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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红尘踏步碎浮萍（下）
桂市的夜色很美，在霓虹灯的衬托下更是美不胜收。尹凡与柳如月并肩走在解放桥上，江风徐徐吹来，化解了不少暑意。桥下的长河，就是漓水。
尹凡的手上拎着一支桂市的特产啤酒，纯生。时不时的小酌两口。
柳如月默默的跟在一旁，江风将她齐腰的秀发吹得漫天飞舞。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只是一齐站在桥上，淡看两岸万家灯火。
沿途路过的人，无不侧视这对青年男女，惊叹柳如月天人之容的同时，也在感叹尹凡那好到爆的运气。
“千千，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你饿了？”
“嗯....就当哄哄我.....好么？”
柳如月委屈的揉着裙角，楚楚可怜的模样萌属性瞬间爆表。
尹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柳二小姐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肚子饿？开玩笑！一辈子不吃不喝都屁事没有！
“走吧.......你想吃什么........”
“嗯.......春记烧鹅吧~~~”
柳如月漂亮的杏仁眼里顿时星星闪耀。
尹凡的嘴角抽了抽.......果然啊.......有些本性是改不了的.............
“我记得微笑堂往前百米多的中山路就有一家，走过去吧，基本上都是客满，没地方停车的。”
“好~~”
柳如月的眼睛弯做月牙。
尹凡心知她的好意，可心里就是莫名的烦躁，说不出的哀伤。
春记烧鹅。桂市比较实惠的平民饭店。其招牌的烧鹅在桂市一带十分有名。
柳如月没有坐大厅的习惯，或者说，有钱人家大多数都是没有这样的习惯的。
“你们这最大最好的包厢打扫干净了吗？我包了。”
柜台前，柳如月甜美而妩媚的语调打破了沉寂。
服务生也不过是个刚刚实习的大学生，哪里见过这样的美女，立刻就惊为天人，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美人一动不动。
直到一旁的女服务生捏了他一把才反应过来。
“额.....不好意思，那个包厢今天市长包了.....你看.......”
“不就一个市长嘛，算什么东西，你给他打个电话叫他换一家店或者包厢，就说这个厢我柳如月包了。”
柳如月从水袖中摸出一张黑卡往柜台一放，似乎又感觉不妥，继而多丢了一张明信片。然后头也不回的挽着尹凡往包厢走。
“师姐.....这.....怎么办呢......”
服务生有点不知所措，师姐将座机递给了他，道：“打呗。”
“啊？！这可是市长啊师姐！不带你这么害我的！！”
“你傻啊？你知道刚刚那女人是谁吗？”
师姐无奈的看着他，男服务生许是太害怕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道：“我只知道市长最大啊。”
“你简直蠢得无可救药啊，”
师姐揉了揉略有些发涨的额头，道：“人家敢这么说，你怕什么啊？没有绝对压倒性优势的背景谁敢说‘不就一个市长嘛，算什么东西’一类的话？”
“对哦......”
男服务生回过神来，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您好，我是市长的秘书，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春记烧鹅的服务员，事情是这样的，市长今天不是定了个包吗？有一个叫柳如月的女人说这个包她要了，让市长换一个包或者一个店。”
男服务员说话的同时，汗流了一背。师姐在旁边一个劲的憋住笑意。
“柳如月？你确定吗？”
电话那头的女秘书似乎也比较惊讶，男服务员答了声是。
继而，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女秘书的声音才响起，道：“那位柳如月小姐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长得怎样？”
“穿的好像是一身和服......”
“傻逼！那是汉服！和服你妹啊！！老祖宗的东西你都不认识啦？”
没等他说完，一旁的师姐一巴掌就往他头上盖了下来，眼睛瞪得老大。
“额.....不是和服，她穿的是汉服，长相嘛，真的是太漂亮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呢。”
“丽丽，你告诉他这个包我不要了。”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子声音，男服务员自然是听见了。
女秘书应了一声，道：“市长说这个包他不要了，另外，市长说代他向柳二小姐问好。”
说完，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男服务员目瞪口呆，师姐丢了一张白色的卡片给他，就是方才柳如月放在柜台上的那一张。修长的手指往上一点，道：“你看看这是谁。”
男服务员眼睛顺势一望，差点没跳起来。
只见玉指的下面，用行书打印着三个大字。
柳乘风。
......................................
