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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柔心中纳闷,她知道祖母想让她嫁给眼前这个男人,她对自己的容貌也有十足的自信。
可是,这人怎么和个呆瓜一般,看都不多看一眼。
忍无可忍,傅雨柔转身面对着他,直接开口,“琰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看着面上带着薄怒的姑娘,穆华琰瞪大了眼睛,思考了一番,极为认真地开口,“我知道我祖母的意思,想必你也明白。”
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傅雨柔愣了一下,听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只把你当妹妹,所以说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虽然他也说不上男女之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这也太直白了。
傅雨柔盯着他,红了眼眶。
穆华琰:“……”
他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他只是实话实说呀,怎么还哭了呢?
“喂,你别哭啊,要是被祖母看见了,她得抡起拐杖打我了。”
当目光触及她的肩膀时,他的眼神都直了。
看到他双眼冒出的惊恐,傅雨柔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怎么了?”
“你别动,千万别动啊,我找人来救你。”
看着他如同踩了风火轮一般消失的身影,傅雨柔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到底怎么了?
想到他方才目光好像是盯着她的肩膀,她侧眸看过去。
然后就看到一小拇指长,浑身青绿的虫子,在她的肩膀上,一屈,一动,慢悠悠地往前爬。
她顿时白了脸,身子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浑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所幸穆华琰还算靠谱,很快便差了胆大的丫鬟过来,将她身上的虫子捉下来扔到了一边。
之后穆华琰再也没有出现,丫鬟领着她回了寿春堂。
见她进来,两位老人的说话声停了下来,穆老夫人一个劲往她身后瞧,却没有看到她孙子,神色不由冷了下来。
那臭小子,又跑哪里去了?
穆华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往床上一扔,深呼吸,终于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从脑子里赶了出去,闭上眼睛养神。
“元宝哥哥,送你一个礼物。”
突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女娃声音从脑海里钻了出来。
他睁开眼睛,有些震惊,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会突然出现这道声音?声音的主人是谁?为何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想要深想,却是什么都没有了,他敲了敲自己不争气的脑袋,有些颓丧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少爷,你看小的给你带了什么。”
穆华琰睁开眼睛,就见陆护的手里拎着一鸟笼,鸟笼里赫然就是一只鹩哥。比之前那只更强壮,羽毛也更漂亮。
他的眼睛一亮,翻身坐了起来。
“少爷,之前那只是母的,这只是公的,更厉害,它还会说‘少爷万福’呢。”
他的话音刚落,就见笼子里的鹩哥眼珠一转,对着穆华琰就是一声“少爷万福”。
“不错。”
穆华琰将鸟笼从他手里接过来,唇角勾了起来,拿手指敲了敲鸟笼子,开口道,“以后你就叫金锭吧。”
陆护:“……”
少爷,您怎么说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却给爱宠取这么一个名字,是否太俗气了些。
然而穆华琰却觉得这个名字甚好,已经“金锭”“金锭”叫了起来,那鹩哥也很喜欢这个名字,在笼子里跳上天下。
“金锭。”穆华琰敲了敲笼子,“跟我说,徐清琬。”
金锭确实聪明,他只说了一遍,便学会了。
“徐清琬。”
他看向它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惊喜,清咳一声,继续开口,“是个王八蛋。”
“是个王八蛋。”
穆华琰眉开眼笑,夸赞道,“乖孩子。”
“来,连起来说一遍,徐清琬是个王八蛋。”
“王八蛋。”
“徐清琬是个王八蛋。”
一旁站着的陆护满头黑线。
少爷啊,您堂堂国公府的四少爷,在背后地里骂人家一个小女子,真的好吗?
自己骂也就罢了,还教金锭骂。
看来他得多教它背几首诗,陶冶一下情操,好不容易寻来的,可不能只跟着主子骂人。
城南徐家。
徐清琬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
“小姐,你还好吗?”
泽兰端了药过来给她,看她神色憔悴,还不停地打喷嚏,不免有些担忧。
“我没事,阿嚏。”
徐清琬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看着她手里黑乎乎的汤药,眉头皱了起来。
“泽兰,我觉得自己没事,就不喝药了吧。”
可能是昨夜没盖好被子,有些着凉了,今天有些低烧,还打喷嚏。
“小姐,你的脸色很难看。”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着,她迅速钻进了被窝里,连脑袋都包了进去。
“你快把药拿出去吧。”
看着那一撮留在被子外面的发顶,泽兰无奈地摇摇头,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将药端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碰到了要进来看姐姐的徐玖,她连忙将人拉住了,“少爷,小姐需要休息,先不要进去吵她了好不好?”
徐玖乖巧地点头,跟着她到外面,
“泽兰姐姐,阿姐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些着凉了,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安顿好徐玖,她拎了菜篮到菜场,买了梨,萝卜,又买了红糖,生姜。
小姐不喜欢喝药,那她熬着姜汤给她驱寒。
徐清琬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她感觉自己的头发昏,身上发冷。
“阿娘,我冷。”
泽兰走进来一摸她的额头,暗叫不好,连忙将她扶起来,灌她喝了姜汤。
徐清琬烧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人往她嘴里倒一种又辣又甜的液体,不好喝。
又是姜汤。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想要阻止,却没有力气,只能任由她强灌进来。
“阿娘,不好喝。”
她瘪了瘪嘴巴,委屈极了。
“阿娘,我想和糖水。”
泽兰放她睡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奴婢一会去给小姐煮糖水。”
“阿娘,冷。”
听到她的呢喃,泽兰连忙起身,从柜子里又拿出一床被子,给她盖上。
又打了一盆水来,将帕子放在水里打湿,放在自己脸上试着温度尚可,再放在她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