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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不断远去的背影,琳琅想去追已经来不及了,气得在原地跺脚。
一旁的婢女低着头,恨不得自己不存在,生怕郡主将心里头不如意发泄在自己身上。
“你们说,我哪里比不上傅雨柔那个小贱人?”
“郡主身份尊贵,岂是她人能够比的。”
琳琅眼中闪过一丝骄傲,随即又落寞下来,“身份尊贵又如何,琰哥哥还是不喜欢我。”
这让刚才吹捧的丫鬟一时无言。
郡主喜欢穆四少爷,人尽皆知。
穆四公子不喜欢郡主,也是众所周知。
“郡主身为咱们大梁身份最为尊贵的郡主,要什么男人没有,何苦非要那穆四公子?”
琳琅瞪那说话的丫鬟一眼,“本郡主就是喜欢他。”
“世间男子千千万,入我心房的,唯他一人。”
说着,她有些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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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徐清琬闭目养神,昨夜又没睡好,一起同坐的还有泽兰和桃丫。
泽兰安安静静地坐着,桃丫却是有些激动,时不时地掀开帘子往外瞧。
她们要去碧云寺。
今天本来是吴三娘要来寺里烧香,但是她昨日不小心扭伤了腰,不方便出门,徐清琬便自告奋勇替她阿娘来碧云寺。
行到半路,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三人没有准备,向前扑去,徐清琬睁开眼睛,眼疾手快将离了座的两人拉了回来。
泽兰开口询问驾车的车夫,“师傅,怎么回事?”
“三位姑娘,马车好像坏了。”
“小姐,你们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没过一会儿,泽兰回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小姐,马车车轮坏了,没法走了。”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离碧云寺还有一段距离,没有马车,她们就得走过去。
徐清琬站起来,走下马车。
看了一眼车轮,确实坏得彻底,修好得要一段时间了,她们时间来不及。
“看来只能走着去了。”
“三位姑娘,实在对不住,今日的车钱就收你们一半如何……”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清琬冷冷打断了,“把我们扔在半路,我们没找你要赔偿已经不错了,你还要收我们车钱。”
车夫是一中年汉子,听了她的话,很是不满,也许是看她们三个姑娘好欺负,横着脖子开口“你们坐了一半的路程,就得付一半的车钱。”
说着又放软了语气,“姑娘您看俺上有老下有小,出来讨生活也不容易,您就行行好?”
然而徐清琬并不吃他这套,眼睛微眯,“谁都不容易。没有按时检修马车,才致马车坏在半路上,责任在你,而我们租车时候就说好了,送我们去碧云寺,你却送我们到半路,没有遵守约定的也是你,如今你反倒和我们索要车钱,好大的脸。既如此,那我们就好好算算帐吧。”
泽兰在一旁帮腔,“就是,你没有送我们到约定的地方,就应该赔我们钱。”
那车夫见状,干脆耍起了赖皮,“俺不管,你们既然坐了俺的车,就要付车钱!”
徐清琬眉眼微抬,嘴唇轻启,“十两银子。”
“什么?”
车夫瞪大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没想到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真的敢和他要赔偿。
等反应过来她说什么,他的眼睛一眯,“姑娘莫要不识好歹,这荒郊野岭的。”
虽然她们有三个人,但都是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听出了他的未尽之言,桃丫和泽兰面色齐齐一变,反倒徐清琬淡淡一笑,“不知好歹的是你。”
那车夫显然没想到她这般不上道。要是搁一般的闺秀小姐,这会早就破财消灾了。
“那就别怪俺不客气了!”
他面露凶光,撸起袖子朝她扑了过去,动作敏捷,瞧着还是练家子。
“小姐!”
“绾绾!”
结果下一秒,就见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人,被徐清琬反擒了手臂,正痛得哭爹喊娘。
嘴里直叫着“姑奶奶饶命”。
泽兰和桃丫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徐清琬嫌弃地将手里的人往外一推,车夫被推倒在地上,“十两银子”。
说完,她结果泽兰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手。
车夫没想到她一个还没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力气竟然这么大,着实吓了一跳,在心中斟酌一番,爬到她的脚下,“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次吧,或者,少一点?”
泽兰冲到前面,双手叉腰,“废话少说,快拿银子。”
车夫的目光一直都在徐清琬身上,眼见她开始活动手腕,他的瞳孔一缩,颤巍巍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泽兰上前,从他手里将银子拿了过来,狠狠地瞪他一眼。
“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
坐在地上的车夫,越想越气愤,看到手边的石头,恶向胆边生,抓起石头就朝着不远处走在中间那姑娘的头砸了过去。
结果,脚下踩了石头,脚下一拌,整个人朝前扑了过去。
“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啃了一口的土。
“呸呸呸~”他苦着脸将嘴里的泥土吐了出现,面如土色。
听到动静的三人回头,看到地上的人,面露疑惑。
桃丫不由问道,“绾绾,你还打伤他的腿了?”
她没看到绾绾踢他的腿啊,他怎么就不会走路了呢。
泽兰看得比她仔细,看到了他紧紧握在手中的石头,再看一眼他跌倒的方向,瞬间明白过来,面色一冷,“他这是自作自受。”
徐清琬深深看他一眼,笑着拉起两人的手,“走吧。”
看着她们的身影远去,趴在地上的人从地上翻坐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那小姑娘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他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疾步往回走,再不敢想损失的那十两银子了。
陆护驾车,看到路上有人灰头土脸,脚步匆匆往前走,不觉有些好笑,转过头对马车里的少爷道,“少爷,你看那人。”
穆华琰闻言掀开帘子,看到一人脚步匆匆地从马车边经过,仿佛后面有狼追赶一般。
他的眉头微挑,陆护真是越来越无聊了,一个脚步匆匆的行人有什么好看的。
就听他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瞧着像是被打劫了,少爷,你说前面不会有劫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