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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们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啊?”
长这么大第一次男装打扮,泽兰不自在极了,一会扯扯衣襟,一会摸一摸束起的发髻。
“叫公子。”
徐清琬摇着一把扇子,一只手背在身后,俨然一翩翩公子的模样。
她身子后仰,用扇子挡着半张面,神秘兮兮地开口,“带你去个好地方。”
当看到“乐云楼”大大的牌匾时,泽兰惊呆了。
小姐要带她来的好地方,就是青楼?!
“小,公子,咱们回去吧。”
她扯着主子的衣袖,小声开口。
“既然都来了,当然要进去坐坐了。”徐清琬故意粗着嗓音,“走,让公子我带你好好开开眼。”
这真的是她家小姐吗?
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
瞧那人一脸痞笑,还时不时逗弄楼里的姑娘,惹得姑娘们咯咯直笑。
泽兰捂脸,简直没眼看。
“徐小公子,又来找珍娘?”
说话的姑娘名叫芍药。
又又又……泽兰瞪大了眼睛,瞧着熟悉的模样,她这是来了多少次啊。
“是呢。”徐清琬抬起手,将芍药垂下来的发丝别在了耳后。
芍药红了脸,看着她的目光里难得多了几分羞涩,“实在不巧,珍娘今日去丞相府上演奏了。”
“那确实不巧。”
徐清琬有些遗憾地点点头,随即又道,“珍娘不在,芍药你陪我也是一样的。”
芍药的眼中闪过惊喜,“小公子楼上请。”
这种省心又出手大方的主,谁不喜欢呢。
眼见着自家小姐跟着人家上了楼,泽兰跺了跺脚,连忙跟上。
芍药抱了琵琶过来,柔身行了一礼,询问道,“小公子,今日想听什么。”
“你随意弹吧。”
芍药想了想,指尖划过琴弦,是《阳春白雪》。
徐清琬斜倚着,一副慵懒模样,给自己倒了杯酒,一边品酒一边听曲,好不惬意,扭头见泽兰坐得板板正正,整个身子都紧绷着,不由轻笑。
“他们家的桃花醉很不错,你尝尝。”
“不喝。”
要是喝醉了,这里的人对小姐不轨怎么办。
见她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泽兰眉头皱得紧巴,“小姐你也少喝些。”
“无碍,就这桃花醉,我一个人能喝三坛。”
从乐云楼出来,徐清琬打了一个酒嗝。
“泽兰,干杯。”
看着面上酡红,眼神迷离的主子,泽兰叹了一口气,上前扶住了她。
“姑娘,咱们还是坐马车快些回去吧。”
翠浓扶住有些摇摇晃晃的珍娘。
今天去丞相府献艺,迫不得已多喝了几杯,就醉了。
“不要,我要自己走。”
珍娘摆摆手,“坐马车晕得慌。”
“呦,珍娘妹妹留步。”
听到声音抬头,就见三个大汉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妹妹长得可真标致,要是能陪哥哥们一晚,可就太好了。”
听着他们恶心的声音,再看他们猥琐的表情,珍娘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们是什么人?”
眼睛环视四周,这里竟然是个死胡同,一个人影都没有。
“自然是爱慕妹妹的人了。”
中间那个留着大胡子的人嘿嘿一笑,“不愧是乐云楼的头牌,长得果然如天仙一般。”
“你们要做什么,不要胡来啊。”
翠浓挡在前面,将主子护在身后。
另一人开口,三人同时往前逼近,“珍娘妹妹,我们不过是想让你陪我们一晚,这要求不过分吧?”
“你们休想。”
珍娘的手紧紧地攥着,手心里尽是汗水。
边上那人冷笑,“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清高。”
说着就要身后拉扯她的手。
翠浓奋力将他推开,大声叫喊,“救命啊。”
“小贱人,你们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丫头长得也不赖嘛。”
说着,他抬手抓住翠浓的胳膊,另外两人朝着珍娘摩拳擦掌走了过去,双眼放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姑娘,姑娘……”
翠浓想去救她家姑娘,可是胳膊被那人牢牢抓着,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叫什么姑娘,叫哥哥。”
那人扯着她的领口,用力一撕,衣裳被撕破,露出里面嫩白的肌肤。
“救命啊。”
翠浓的嗓子都喊哑了,“唔~”
嘴巴被捂住,她惊恐地看着凑过来的男人。
另一边,珍娘看着被地痞欺负的翠浓,再看一眼朝她扑过来的大汉,她的心里一阵绝望。
躺在冰凉的地上,双手双脚被他们按住,衣服被撕开,她清晰地听到了布帛撕裂的声音。
此时此刻,她后悔没有听翠浓的话,坐马车回去。
一滴眼泪从眼角划落,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咚~”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刚才还欺压在她身上的壮汉,被清琬一脚踹到了一边。
“你找死!”
另外一人挥着拳头朝着她冲了过去,结果拳头还没落下,便被她抬手接住了。
只见她面不改色地往外一掰,那比她高了一个头,有他两个宽的大汉便抱着胳膊倒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胳膊断了!”
见他们两个都被眼前这个瘦小的少年打得爬不起来,另外一人看他一眼,果断选择逃跑,结果还没跑出几步,只觉腿腕一阵钻心的疼。
然后整个人向前一扑,倒在了地上。
徐清琬拿出手帕擦了擦刚碰过那人的手,然后弯腰将地上的珍娘扶了起来。
“珍娘姐姐,你没事吧。”
珍娘眼眶一热,扑到她的肩头,没忍住哭了起来,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徐清琬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第一次见小姐揍人,泽兰惊呆了,直到听到地上那人痛苦的呻吟声才回过身来。
跑过去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脚,然后疾步到翠浓跟前,扶她起来,帮她拢好衣服。
“泽兰,去买两身衣服,然后去报官。”
说着,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人,“这样的败类,就该待在他们该待的地方。”
“爷,我错了,我们错了。”
“不要把我们送官呀。”
“我们就是一时色迷心窍,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们吧。”
徐清琬瞥他们一眼,“很遗憾,本公子没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