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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就这么留在了徐家,家里房间不够,只能把柴房捣腾了一下,在里面放了张小床。
“绾绾,明天是初一,你随我一起去碧云寺吧。”
碧云寺在京郊,有些许远,坐马车来回得三个时辰。
徐清琬疑惑,为什么不去慈云寺,就在城内,离他们还不远,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不过阿娘既然要去碧云寺,反正明日也没甚么事,便陪她一起去吧。
定国公府。
穆二夫人手里正在做的,一件男人的里衣。
“岚姑,二爷走了有一个月了吧?”
“是呢,夫人,二爷说这趟差事少则半月,多则月余,现在也该回来了呢。”
听了她的话,穆二夫人唇角够了起来,手轻轻地抚过腿上的里衣。
提起丈夫,她的眉眼间尽是温情,可是想到儿子,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阿琰年纪也不小了,该议亲了。”
提到穆华琰,岚姑的眉眼里也多了几分慈爱,四少爷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夫人莫要着急,老夫人心里头都有数呢。”
岚姑的话,并没有让她眉头的褶皱舒展开。
“我知道婆母看上雨柔那姑娘了。”
她知道老夫人的心思,只是阿琰对雨柔,怕是没有那份心思。
岚姑笑着提议,“听闻碧云寺求姻缘最是灵验不过,夫人何不去拜一拜?”
穆二夫人一听,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来人啊。”
有小丫鬟进来,她吩咐道,“去告诉四少爷一声,我明日去碧云寺上香,让他随我一同去。”
“母亲要去寺里上香,要我去做什么?”穆华琰眉头微挑,看着来传话的人,“不去。”
陆护在一旁提醒,“少爷,夫人既然已经说了让你去,你不去的话……”
穆华琰果断改了口,“去。”
“你去告诉母亲,我明天肯定准时和她一起出门。”
他可不想未来的十来天里,都听老娘的唠叨。
看着空荡荡的笼子,他的表情凝重,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陆护开口,“小的已经让人去寻了,相信很快就能寻到的。”
鹩哥也不算稀罕物,可是长得比之前那只俊郎,又要比那只聪明又灵性,就不太好找了。
穆华琰平静地收回了视线,没有说话。
昨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他穿着一身上面打满补丁的布衣,和一个扎着丫髻的小姑娘漫山遍野地跑,那小姑娘叫他“元宝哥哥”。
太荒诞了,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更奇怪的事,他脑中控制不住地出现了一道倩影,和梦里那个小姑娘的脸重合。
他甩了甩头,将那些奇怪的画面从脑海中驱寒了出去。
翌日早晨,徐家。
徐玖拉着姐姐的手,看着自家娘亲。
“阿娘,就你和阿姐去吗?”
“是啊。”吴三娘将儿子拉过来抱在腿上,“你乖乖和泽兰姐姐在家待着,阿娘和你阿姐下午就回来了。”
“哦。”
被留下来的徐玖有些失落,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泽兰去租了马车,过来接她们娘儿两个,看着她们坐上马车,徐玖挥挥手,“阿娘,阿姐再见,你们要快点回来哦。”
“再见。”
徐清琬也朝小弟和泽兰挥了挥手。
长安城另一边,国公府。
穆二夫人扶着岚姑的手出门,看到靠在马车上的儿子,顿时眉开眼笑,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许多。
“我儿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她拉着儿子的手坐上马车,笑得一脸狡黠。
难道是知道了碧云寺求姻缘灵验,故这般积极,那敢情好啊。
不过片刻功夫,她的脑海中已经构想了从一场唯美的邂逅,佳缘初定,到成亲拜天地洞房花烛,结出爱情的晶石。
眼见着母亲一脸窃喜,嘴角的笑容还越来越大,穆华琰有种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他娘没想什么好事。
“阿娘的吩咐,儿不敢不从。”
瞧他这态度,就差把“我是被逼无奈”直接说出来了。
然而穆二夫人依然一脸慈祥的笑,孙子都有了,谁管他是否自愿。
穆华琰:“……”
娘亲啊,能否别这么笑了,忒吓人,儿害怕呀。
他往边上挪了挪,和自家母亲拉开了距离,然后掀开车帘往外看。
从早上起来,他这眼皮就一直跳一直跳,没有停歇。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碧云寺香火旺盛,即使今天不是什么特殊节日,也有好些香客来上香。
“绾绾,阿娘去上香,你自己去玩吧。”
“不用我陪你一起吗?”
“不用了,我们刚走过来那边,我看有人在许愿,你也去许一个吧。”
徐清琬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刚才经过的那边,是棵许愿树,大家在桃木牌上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挂到许愿树上,据说挂得越高,越容易实现。
她走过去也写了一下,放在手心捂了捂,低头朝它吹一口气,然后提气,用力往上一扔。
她力气这么大,一定能挂到树的最高处吧。
看着它消失在天空中,她暗淡一声糟糕,用力过猛,扔过了!
菩萨菩萨,那个不算,我再重新写一个。
结果下一秒,就听人群中有人大喊一声。
“不好了,有人被砸晕了!”
徐清琬循着声音看过去,距离有点远,应该和他没关系吧。
结果下一瞬,她就知道不仅和她有关系,还有大关系。
“这位公子就是被这个许愿牌砸晕的。”
“天下第一富。”
看着被人捏在手里的许愿牌,有人还十分大声地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徐清琬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还好没有写和她身份相关的。
真是倒霉透顶,愿没许成,还砸到了人。
那些人在做什么,人都晕倒了,不赶紧救人,竟然笑她狂妄?!
她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咬着牙硬着头皮钻进人群。
当看清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男子是谁时,她感觉头上有一大片乌云飞过。
该说她倒霉呢,还是该说他点背呢?
每次遇到他都没好事。
她就纳了闷了。
他一个习武之人,怎的就被一个小木牌砸晕了呢?
她弯下腰,对着他的脸拍了两把,确定晕得死死的,又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她深吸一口气,活动活动肩颈,然后将人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