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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裕刚上前,便听到祁愿被带走的消息,他眉头微敛,“你放心去,这些学生我来处理。”
十班学生:……处理?!
秦遂没有客气,带着几个人上车,去找祁愿。
柴裕和姜铭秦昭比较熟悉,索性直接和他们二人沟通,“你们先回学校,祁老师那边有我和秦遂,保证不会让她出意外。”
主要是他相信,祁愿根本不会出意外。
柴裕微抬下巴,冲身旁的黑衣保镖吩咐,“送回学校。”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对着墙角处的一群指指点点。
一个女生小心翼翼冲过去,拧着眉大声呵斥,“光天化日,你们想对学生做什么?!”
女生攥紧的指关节发白,小心藏在身后,紧张和柴裕对视,“我警告你们,我已经报警了!你们这些人贩子一个都别想逃!”
柴裕打量自己一眼,依旧温和,“小姐,受朋友之托,送不听话的学生回学校,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姜铭计上心头,朝着女生可怜巴巴喊,“救命啊!他就是人贩子!我们都不认识他!”
其他人:“对对对!”
柴裕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懒得再装,“冯北,堵住他们的嘴,绑了送进学校。”
还是该学学祁愿,自己高兴了才是真道理。
女生听到送进学校,也反应过来,尴尬笑了笑,“抱歉,先生,一时误会您了。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请您吃个饭赔罪吧。”
“不必。”
柴裕瞧着被绑的众人,轻嗤,“不长脑子。”
十班学生:“……”
有能耐别堵他们嘴!
女生略带失望离开,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瞧他们也不像长脑子,没见过逃课逃一群的,不都是三两个吗?”
十班学生:“……”
今天真够倒霉的。
另一边。
祁愿紧了紧衣服,她所在的房间不大,但是没有任何取暖设备,有些冷。
这个时代的物资不算富裕,京城和江城占了大部分,其他地方分割剩下的一部分,可谓是僧多粥少。
尽管江城富裕些,但也不足以供应全城。
更别提一些单位。
王老师也收紧衣服,动了动腿,“祁老师,你着什么急,调查清楚才行嘛,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王老师搓着手,低着头眼神发暗,证据她当然没有,证人她也没有,但是那又怎么样?泼上脏水就足够了。
人们太忙太累太匆匆,根本不会在意她究竟是什么品性,无论好坏;只要有心,可以随意给她泼上脏水。
她洗掉又如何?人们只记得她被泼上脏水时的难堪,只记得围观时的激动。
久而久之,人们会认为那脏水是她的底色。
因为——无风不起浪。
因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王老师,小人并行,猖獗而不长久。”
祁愿摸出一块白色暖玉,放在手心,轻轻摩挲,汲取源源不断的暖意。
王老师没有听出祁愿的深意,只以为祁愿骂她小人,她当即不乐意。
“祁老师,为人师表要注意品性,随意骂人是你的教养?”
祁愿板着小脸,懒得再搭理王老师,恶人自有恶人磨。
王老师和她丈夫,能在一起也是有道理的。
可惜,本来能不错的结局,要改改了。
等了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进来,熟稔地和王老师打了一个招呼,将茶杯放到桌上,清了清嗓子。
“两位老师,今天呢,主要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中年男人说一句喝一口茶,拿捏腔调与姿态。
王老师冲男人解释,故作哀叹,“哪有这回事!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道青少年是祖国的花朵,肯定会一视同仁!污蔑我简直是无稽之谈。”
祁愿犯困,主要是听不得虚伪的空话。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当然,王老师的为人我们清楚,身为张先生的家属,当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祁愿抬眸,慵懒靠在椅背,“有证据吗?”
中年男人语气缓慢,一贯的拿捏腔调,“没有证据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正是说明王老师为人正直。”
祁愿掀唇,“啧啧。”
“你——”
“这里不能进!您别……”
门外传来动静,打断了中年男人想要开口的话。
门被推开,秦遂匆匆忙忙的身影出现,身后几个人想阻止秦遂,但被秦遂的人牵制住。
中年男人黑着脸,呵斥,“你是什么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竟然敢擅闯!”
秦遂无视中年男人,大步奔向祁愿,伸手将祁愿的手包拢,骨节分明的手由最初的微凉,到滚滚暖洋。
“祁老师冷不冷?”
祁愿纤细浓密的睫毛微颤,启唇轻言,“不冷了。”
秦遂心跳猛烈一瞬,他家祁老师说‘不冷了’,而不是‘不冷’。
他家祁老师从不说软话,也不会哄人,可这句‘不冷了’,比任何话都软,比任何话都甜。
秦遂表情软了两分,涌动的欢愉让人不忍直视。
祁愿默默移开视线,她平常没有苛待秦遂吧?
怎么这么好哄?
王老师同样不忍直视,凭什么祁愿的男人比她的好看?!看着还那么好骗!
“祁老师,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要搂搂抱抱,影响不好。”
王老师挤出僵硬的笑,她要是年轻几岁,保证选好看的,才不选家里安排的,好看的带出去也有面子,还是祁愿会选!
秦遂扶着祁愿坐下,捧着她的手,丝毫没有理会王老师的提醒,有些心疼,清润的嗓音微哑。
“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抱歉。”
“没有。”祁愿想了想,怕秦遂多想,安慰他道,“你来早了也帮不上忙。”
秦遂:“……”
她是不是想看他离家出走?
王老师眼睛一亮,快闹矛盾,大冬天最适合看戏,尤其是看祁愿的好戏,热热闹闹,多好!
中年男人被三人无视得彻底,几十年的职业生涯,第一次遇到如此轻视的对待,“有没有点规矩!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秦遂微偏头,眸光掠过中年男人,给人如山般的压力,“关于我家祁老师的事情,我希望贵方能拿出证据,否则我们保留追究权利。”
门外又是一阵动静,急匆匆。
“姜老,您怎么来了,学生给您泡杯茶,您坐坐?”
“不了,来见一位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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