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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若悬河,将刘家老二夸得那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吴三娘却一直沉默,她只能开口询问,“徐家妹子,你意下如何?”
吴三娘此刻已经想拿着扫把将人赶出去了,但她按捺住了,微笑着开口,“多谢秋婶今日来这一趟,能得刘家夫人看中,是小女的福气,只是小女年纪还小,我和孩子她爹,都想多留她几年呢。”
这是拒绝的意思了。
秋媒婆还想说什么,但触及她坚定的目光,只能讪讪地闭了嘴,起身告辞。
秋媒婆一出门,徐清琬就跑出了房间。
吴三娘关上大门,转身就看到了从房间跑出来的女儿。
“阿娘,她来做什么?”
吴三娘笑着开口,“给你说媒的。”
徐清琬心里一紧,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家娘亲,“阿娘,你不会是答应了吧?”
她就是感慨一下,并不想真的嫁人呀。
看着女儿的脸上多了几分焦急,吴三娘脸上的笑容更大了,拉过女儿的手一起往屋里走。
“你这傻丫头,是你未来的夫婿,没有问过你,阿娘怎会轻易答应人家。”
徐清琬这才松了一口气。
娘两个坐一起,说了许多体己话。
从阿娘房里出来,徐清琬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刘家,为何突然向她提亲呢?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刘夫人,对刘家二少爷,更是毫无印象啊。
刘家之所以来徐家提亲,是刘家二少爷亲自去向母亲求的。
在刘夫人看来,徐家一个初来京城,毫无根基的外地人,他们家的姑娘,是远远配不上她儿子的,即使他儿子已经娶过三位夫人,还有子有女。
可她那不争气的儿子,怎么偏偏就看中了那家的姑娘,还一心聘人家为正妻。
结果,她万万没想到,徐家竟然拒了!
她看不上的破落户,竟然拒了他们刘家的提亲!
岂有此理!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摔了一只茶盏不够,还要再摔第二个,一旁伺候的人连忙拦住她,“夫人您消消气。”
定国公府,安华院。
穆华琰斜倚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本游记,然而视线并未落在书上,他的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屋子里安静地厉害,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毫无顾忌地冲了出来,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元宝,元宝~”
随着声音,一道黑色影子落在了床头。
可不就是关在檐下笼子里的鹩哥金锭。
被它这么扯着嗓子一喊,穆华琰回过神来,抬起指头点了点它的脑袋。
看到它,他一点也不意外。
自从和绾绾家的“元宝”成为朋友后,这家伙就多了一项新技能,那就是越狱。
房檐下的那个鸟笼子,根本就关不住它。
不过,它还算有良心,知道自己的主任是谁,在外面野够了,还知道回家。
“元宝~”
又是一声。
听到这个名字,穆华琰额角突突直跳,脑中不自主地想起了小时候在余家村的画面。
小小的奶团子跟在他背后“元宝哥哥”“元宝哥哥”地叫。
然后,画面一转,脑海中出现了一只碳一般黑漆漆的小圆脑袋。
和眼前这家伙一般地丑!
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不忍直视。
“元宝~”
金锭的声音刚落,眼皮一抬就一只硕大的手掌朝着它盖了过来。
它黑溜溜的眼睛里,出现了恐慌,抬起翅膀就要跑路。
结果,晚了一步,被那只手卡了脖子。
“主人,饶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
看着在自己手里扑腾的家伙,穆华琰咬牙切齿,“再敢叫‘元宝’,老子宰了你炖汤!”
“元……主人~”
它及时刹住,那一声“主人”叫得,可真是极尽婉转,成功地让它的主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同触电一般,穆华琰松开手。
颇为嫌弃地开口,“金锭子,你是男孩子。”
一得自由,金锭便扑棱着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
看着那一抹从窗边擦过的残影,穆华琰咬了咬牙,重新躺了回去,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
“元宝哥哥,你骗我!”
绾绾小丫头一脸难过地盯着他,圆乎乎的脸蛋上挂满了泪水。
画面一转,眼前的人变成了长大后的绾绾,她的眼里满是愤怒,双拳紧握,“穆华琰,你这王八蛋,竟敢骗我!”
然后挥起拳头就朝着他砸了过来。
小小的拳头,却蕴含这大大的力量,速度极快,根本不容他有机会可以躲过。
拳头重重地砸在他的鼻梁上,“咔嚓”一声,他仿佛听到了自己鼻梁断裂的声音。
“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他从梦中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去摸自己的鼻子。
完好无损。
他不禁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是一场梦。
里屋的动静惊动了在外间等着侍候的若竹和若兰,她们二人相视一眼,飞快起身,几乎是冲到了门口,却生生刹住了脚步。
“少爷,您怎么了?”
穆华琰揉了揉眉心,“无事。”
都怪那小丫头一如既往地简单粗暴,他们二人重逢后的这几次相见,大多都是他在挨揍,都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
“少爷,你真的没事吗?”
侧耳听里屋的动静,若兰不太放心,又问了一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要奴婢去请大夫过来吗?”
自觉是关心主子,若兰殷切地询问。
若非少爷下了禁令,不许她们踏入里屋,她早就进去嘘寒问暖了。
穆华琰的心情不大好,听到她的声音,只觉聒噪至极。
“都说没事了,聋了,滚!”
若兰身子一僵,脸上温暖的笑容瞬间消失,眼圈逐渐发红,眼泪在眼眶中打断。
抬头,正好对上若竹的视线,更是觉得窘迫,捂着脸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若竹不禁摇了摇头,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到了手里的绣活上。
她的手里是个抹额,是给老夫人绣的。
一时绣得专注,连陆护进来了都没有察觉到,直到他叫了一声“若竹姐姐”,才抬起头。
注视太久,眼睛发酸,眼眶中竟不禁充盈了泪水。
陆护见她如此,吓了一跳。
“若竹姐姐,你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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