“一整只烧鹅，一碟手撕包菜，一条清蒸鲈鱼，一盘孜然鹅翅，一匝玉米汁，一盘蜜汁锅烧。嗯......千千你要汤么？”
“要一个紫菜汤吧.......”
“嗯，那就这些了，上菜快一点。”
柳如月将菜单合十，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接过，待确认菜单无误后突然讪讪一笑，道：“小姐，请问.....你是柳如月吗？”
“嗯，怎么啦？”
“嘤嘤嘤~大美女跟我这女屌丝合张照好不好啦~~”
服务员狗狗眼的看着面前的大美女，柳如月款款起身，淡淡一笑，道：“好呀~只要你不嫌弃~~”
“啊哈哈！不嫌弃不嫌弃~柳二小姐哪里话，人家求之不得呢~~”
服务员拿出苹果5S，递给尹凡道：“帅哥，能不能帮个忙。”
尹凡笑了笑，接过手机，道：“你给我把照相机调出来吧，我不会用美国货。”
服务员嘿嘿的笑了笑，将照相机调好后才给了尹凡，小跑到柳如月身旁，不好意思道：“那个....柳二小姐....人家能不能挽着你的手呀？”
“可以呀~”
柳如月大大的杏仁眼里满是俏皮。
服务员欣喜的挽着柳如月的水袖，朝着镜头道：“茄子~”
咔擦
“哎呀！帅哥谢谢你！”
服务员接过手机，第一件事就是上传微博，空间。然后一脸满足的走了出去，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头朝尹凡道：“对了，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他叫尹凡。”
不待尹凡开口，柳如月就已经抢先了一步，尹凡一脸黑线的看着她，柳如月则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尹凡？网上不是说尹凡是倒三角吗？怎么这么.......看脸确实很像.......不打扰你们了，我给你们上菜去。”
服务员自知失言，赶紧找了个借口跑开了。
“倒三角......”
尹凡摸着自己的手臂，苦笑道：“曾经....终究只是曾经........”
“千千....”
柳如月在他身前蹲下，一双洁白如玉的素手覆在了他的手上，柔声道：“失去的未必不会再来，你还有纤雪姐姐跟月儿.......”
“是啊，起码我还活着，还有希望。”
尹凡苦笑着，看向面前的发小，道：“月儿，我现在是不是很怂，很废。”
“千千一直都是原来的千千啊，怎么这么问？”
柳如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为什么你们对我这么好？柳阿姨，柳叔叔，眉姐，还有你......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这么好？”
尹凡抚摸着她绝美的脸颊，痴痴道：“若只是好，那便罢了。可你们对我的好，不是一般的好，而是从骨子里生出的尊敬与亲切。就好像服侍主人一样。”
“有吗？”
柳如月亲昵的蹭着他的手，笑道：“千千想多了吧~”
“但愿吧。”
尹凡笑道：“老蹲着干嘛？坐下吧。”
“嗯~”
柳如月起身，往尹凡腿上一坐，双手挽着他的脖子。
“......不是这里。”
“可人家就喜欢坐千千腿上呀~”
柳如月调皮的笑着，臀部还不停的乱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在乱动就把你扔出去。”
“嗯.....不动.....”
