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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兰买菜回来放在厨房,又去洗衣服。
“泽兰姐姐,我来帮你吧。”
桃丫撸起袖子在她对面坐下来,这些活计她在家里做惯了的。
“使不得,使不得。”
泽兰连忙制止,这人是小姐的闺中好友,如何能让她做丫鬟的活!
桃丫想帮忙,奈何泽兰态度坚决,她只能尴尬地站在旁边。
“桃丫,进来吧。”
吴三娘回屋看了女儿,出来见桃丫僵硬着手脚站在院子里,她叹了口气,喊她进屋。
“你赶了这么远的路肯定累坏了,进屋睡会吧。”
她拍了拍桃丫的手,拉着她进屋。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桃丫拉住她的手,咬了咬下嘴唇,有些艰难地开口,“吴姨,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什么都会做。”
“你这孩子,这么见外做什么。”
吴三娘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就把这当自己家,安心住着就是。”
徐清琬睡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悠悠转醒,感觉身上轻快了许多,她长舒一口气,希望别再发热了。
泽兰熬好药端进来,正好看到她起身,欣喜道,“小姐,你醒啦,快把药喝了。”
看着泽兰手里黑乎乎的药汁,远远就能闻到一股子苦味,她的脸皱成了一团。
“泽兰,不用再喝了吧。”她抬起头,撒娇道,“我已经好了。”
说着,她还挥了挥手臂,证明自己精神头十足。
泽兰不理会她的撒娇,直接走到床前,将药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你昨日还说自己好了呢。”
结果呢,在街上就那么晕过去了,可真是吓死个人。
她语重心长地开口,“病去如抽丝,小姐,你好好吃药,病才能快些好。”
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徐清琬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干脆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道,“今天已经第三天了,肯定已经好了。”
看着她对着自己的后背,泽兰无奈地摇摇头,“小姐……”
“我不听我不听,吃了也没什么用。”
她前两天都喝药了,依然发热。
那药真的太苦了,光是想想嘴巴里都发苦。
泽兰哄了半天,也没说动她抬头,于是,决定拿出她的杀手锏,“小姐,你要再这样,小玖该笑话你了。”
小姐最在乎她长姐的形象了,搬出小玖,保准有用。
果然,她的话音落下,不一会儿,床上的人便将脑袋从被子上抬了起来。
“泽兰,有蜜饯吗?”
泽兰心里一喜,连连点头,“有,早上刚买的,可甜了。”
徐清琬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一脸的凛然,“药给我吧。”
然后深吸一口气,捏着鼻子,一口气将一整碗药汁灌了下去。
“快,蜜饯。”
泽兰眼疾手快,准确地将蜜饯塞入她的嘴巴。
甜甜的蜜饯入口,中和了药的苦味,徐清琬皱起的眉头松开了些许,心中再度祈祷:快些好吧,我真的不想再喝药了。
待口中的苦味终于散去,徐清琬抬头问泽兰,“桃丫怎么样了?”
“这会还睡着呢。”
泽兰看一眼正屋的方向,“想来这一路累坏了。”
桃丫确实累坏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一路赶来京城,每日风餐露宿,又费体力又担惊受怕,大半个月都没有睡一个好觉。这会终于有了依靠,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本来想着小憩片刻便起来帮忙干活,结果头一沾枕头,就睡熟了。
“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她这一路不容易。”
想到桃丫的遭遇,徐清琬有些难过。
泽兰在旁边坐下,开口道,“小姐准备如何安置桃丫姑娘?”
这个问题在桃丫说完她是逃婚出来的时候徐清琬就在想了。
既然逃出来了,那么那个家就不会再回去了,她既然来投奔她,她就不能不管她。
“让她去芯缘阁帮忙吧。”
听了她的话,泽兰笑着开口,“小姐想得周到。”
“我只希望她好好的。”
没有男人,没有爹娘,女儿家也能挺直腰板堂堂正正地活着。
“泽兰,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黏腻起了,烧些水我洗个澡可好?”
不过瞬间,她的话头一转,抱着泽兰的手撒娇。
看着她这样,泽兰才恍然,她家小姐不过一个刚十五岁的小姑娘。
“不行,等病好了再洗,现在洗要是着凉了病情加重怎么办。”
泽兰果断拒绝,然后站起身来,开口道,“锅里温着鸡汤,我去端。”
徐清琬拽着她的衣袖不让她走,“泽兰,好姐姐,我就擦一擦,擦一下不会着凉的。”
对上她琉璃般的双眸,泽兰心软了,“先喝汤,喝完汤我就去给你烧水。”
徐清琬迅速松开了手,笑吟吟地开口,“好,你快去端汤吧。”
说着还撇了撇小手。
鸡汤一早起来泽兰就煨上了,熬了大半天,就浓缩了这么一碗鸡汤,汤汁浓郁,徐清琬舀了一勺放入口中,温软的鸡汤穿过口腔,经过食道,落入胃中,她觉得幸福极了。
“泽兰,你的手艺真好。”
得了夸赞的泽兰眉开眼笑,“小姐若是喜欢,我天天给你熬。”
看一碗鸡汤见底,泽兰脸上地笑容就没有落下来过,接过空碗道,“我这就去给小姐烧水擦身。”
徐清琬打了一个饱嗝,胃上暖乎乎的,熨帖极了。
“绾绾,救命啊。”
元宝大叫着从窗户飞了进来,落进了她的怀里,一个劲地往她被子里钻。
“……”
徐清琬抬起手,将自己把脑袋藏进被子里,只余一长长的尾巴露在外面的元宝拽了出来。
看着它狼狈地扑扇着翅膀,徐清琬笑了。
心中有些疑惑,到底碰到了什么,把一向傲娇的元宝吓成了这样?
“你去哪里了?”
“金锭!”
“金锭!”
“金锭!”
徐清琬一头雾水,伸出指头弹了它的脑袋一下,“你家主人我没有金锭,只有一屁|股的债。”
想到还欠着那人五千两银子,她的眉头皱了起来。
再过几日,就到约定的还钱日期了。
“金锭!”
元宝依然不依不饶地喊。
徐清琬白它一眼,“没有金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