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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惹火的身材,张力咽了口唾沫,忍不住走了上去,拦住了这对男女。
他这个队长亲自拦住这对男女,自然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那面色蜡黄的男人见到张力,脖子微微缩了缩,似乎有些惧怕这位军爷,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军爷,有什么事么?”
张力见这男人如此恭敬的姿态,心中颇为满意,优越感升起,眼皮一耷拉,皮笑肉不笑的道:“最近京师发生了大案,上头命我们严格查探进入城池的人,看看有没有在逃的朝廷钦犯。”
“我们不是钦犯,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这面色蜡黄的男子一急就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解释道。
张力见这男人如此,心中鄙夷不已,暗道,是不是钦犯不是你说了算,而是老子说了算。
“这毛驴上坐着的是什么人?”张力目光看向了毛驴上坐着的这个蒙面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生了病,所以我带着她来城里来看病的。”那男人说完,原本蜡黄的脸因为咳嗽有些不健康的红润。
“哦?”张力目光露出了一丝危险,冷笑道:“那为什么要把脸给遮起来?”
“实不相瞒,因为我妻子的面貌实在是难以见人。”面色蜡黄的男子面露难色。
“把面巾给摘喽!”张力冷声道。
这女子露出的一双剑眉,以及剑眉下的杏眼望向了那个面色蜡黄的男人露出了关心之色,似乎在担心他的身体。
面色蜡黄男子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对着毛驴上的那个女人道:“娘子,你就把面巾摘了吧,不然的话,这位军爷很可能就把我们当做朝廷钦犯给抓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毛驴上的女人,想看看这拥有火热身材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女人轻轻的把脸上的面巾摘了下来,那些人注视着她的百姓们的目光从好奇瞬间变成了惊恐。
张力的脸色一变,再次咽了口唾沫,这次他不是心痒难耐,而是被吓得。
只见这个女人脸部浮肿,猪鼻阔嘴,实在是让人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所以这张力只能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道:“卧槽,真吉儿丑!”
他看向了那个男子,不由的有些佩服起来:“这男人也是有本事,对着这样的女人也能够下去手,我要是娶了这样的老婆,还不如早点去死呢,真是可惜了一副好身材,不过怂人配丑女,倒也般配。”
张力二话不说,转身重新回到了那阴凉处坐了下来,原本升起的火焰也被这女人的长相给吓没了。
脸色蜡黄的男子见张力离开,松了一口气,从那女人的手中取下了面巾,重新给她带上了。
快要排到这对男女的时候,远处烟尘弥漫,旌旗招展,一大队人马朝着扬州城奔来,张力见此脸色一变,立即呵斥了正在排查的那些下属,把那些进城的人轰到了一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那一大队人马。
不多时,那一大队人马来到了这扬州城的城门口停了下来,这一大队人马有三百来号人,泾渭分明,似乎是两个不同部势力。
为首的是一名有着两撇胡子行将中年的锦衣卫千户和一位面白无须长相英俊的青年。
张力见对方的旗帜已经明白对方是什么人,立刻行礼。
“下官见过两位大人。”
那骑着黑驴带着面巾的丑女见到了那个锦衣卫千户身躯微微一颤,面色蜡黄的男子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她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没事!”丁白缨看了一眼叶飞,轻声道。
叶飞笑了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低下头叶飞陷入了沉思,那陆文昭以及那个年轻的宦官,没想到这锦衣卫和东厂的人竟然追到了扬州城来了,难不成他们知道了我们的路线?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陆文昭看着这位年轻的御马监的提督太监赵靖忠心中有些疑惑,他不明白魏忠贤这位东厂督主为什么不派亲信过来,反而派这位和司礼监有些不对付的御马监的提督太监,难道就因为他掌兵事?
御马监在大明的宦官十二监仅次于魏忠贤所在的司礼监的机构,掌管御用兵符,也养御马,有专业的养马和驯马人士,自然也产生了一支由御马监所掌管的禁兵,这位赵靖忠实际上就拥有调动这支禁兵的权力,本身的武艺也非同一般。
倏然,一个想法在他的内心之中产生,或许这赵靖忠和魏忠贤有关系?
赵靖忠见陆文昭看着自己,微微一笑道:“陆千户,你先行还是我先行?”
陆文昭低下头颇为谦卑的笑了笑,道:“公公说笑了,下官哪里能够和公公相比,当然是公公先行了。”
赵靖忠则是摇了摇头道:“千户大人不必如此,说起来是你们领的御旨,而我只是奉了‘九千岁’的命令配合你们锦衣卫的,所以还是你们先请吧?”
“公公哪里的话,我们不都是为陛下办差么?而且礼不可废,公公你先请。”陆文昭笑眯眯的道。
赵靖忠见他这么说,也只能作罢,正要进入城中,这时候他扫了一眼正在远处排队的普通百姓,坐在马上笑着问那守门的小队长张力,道:“这些人可都有路引?”
张力脸色一变,陪笑道:“大人,他们都没有路引。”
“没有路引?”赵靖忠脸色一变,手摸向了腰间,一支长鞭出现在他的手中轻轻一甩如同灵蛇吐信一般,直接抽在了这个张力的脸上,一条血痕出现在张力的脸上,他顿时惨叫了一声,捂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
“你好大的胆子!没有路引也敢放人?万一有朝廷钦犯怎么办?”
张力的手下看到了张力被抽的死去活来吓得脸色苍白,立即跪下来,道:“大人,这不关我的事。其实早在几十年前这路引就已经不用了。”
赵靖忠眉头一皱,看向了一旁的陆文昭。
陆文昭尴尬的笑了笑,道:“赵公公,他们说的不错,其实这路引制早在世宗在位的时候就已经渐渐废弛了。”
世宗皇帝是嘉靖帝的庙号。
赵靖忠心中失笑,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故意在陆文昭的面前表现的有些着急而已。
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赵靖忠是魏忠贤的义子,这件事外人不知,他去御马监其实也是魏忠贤暗中授意的,让他去掌握那支禁兵。
如今他表现的有些着急让陆文昭认为他是故意想尽早把那朝廷钦犯捉拿,好去讨好魏忠贤,这样的话这位陆文昭就不会怀疑他是魏忠贤的人了。
而且赵靖忠来的时候,魏忠贤告诉过赵靖忠,他怀疑那几个锦衣卫千户里有东林党的奸细,这陆千户虽然有锦衣卫老大田指挥使作保,但不代表他就没有问题,小心一点隐藏和魏忠贤的关系总没有大错。
一行人进了城中,那边的排队才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