柳如月阴谋得逞的笑着，尹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对她这样子很不感冒。
不多会，服务员就将菜给端上来了。
尹凡是肉食性动物，首先盯着烧鸭肉就是一顿狂扫，不过顾及到柳如月的身份问题，还是将肉多（大腿一类）的地方留给了柳如月。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一桌子的菜就被两人横扫得干干净净。
“千千，为什么你只喝紫菜汤。”
柳如月喝完碗里的汤，又自盛了一碗。尹凡拿勺子的手顿了顿，道：“你还记得凌霜姐姐（注：详情见《天地玄门之无中生有》）吗？”
“........月儿多嘴了。”
“以前小时候，家里很穷。真的很穷。那时候还住在水泥厂里。隔壁的凌霜姐姐经常带我玩，平时家里没人的时候，我都是去凌霜姐姐家里吃的。那时候没钱，而凌霜姐姐在..........”
尹凡眼睛一闭，片刻后便睁了开来，继续道：“有时候会带一些紫菜回来，因为我从小都是跟着她的，所以她也将我当做亲弟弟对待，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给我..........”
“千千，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别多想。”
“走吧，都八点二十了，明天上课。”
.................................
回到学校后，已经快九点了。柳如月开车将尹凡送到二栋男生宿舍楼后离开了，可是尹凡依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开玩笑，这可是保时捷啊！！！！
“嗨！你回来了？”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一个熟息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尹凡回头一看，只见喊话的人正是今日给自己点烟的那位略有些矮胖的男生。
“同学，你们是打算喝酒吗？”
尹凡见他们一行四人，每人都抱着二匝啤酒，一匝是九支（桂市的纯生一直都是九支一匝），玻璃瓶的，似乎有点要搞死人的架势。
“唉，别老是同学同学的叫了，生得很。”
略有些矮胖的同学挥了挥手，道：“我姓农，叫农宇航。宇航员的宇航。这个同学是跟我们一个班的，”
农宇航一指后面的一个高个子的老实人，道：“同学，你们自己介绍一下吧。”
“你好，我叫黄秀繁。”
“你好，我是民政班的，叫黄瑞恒。”
尹凡看了一眼这叫黄瑞恒的男生，见他肌肉十分的发达，下盘虽稳，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练家子，应该是常年进行某种体育型的全身锻炼。
“哈哈，你们好，我叫尹凡，请多多关照。”
“尹凡？永福中学引得两大校花明争暗斗的那个倒三角？”
门后的宿舍楼入口处突然传来一个略带惊讶的声音。
几人应声而望，只见是一个身高约莫一米八二，长得挺英俊的男生。不过看在眼中，四人都不由得眉头一皱，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两个字。
装13。
当时正是暑假刚过，新手准备军训的时间段，天气是相当的炎热的。可是这个男生却穿着一双长筒靴，厚实的牛仔裤，以及一件.......厚实的夹克........一看就是深秋的那一种...................
他不热吗？装13装得挺深沉的啊......................
“这位同学，”
农宇航的眼睛眯了起来，道：“好像跟你没关系吧？”
那高个子（以下就这么简称吧，总感觉叫他狗13不太好........）抬手抚摸了一下头发，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跟你说话了吗？”
农宇航顿时不笑了，将手上抱着的二匝啤酒放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云烟，自己点了起来。高个子朝着尹凡道：“看来传闻你住院的事情是真的，当年那个倒三角多男人，现在怎么怂的一逼？以前网上不是说可以为了兄弟拿刀追人家十几条街的吗？渣渣，你也不过是仗着以前的身体素质而已......怎么？不服？不服咱俩练练？”
“马文奇，你在这里叫什么？”
又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食堂方向传了过来，几人回头，只见又是一个肌肉男走了过来，右臂的肩膀侧面刺青着一个类似水手的标记。
“这是我们园林专业的学长，叫潘华勇，我们系里面很有实权的一个学生，可以说是我们系里的总扛把子。”
农宇航小声的跟着尹凡三个人嘀咕了会，突然叫道：“学长啊，我们是看这位同学的穿着太帅了，所以想巴结一下，你看这装扮.....嘎嘎，活脱脱的一小明星啊！”
尹凡几人听后脸一直紧绷着，这农宇航太坏了，损人都不带脏字的。
“那是，算你们几个有眼光，今天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那叫马文奇的高个子轻哼一声，将头一甩，直接无视潘华勇学长掉头走进了宿舍楼。
“傻13。”
尹凡四人没来由的异口同声，随即一愣，片刻后相继而笑。
“农宇航，你们几个人买这么多啤酒干嘛？”
潘华勇走了过来，看着几人拿着六匝啤酒有点摸不着头脑。
“啊哈，学长啊，相遇是缘，走走走，抬你们宿舍一起喝去。”
农宇航说完，也不给潘华勇反应的机会，抱着两匝啤酒就往宿舍楼里冲了过去。其他人眼疾手快，几乎是同一时间就跟着出去，反倒是尹凡这空着两只手的人跑在了最后，就剩下潘华勇没有反应过来.........
