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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琬也听出了他的声音有些熟悉,然而脚已经扫出去了,根本就刹不住。
穆华琰重重摔在地上,感觉腰断了。
“砰~”一声,听着都疼,徐清琬缩了缩脖子,然后走过去弯腰。
好吧,她没有听错,果然是她的债主。
她深吸一口气,朝他伸出了手。
看在他那么爽快将玉牌还给她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他计较了。
看着伸过来的柔嫩小手,穆华琰也不知自己怎么了,鬼使神差地就把手放上去了,连疼都忘了。
回过神来,看清她身上依然只穿着方才在水里的那件里衣,沾了水,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他的脸一红,连忙背过身,“你快穿好衣服。”
她低头看一眼,有些纳闷,这不是穿着衣服呢么,不过这身湿哒哒的穿在身上确实不舒服。
走到屏风后面,换好衣服出来,看他还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来今天的事八成是有误会。
她走过去,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喂。”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听着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声,香味渐浓,意识到香味的来源后,穆华琰耳尖发烫,身子僵直。
心想这姑娘胆子真大,有外人在场,只隔了一座屏风,就敢换衣……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他差点没惊得跳起来,转身就见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他刚才是被当成登徒子了吧?
她怎么还对他笑呢?
不可思议。
看着他眼神飘忽不定,都不敢和她对视,徐清琬的脸冷了下来。
“你为何会在这里?”
穆华琰正要开口,就听她语气更冷,“是不是跟着我来的?”
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这话难道不是应该他问她么?
方才脑子乱糟糟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还是一个认识他的姑娘家,为何会出现在青楼?想要嫁进国公府当少奶奶的女人,可不少。
这么想着,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冷意。
“你能在这里,本少爷为何不能?我倒要问你,你为何会在这里,是谁派你来的?”
却见她神色未见慌乱,依然淡然看着他。
徐清琬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据我所知,这沁池是魁首珍娘的私人浴池,不经她同意,外人不得擅入。公子和珍娘很熟吗?”
“珍娘?”
穆华琰眉头皱了起来,珍娘是谁?老鸨并未说这汤池是谁人的私人浴池。
看他这番反应,徐清琬脸上的冰霜渐消,轻笑着开口,“公子第一次来乐云楼?”
然后坐下来,为他斟一杯清茶,示意他坐下来。
看着她熟门熟路的样子,穆华琰瞪大眼睛,一个姑娘家出入风月场所很自豪吗?而且她这调笑的语气,几个意思?
“不是。”
“哦。”
有钱人家的公子,不都喜欢在风月场所消遣么,很正常,不过看着他那双和记忆里相似的眼睛,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她默默别过头。
“公子怎么不在前面玩,反倒来后院了?”
“吵。”
“你怎会认识青楼的人?”穆华琰眉头微皱,很奇怪,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将她和楼里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徐清琬看到了他眼中的嫌弃,不觉微恼,自己来找青楼女子消遣,却又轻视青楼女子,又想给他一拳了怎么办?
深呼吸,债主,这人是债主。
她扭着身段走到他跟前,将手搭在他胸口,巧笑嫣然,“我就是这楼里的姑娘啊。”
等他回过神来,已不见她的身影。
她真的是楼里的姑娘?
穆华琰有些失魂落魄出了乐云楼,回头看一眼楼内的灯火辉煌,感觉心里面空落落的。
崔云崇大摇大摆地跟在他后面,只是和他的状态截然不同,这人神采飞扬,脸颊上还挂着鲜艳的唇印呢。
看着他的样子,穆华琰往边上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
偏这人还不自知,走过来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阿琰,你怎么了?”
“你先把自己打理干净吧。”
崔云崇抬手摸脸,手指印上唇脂,他的脸颊不由一红,连忙拿出手帕擦脸。
两人往回走,穆华琰突然开口。
“你那旧友,是做什么的?”
崔云崇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谁,“什么旧友?”
“徐姑娘。”穆华琰咬牙,好想将这人踹飞喽。
“好像是在一家首饰店,具体做什么不清楚。”
穆华琰脱口而出,“她不是乐云楼的姑娘?”
往前的脚步停下,崔云崇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抬起手去摸他的头。
“阿琰,你想什么呢,那丫头,怎么可能是乐云楼的姑娘?她是好好的良家女子。”
穆华琰:“……”
好像被骗了。
不过她为何要骗他说是乐云楼的姑娘?这对她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哦,口误。”
崔云崇看着他,一脸的不相信。
再说徐清琬,离开沁池后,她就上楼去找珍娘了。
看到她,珍娘笑着拉她进屋,“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
说着给她倒了茶,“这是上好的毛尖,快尝尝。”
“姐姐可抬举我了,我这舌头可唱不出有什么区别。”
她笑着道,两人瞧着十分地熟稔,其实他们相识也不过一个月而已。
一个月前,珍娘到灵台城有事要办,却在路上遇到了劫道的地痞,见她长得美若天仙,动了色心。
还好遇到了准备回家的徐清琬,将那些地痞给吓退了,有惊无险,两人就这么相识了。
徐家人来京的路上,正好碰上珍娘也回京,两人便搭伴一同到了京城,一路聊得十分投缘。珍娘本来还怕自己的身份会遭到嫌弃,没想到这小丫头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待她依旧,珍娘心里暖乎着,待对方也多了几分真心。
珍娘开口,“家里可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虽没什么权势,但在京城怎么也待了十余年了,还是有些人脉在的。”
徐清琬点头道谢。
两人又在一处叙了会话,眼瞧着时间也不早了,她便起身告辞了。珍娘送她从后门离开。
目送着她离开,珍娘的眼神就变了,“翠浓,你去打听一下,方才沁池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