受阻的问题,云轻实在是过意不去,心怀感激。
清词云淡风轻,让她不要忧虑,他会找出原由,为她医治好的。
次日
云轻醒的很早,虽然清词已经断定针灸治法无效,但她还是想试着感受一下。她坐在床中,将腿盘起,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地催动,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云轻沮丧地倒下,脑子里空空荡荡。
云轻不像以前那般担心,回荡在心间的只有迷惑,深深的迷惑,究竟是什么原因,这沧澜尚清的长老都拿它无法。她曾想过,若是御魔奸细对她动的手脚,那这原因定在御魔,奈何她已没有能力,想去探究也没有办法。
她摸了摸怀里的玉佩,那是奶奶交给她的,奶奶只说这是父亲走前留下的,让她好好带在身上。这玉佩有什么用处呢,她将玉佩掏出,仔细观摩。以前她经常拿出来看,那玉佩就是一长条形状,通体润白,上面刻个飞舞之蝶,普通的很。她一边摸一边看,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这下角之花怎只有一半?
越看越不对劲,云轻连忙起身就着光看,那右下角的花簇的确只有一半。
奇怪……莫非,这玉佩还有另外一半?父亲将这留给她,这另一半一定在某处,云轻有种预感,这玉佩与灵石消失之处必有关联。
正想着,有个念头闪现出来,“玉阁?”
云轻的眸子陡然亮起了光,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去那玉阁,玉阁的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即便她如今灵力恢复不了,若是能找到灵石,她也算是担起了灵女的责任。
……
五日后,整个尚清学社的人全都往兰屿南面行进,这庞大部队中个个抱着拳拳赤诚,摩拳擦掌,势要在竞选上得个好名次。
云轻与竹桑混在其中,面上闲适淡然,显得与旁人格格不入。
这兰屿南面是尚清专门为学子们设的校练场,用于像族长选举之类的竞赛。
“咱们还真是巧,正好赶上这重大场面。”云轻感叹,自从她出世去救孤星,她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虽是坎坷万分,但总比沧澜后山那一方土地要生趣得多。
竹桑走在他边上,心中有问,“你是为了看这竞选留下来的?”按约定,她在这尚清只需学习一月,为了医治经脉,他们已经耽搁了数日,如今云轻突然说要留下看这个族长竞选,又要耽搁些日子。
这回程的日子一拖再拖,徒陵族长对云轻有那么严苛,回去怕是不好交代。
“怎么?你想回去?”云轻不悦的斜了他一眼,“等咱们回去,徒陵定是会找借口将我继续关在后山,我不喜回去。”
虽说这是事实,但碍于徒陵是族长,他不敢擅自改变行程。竹桑知道她不愿意的很,不会听他劝说,只能干着急。
云轻看着他,无奈下拉着他稍稍偏离部队。
“我如今并不被徒陵忌惮,就算我从此脱离沧澜,再不回去,他都不会关心。”
“什么意思?”竹桑疑惑,他知徒陵处处对灵女设限,擅自包揽灵女职权,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架空灵女,让灵女有名无实。如此,他也只当是因为灵石失窃,徒陵心生歹意,更有甚者,是要颠覆沧澜。可如今云轻虽被涉权,但能力声望都高于徒陵,他又能如何呢?
“沧澜早已被御魔安插奸细,面上平静和谐,内里暗潮汹涌。我猜那徒陵早已与御魔串通一气,想要灭了沧澜!”云轻冷笑。
“御魔奸细?为何这么说,你可是发现了什么?”竹桑半信半疑,要说徒陵与御魔勾结,“可徒陵是前任灵女亲自推选的,定是考察完全了才做的决定。”
“我也是猜测,但就算除去与御魔勾结这一项,他徒陵也是包藏祸心,狼子野心!”云轻暗暗咬牙。
如此,竹桑还是想知道御魔奸细这一事,“那御魔奸细……”
“……”云轻转身面向他,定定的看着,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同他说自己受人陷害的事情。
“?”竹桑看她纠结的表情就知有事。“看来你想瞒我?”
云轻晓得他的脾气,这下必定是要问个清楚,深深叹了口气,全盘托出,“你知我为何经脉受损?并不是被贼人所伤,那日受袭我灵力无缘故消失,才受了满身伤。灵力消失的奇怪,而那御魔一众显然是知晓我灵力会消失,而且完全掌握了我的行踪,趁我无力还击,置我于死地。从那以后,他们便再无动作,是怕我生疑?还是说我灵力消失便是他们的目的?”
“灵力消失?!”竹桑抓住了重点,“什么时候的事?”
云轻一边走一边细细讲着,竹桑越听眉头越皱,心里气她竟把这事瞒着,不告诉他!
二人走在队后,越走落的越多,渐渐地前面的队伍变成了一个个小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