...................................
与此同时，十一栋女生宿舍楼下却是炸开了锅。楼底下全是男生，就连管女生宿舍的大妈都一脸严肃的盯着铁门外的男生，生怕这些男生突然间冲进门来。
“哇！你们快看楼底！！好壮观呀！！！”
不知名的女生宿舍阳台上，一个穿着多啦A梦睡衣的可爱女生趴在阳台上激动的叫着。
“才看见啊？”
一个穿着黄色长裙的女生正对着镜子卸妆，不紧不慢的道：“都围了好久了。”
“白玉，你说他们这是在追谁啊？”
一个正在打LOL的短发女生敲了敲头上的床板，床上立刻就传来了一个懒散的女声：“还能有谁，咱们的大美女呗。”
“对哦！”
穿着哆啦A梦睡衣的女生小跑进来，两下跳到白玉对头的床上，一把抱住那人，道：“大美女做我女朋友吧！”
“萌萌别闹，”
柳如月笑着推开了她，道：“我看书呢。”
“哈哈，萌萌被嫌弃啦~”
白玉从床的对头跳了过来，直接扑到柳如月身上，道：“如月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啊呸！是我的！！”
“不！是我的！！！”
柳如月的床位顿时乱得一团糟，五个性格不同的大小美女乱成一团。
“别闹了，再闹下去床都要被你们弄塌了。”
柳如月好不容易推开这帮野丫头，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乱成一团的床位....又得收拾很久了................
“嘻嘻，人家如月是有男票的~~我们抢不过~~~”
白玉笑嘻嘻的靠着墙坐下，一脸狡黠的看着面前的美人。
“啊？如月有男票吗？”
叫萌萌的女孩一脸的惊讶，道：“如月这么好的条件，谁配得上她呀？”
“瑞梦梦，你没有看过2010年网上那篇‘永中两大校花争夺屌丝男神’那一篇帖子吗？”
方才卸妆的女孩疑惑的看着她，意思说，这么爆料的新闻你居然不知道？火星来的吧？
“没有啊，”
瑞梦梦呆萌的眨了眨眼睛，道：“我高中的时候就没有碰过电子产品呢。”
“好吧.......”
女孩一副被打败了的模样扶额，另一个女生笑道：“慕容雪嫣，你就告诉她吧。哎呀，萌死人了。”
“李悠然，你说吧~人家喜欢听故事~~”
慕容雪嫣端庄的坐着，一副淑女模样。李悠然见她如此，没来由的一阵想笑，道：“你妈啵！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你才婊子！”
“婊子你叫谁呢？”
“婊子叫你.....你妈啵！你们全家都是婊子！”
慕容雪嫣一时大意，被李悠然恶搞了一把。抓起柳如月的抱枕就往李悠然身上砸去，李悠然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还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行了行了，都消停会。”
白玉笑着拉开了她俩，朝着柳如月道：“如月，你是女主角，你自己说吧。”
柳如月本来在喝水，白玉这句话差点让她把一嘴的水都喷出来，尼玛啊！躺着也中枪！！
“大美女！求爆料！！”
几个女孩星星眼，柳如月苦笑的皱着眉头，一想到尹凡，心头忽然莫名的升起一股惆怅。
自己在他心里，只是一个玩伴，一个受他保护疼爱的小妹妹吗............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有没有想自己........
