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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毅这般恍若光自己家的闲庭信步着实吧这股人家的男人气的不轻。
好家伙。
在自个家里光明正大的抢自个家的鸡不说,居然还不把主人放在眼里,全然一副偷你一个鸡又能怎么样的狂妄作态。
这谁能受得了?
当机立断,男子完全不顾这一铁锨下去会不会直接把杨毅当场给打死。
反正这臭小子莫名其妙强闯别人院宅就已经是重罪,此时反而变本加厉异常嚣张,就算是半残也怪罪不到他头上来。
况且,这里本来就是山林密集之处。
大半夜走丢属实正常,也能找一个幌子搪塞过去。
可当男人举起手中的铁锨正要狠狠的敲在杨毅的脑门上时。
忽地身形一凝,原本凶狠的双眸在此刻也随之一愣,手中铁锨并没有直直垂下,而是就这么选在空中。
男人愣了好一会,眼见杨毅又悠哉游哉的走远,正想再次追上,去匪夷所思的朝着自家房屋倒退而回,甚至还顺手带上了被杨毅一脚踹开的大门,直至最后将铁锨放在自己屋内的墙角后坐在凳子上时,还未反应过来。
这时什么情况?
自己难道不是追出去给这两个偷鸡敢偷在他头上的小毛头一些教训吗,可为什么身体会情不自禁的反身坐会自己的屋内,这……
男子再次想起那个悠哉游哉的杨毅提着自家三只鸡闲庭信步的模样,下意识的心生闷气随即居然就烟消云散,丝毫没有任何动怒的情绪出现,甚至还有点“不过是三只鸡罢了,给了就给了”之类的荒诞想法。
这分明是自家的鸡啊!
外人又是踹门又是抢,自己怎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小毛贼光明正大的从自家院落走出去。
男子一手撑起下巴,睡眼惺忪,居然就这么打起了盹。
杨毅回头看了一眼,不出所料早已经没有了男子拎着铁锨而来的身形,甚至是大门也被完好无损的带上,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可杨毅又何尝不知,这不过是作者老狗的小把戏罢了。
当自己一脚踹开大门偷鸡的时候,指不定作者老狗已经开心的乐开了花。
毕竟在先前的赶路中将近一个月不吃不喝本身就已经违背的天理,作者老狗自然不想让杨毅成为这么天下的异类,巴不得杨毅赶紧自己找些吃食,好让杨毅在设定上看着正常一些。
杨毅自然无所谓。
既然饿不死,那么这种方法就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了。
现如今最大的目的还是前往那座被泸州封为天下第一城的皇都平安城,至于去做什么,唯独只有杨毅心里无比清楚。
至少是让作者老狗都无法弥补回来的死结,甚至是再使用出那招时空倒流也无济于事,至少杨毅是这么认为。
廖明躲在一处树后,见到杨毅平安返程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朝杨毅身后望了望,发现没有任何身形追上来,顿时毫气:“那人居然就这么回去了?咱可是光明正大抢了他的鸡,莫非泸州人士都是如此慷慨?不过确实,我大泸州天下归一,国泰民安,人民自然是和睦相处,怎么可能打打杀杀,指不定刚才那个冲出来的大汉是来问候我们来着,嗯,不错是这样。”
杨毅拎着三只眼睛瞪得极大,各自都张开得嘴巴的鸡,闻言道:“确实,差点你的脑袋也就搬家了,到时候指不定那位仁兄能够将你的脑袋和身体拼在一起买到坑里,至于我,那些大佬都拿我无动于衷,毫无办法,还轮不到他这种市井小民在我面前蹦跶。”
廖明啧啧称奇道:“我说杨兄,你莫非也被我传染了不成,虽然我说的都是实话,可你这……”
没有说完,廖明上下打量了一眼寒酸至极的杨毅,一切尽在不言中。
杨毅丝毫没理睬廖明的怀疑神色,随意朝着地上一丢,吓得廖明赶忙吧鸡捡起,生怕这些冒着生命危险偷来,哦不对,抢来的鸡又飞走。
这些鸡离开杨毅之后,缓了好长些时间反应过来,在廖明的手里跳脱的厉害,全然没有先前那般在杨毅手中的乖巧。
廖明有些纳闷,莫非这些鸡连被吃都要认主不成?怎么到自己手上就这么难伺候,还有这种情况?
自己曾经偷鸡无数磨练出来的境界,此时居然有些根基不稳。
莫非翻墙偷不顶用,只能用脚把门踹开之后光明真大抢鸡才是正确的选择。
如此的话,下此定然得试上一试。
……
廖明一直跟随着杨毅来到了此处群山的最后一座山,翻过这座山,说是一马平川也不至于,但相比于崎岖不平的山路要好上很多。
并且随处可见的村落以及县城也会多些。
当然,跟杨毅和廖明这两个穷鬼说这些没什么用。
裤兜里随便一模毛都没有,近入那些郡城有什么用,只能是干瞪眼。
况且杨毅自上次三只鸡之后,行路的这一段时日根本就没有吃过一口东西,看的廖明心里直发慌,生怕这位才刚刚结识的杨兄就这么嗝屁在半路上,到时候他找谁说理去?
说他是被自己活生生饿死的?谁相信呢。
莫不是这小子在修习什么魔道典籍不成,但看其气色红润也不像是魔道修士,那到底是为何。
也不再细究,?反正目前人没事就行。
杨毅与廖明再次走向一条坡度极窄的山路,杨毅倒还没有什么事,反倒是廖明险些岔气缓不过来。
站在山路顶端上弯腰大口大口的喘气,最后才微微直起腰杆,朝着杨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可随即余光发现,杨毅根本就没有看向自己,这就让他很是尴尬了。
轻轻咳嗽一声之后,正想说什么。
可看到杨毅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一处,不知所以然。
顺着杨毅的目光望去,是一处破败不堪的小木屋。
门口放置着一些农具和草料。
似乎还有人家在这里生活。
廖明疑惑道:“这种房子四处漏风的地方居然还有人住?”
似乎是为了印证廖明的言语,下一刻,从破损不堪的木门处出现了一位约莫不惑之年的汉子,满脸杂乱丝毫不弱于齐山宗宗主的邋遢。
此时手中提着一个锄头,正想朝着破木屋后走去,忽地抬头同样是看到了投来目光杨毅和廖明。
随即善意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忙着自己的事物。
廖明看了看天色,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估计从这里下去之后方圆千百里之内没有一户人家,这恐怕是最后一户,要不我们先住宿在这里,破是破了点。但还能将就着过夜。”
杨毅望向视线所及最尽头,夕阳之下整个天幕早已被笼罩上了一层红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随即说道:“无所谓。”
廖明感激的点了点头。
这一次,杨兄总算没有再折磨自己了。
要知道,自从和杨毅一同行程的之后,几乎全天都在赶路,甚至半夜时分到黎明,杨毅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这就让廖明这种本身就体格不怎的的人整个精神气都萎靡不振。
相反杨毅居然依旧精神抖擞,甚至比起一些生活及其规律的人都要强上不少。
廖明着实是打心里佩服杨毅,可自己是真的不行,如果在这么走下去,估计能不能到目的地不说,累死在半路上是肯定的。
否则刚才那不过是陡峭了一些的山间小路也不至于让廖明整个人喘着粗气,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