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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先生的术后反应又好像在逐渐减轻,揪着的心略微放松了一些。
上午先生独自开车去虹口区公共卫生中心分部开药、输液,让我在家休息一天。
经历了一场大病,他似乎比以前懂得体贴我了。确实,我浑身酸痛,有点吃不消了。
晚饭后他突然与我说起肝移植的事,也许是在网上看到的资料,也许是听医生说的,说肝移植后搞得不好会很痛苦。
我也查过资料,如果是用直系亲属的肝,排异风险会小许多,外人的肝未知系数太高,谁也无法预料后面的事。然而,他的儿子与他的感情还没到愿意捐给他的地步,所以,我提到这一点,?他连连摆手,让我别提。
是啊,父亲患了癌症,儿子竟然若无其事,连来个电话关心一下都那么吝啬。这是他的亲儿子么?
肝移植究竟需要多少钱,肝源要等多长时间,他的状态是否符合移植条件,一切等六月一日去看高级专家门诊才能知晓。
平时他总说要与瘤共存,但真的这样去做,还真不容易。也许我们健康人永远体味不到癌症病人的心境,强烈的求生欲望占据了他整个思维,以至语言与行为会变得与平时不同,甚至有时让人无法理解。
上午趁他出门,我抽空录制了赵丽宏的一首诗《致大雁》,重新回味年轻时对着话筒的奇妙感觉。即使已经坠入生活的低谷期,我依然乐观地去努力寻找一份愉悦。除了大部分时间照顾先生,忙里偷闲我会唱歌、朗诵、写作、钩织,要不是先生的病,我已穿着自己钩织的旗袍随着姐妹们一起摄影去了。
而如今,这些成了奢望,照顾先生成了我生活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