.....................................................
“这位是，桂市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政经系12届园林技术班系学生会宣传部部长，潘华勇。”
一个长得浑身肥肉的胖子说罢，整个308男生宿舍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咳咳，这位是，桂市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政经系12届园林技术班系学生会体育部部长，唐景福。”
“幸会幸会，学弟们好。”
唐景福长相比较斯文，一副有礼模样，尹凡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发现他腿部的肌肉十分发达健壮，这样的爆发力如果去练腿功那是很不错的选择，就这样看，应该是常年进行田径运动的运动员。
“还有这位！”
潘华勇一搂浑身肥肉的男子，递给他一支啤酒，道：“这位是，桂市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政经系12届民政班系书法协会会长，黄世尹！你们叫他尹哥就行了！”
“唉，阿勇你这么说可不行啊。”
黄世尹放下手上的啤酒，道：“大家都是兄弟不是吗？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阿尹就行了。”
“尹哥哪里话，”
农宇航端起一支新开的啤酒，道：“学长比我们多高一届，叫一声尹哥不亏，来来来，学弟敬尹哥一杯。”
说吧，也不管对面接不接受，一口对着瓶口就吹了起来，不多会，刚刚新开封的啤酒就见了底了。
几个学长直接愣住。
“额.....不好意思啊学长，学弟有些口渴了，这.....嘿嘿，说好一杯的，学长自便。”
农宇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坐了下来，还不忘朝自己的‘战友’笑笑。
潘华勇他们几个是看出了，还对着几人满意的笑了笑，也不点破。黄世尹这下可是尴尬了，他不是喝不了一支，也不是吹不了一瓶，而是之前在外面吃多了，又喝了好几罐的可口可乐。回来听说有学弟在这边请学长喝酒，就一起过来凑热闹了，谁知道这下玩大了，树要皮，人要脸啊！
“唉，学弟哪里话，学长正好也有些口渴了。”
说着，他又新开了一瓶，一咬牙，对着嘴一罐，头一仰，咕噜咕噜的吹了起来。大概二十秒，一瓶直接吹完了。
“学弟啊，学长有点事要过去处理一下，你们先玩，等会再来找你们。”
黄世尹随口框了个谎话，屁颠屁颠的就跑了出去。308宿舍里就剩下了园林技术一个专业的学长与学弟。
“时间不早了，都收拾东西回去吧。”
潘华勇将剩下的啤酒都拿了出来，不多不少，正好是六支。
“勇哥，喝完了再走吧。”
尹凡笑了笑，几人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直接将自己面前的酒就开了。潘华勇两人也没办法了，唉，谁叫自己‘战友’今天没到学校呢。
“好吧，喝。”
潘华勇带头吹瓶，几人不甘示弱，纷纷吹瓶。待喝完后，潘华勇将众人送到楼梯口，看着几人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
“嗯，有搞头，有点意思。”
...............................
