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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华琰刚踏进府门,就见一小厮匆匆忙忙朝这边跑了过来,抬眼看到他,瞬间面露欣喜。
“我的主子爷,您可算回来了。”
“二夫人在安华院等您呢。”
穆华琰的脚步顿了一下,抬脚朝自己的院子走过去。
穆二夫人端坐在椅子上,眉心微蹙,一副忧心模样,见他安然无恙地走进来,皱起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穆华琰弯腰行礼,“儿子见过母亲。”
“伤还未愈,不好好歇着,去哪里了?“
看着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儿子,穆二夫人心里生气,语气里除了担忧,还带了几分责怪。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和同窗约好的,不好失约。“
穆二夫人心疼儿子,“打发个人去传个信不就行了。“
“少爷,喝药了。“
若兰端着药进来,远远就闻到了那股令人作呕的苦味,看着面前这黑乎乎的药汁,穆华琰皱着眉头,屏住呼吸,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端起药碗就往嘴里灌。
偏偏这时候,穆二夫人突然开口。
“儿啊,娘觉得雨柔那孩子真心待你,要不你就从了吧。“
“噗~“
乌黑的药汁喷洒出来。
“咳咳~“
若兰连忙递上手帕。
看着自己的衣袖上也溅上了药汁,穆二夫人的脸拉了下来,狠狠瞪一眼儿子。
这是她前两日才做的新衣裳。
穆华琰摸摸鼻子,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要不是母亲她语出惊人,他能喷了药。
嫌弃归嫌弃,儿子还是亲儿子。
穆二夫人深吸一口气,“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说亲了,你和雨柔,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嘶“一声打断了。
见儿子手扶着脑袋,一脸的痛苦,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说亲事。
“琰儿,怎么了?“
穆华琰皱着眉头,声音有些虚弱道,“头突然有些疼。“
“阿护,还不快扶少爷进屋。“
站在一旁当木头的陆护连忙应一声,弯腰搀扶起自己主子。
“若兰,快去请大夫。“
陆护垫起脚尖,看着二夫人出了远门,连忙跑回内室,“少爷,二夫人走了。“
话落,床上的人停止了呻吟,翻身坐了起来。
“陆护,去查一下漪红楼。“
待陆护出去后,他掀开被子下了地。
若兰进来,见自家爷穿着一身寝衣,在屋子里乱翻。
“少爷,你找什么呢?“
穆华琰回头,“之前放床边的红木箱子呢。“
“红木箱子?“
若兰一时没有想起,跟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那些都是少爷小时候用的东西,放杂物间了。“
“带我去。“
杂物间许久不开,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落了两人一头一脸。
“咳咳~“
穆华琰抬袖捂住口鼻,抬脚往里面走。
“少爷,咳咳,里面太呛人了,您要找什么,奴婢帮你找,咳咳咳……“
“不用。“
穆华琰拒绝了她,走了进去。
在一堆杂物中,一眼就看到了那只红木箱子,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尘。
他走过去,打开箱子,探头进去,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
一个方正的小漆木盒子。
他的唇角勾了起来,拿着漆木盒子走了出去。
看着自家少爷从身边走过去,仿佛春日的暖阳,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若兰摸了摸脑袋,将门重新上锁,才往回走。
穆华琰回到屋子,让人备水,沐浴更衣一番,才回到内室,在桌前坐下。
打开漆木匣子。
里面躺着一个小小的泥人儿,他伸出两只手,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出来。
即使过了十年,泥人依然栩栩如生,小丫头的模样憨态可掬。
他伸出手,点了点她的圆乎乎的脸蛋,不觉咧开了嘴巴。
出了泥人外,匣子里还有一条包银长命锁,一只草编小蚂蚱,一个绣了红眼兔子的书袋,一串桃核手串。
城南,徐家。
听到门推开的响声,徐清琬站起身来,探着身子往外看,看到泽兰脚步匆匆的身影,她连忙坐回原来的位置,若无其事打着手里的络子,耳朵却伸得长长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泽兰,你回来了。“
是桃丫的声音,可以听出她小跑着迎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
两人交谈的声音变小,徐清琬皱皱眉头,站起身来,身子贴着墙壁,伸长耳朵去听。
泽兰将刚才出去听到的事说与桃丫听。
“晕倒了?“
桃丫没忍住惊讶出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连忙抬手捂住嘴巴。
屋内的人没有动静,想来是还睡着,泽兰松了口气,瞪一眼桃丫,拉着她走远。
听着两个丫头的声音渐远,徐清琬坐回床边,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发呆,脑子里都是穆华琰的身影。
晕倒了……怎么会伤得那么重呢?
她忧心不已,心中挣扎纠结一番,还是觉得该问清楚。
“泽兰。“
泽兰正犹豫要不要将穆四少爷的事情告诉小姐,就听到小姐喊自己,她站起身来,和桃丫对视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掀开门帘,她的脸上挂上柔和的笑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小姐。“
“你今天出去,可有听到穆四少爷的消息?“
徐清琬面色如常,仿佛就是随口一问。
如果忽略她那突然加快的心跳的话。
泽兰看向她,心中琢磨着该如何回答。
虽然她不知小姐和穆四少之间发生过什么,但能明显感觉出来,小姐是在意他的。
“听说穆四少爷昨日刚走到府门口,突然厥了过去,晕倒在地……“
眼见自家小姐眉头拧作一团,连忙继续道,“小姐不必担心,穆四少爷已经醒了。“
徐清琬抬头,对上她揶揄的眼神,面上一窘,瞪她一眼,嗔道,“谁担心他了。“
看着别别扭扭的小姐,泽兰抿唇笑了起来。
自从跟了小姐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姐这副模样呢。
泽兰出去后,屋内又剩下徐清琬一个人,她将双手交叠放在桌上,下巴搁在上面,盯着桌面上的小泥人——七岁时的穆华琰。
这是她前几日才拿出来的。
她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脑袋,不觉叹了口气。
他的脑子本来就不好,这次又挨了一棍子,也不知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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