待回到宿舍之后，四人又是大喝了一顿。不成想隔壁两个班的人也跑过来凑热闹，又是几番厮杀过后，基本上都是各自搀扶着回去的。
“唉，还敢来‘踢’馆，喝不死你们。当老子的酒是这么好喝的？”
农宇航点了支烟，猛吸了一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甚是搞笑。
尹凡爬到床上，将那青色的匣子拿了下来。让它横在自己的腿上，双手抚摸着锁头的位置犹豫不决。
“东子啊，这么长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黄秀繁刚刚将喝醉了的人送回他们宿舍，一进门就看见尹凡这副模样不由得好奇起来。
“这不是今天柳二小姐送来的那箱子么？东子，里面到底装的啥？”
农宇航也凑起了热闹。黄瑞恒见似乎有点乐子，也起哄道：“东子啊，方不方便打开看看？我们都挺好奇的。”
“你们.....真想看？”
“对！”
三人异口同声。
“好吧，反正也没什么。不过你们不能乱说。”
尹凡伸手打开了盒子，三人定眼一看，之间盒子里的东西，居然是一把一米多长的倭寇刀！
暗红色的刀鞘与刀布，银月色的剑隔。
“东子，可以看看吗？”
农宇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可以啊，不过手不能碰刀刃。”
尹凡摸着鼻子笑了笑。现在对这种东西感兴趣的人还真不多了。
只见农宇航把刀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右手扶上剑柄，一用力。只见一道耀眼的红茫至鞘中而出，又似有一声异兽的嘶吼传来。
刀身在日光灯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白芒，刃上有淡淡的波浪印记，刀身上更有漂亮的不规则纹饰。
在刀柄下的两面，分别刻着五个字。
沈幽兰血月。
“老农，外面有钢筋围栏，你去试试。”
“......会伤刃的.....”
“尽管砍，坏了不用赔。”
尹凡笑了笑，对这把刀充满了自信。
农宇航自然不会放弃这么一个机会，当下跑到走廊，刀举过头顶，对准围栏直接一刀斩下！
没有声响，没有电光火石。血月如同切豆腐一般的穿过了钢筋围栏。
三人直接傻眼。
“这把刀，是我十八岁那年，我师妹送给我的礼物。她反复捶打了七年，用的是古法。按照现代的刀剑锻造术语，可以说是花纹钢覆土烧刃技术。”
尹凡望着这把到愣愣出神，似乎有些迷茫。农宇航反复确认了刀身无碍之后，将刀重新还给了尹凡，道：“还是藏好吧，警察可不管什么工不工艺的。一律视为管制刀具。”
‘老渡头，挂上了弦月。月残缺，却比寻常皎洁。’
尹凡的手机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未婚妻白纤雪打来的。
都快12点了，她不是九点半就睡的吗？
带着疑惑，尹凡一边走向阳台一边接听了电话。
“纤雪，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没睡？”
“千....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的女子声音异常柔美，尹凡心中一暖，道：“么么哒～千千也想纤雪～～”
“嗯，住得习惯吗？环境怎么样？”
“嗯...还行吧.....没有你是挺不习惯的。”
尹凡无奈的笑了笑。
电话那头，白纤雪忽然叹了口气。
“千，我不在你身边，自己要学会照顾自己。遇事要忍，如今比不得从前了。”
“嗯，我会的～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想你的～～”
“呵呵.....”
白纤雪的笑声似有些凄凉，末几，只听她道：“千，我给你的那只手镯你带着么？”
“带着呀，怎么了？”
尹凡感觉她今天有点怪怪的，但是也没多想。白纤雪停顿了会，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道：“以后你若是见不着我了，想我了，就看看那只手镯，就好像我一直都陪在你身边一样。”
“嗯嗯～好的～～纤雪，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睡吧，你一向都是九点半去睡觉的。熬夜对身体不好，老的快。”
“你有事么？”
“额....刚刚喝了很多酒，没洗澡一身酒味......”
“唉，你这个孩子.....好了，你挂吧.....”
听她的语气，似乎很是不舍。尹凡只是觉得自己很累，想洗澡睡觉，随即敷衍道：“好啦～明天打给你好不好～～真的累了～～～”
“明天......”
白纤雪的话还能说完，尹凡便抢道：“嘻嘻～我挂拉～睡吧～晚安～～爱你一万年～～老婆～～～”
说吧，电话那头就提示了挂机。
白纤雪缓缓的垂下手，绝美的脸庞上满是失落与不舍。
只见她轻启朱唇，苦笑道：“已经没有明天了......千，若有来生，纤雪定会嫁你为妻。今生，恕纤雪无信了....”
说罢，凄楚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她猛然抬头，一声凤鸣至窗位传来，紧接着她的手上，多出了一柄亮如清水的三尺长剑。
“动手吧，想要我离开他，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