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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李元钱在荆州城内试水的开了五间米粮库,一番运作下来,流水居然还有两个月是正的!满打满算,并没有亏太多。
大公子翻翻账本,又看见城内安稳了不少,对他的办事效果很是满意,赏了他不少石米粮和地契,他也知道如今的李元钱正缺这些东西,而他也用这些东西帮他办成了不少事,让他觉得给的比较顺心。
家地里都快要被掏空的李元钱毫不客气的不推脱,全部照单全收,县令见他如今逐渐在郡守面前能够说得上话,对他也越发的客气起来,私下和身边的人讨论他最近的作为时,再也没有了初见时的漫不经心。
见他把大公子的奖励给带回来候居然还记得来拜访他,很是惊讶,再一打听,这些首饰都是郡守夫人赏给他妻子的,自觉不敢收,熟悉后,李元钱也说起了敞亮话,“这些东西贵重,但与我而言,大人在前期给我的提携和帮助更是无价之宝,如今我家实在是能用家徒四壁来说也不过分,所以也就只能厚着脸皮借花献佛了。”
县老爷觉得他有心了,下回他还来拜访喝茶的时候,特亲切的递给了他两张地契,一定要他收下,说他解决了那么多县里的民生难题,这点就是他该得的!李元钱推脱不过,只好说到:“回老爷,不是我不想要地契,我现在是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但您给的真的太多了,我管不过来,而且,我还是想为村子里做点实事,所以我可不可以申请去管理学堂,同时私底下偷偷的让我把李家村里一些我觉可以栽培的苗子放进去?不求他们能考秀才那么的有出息,只求他们以后好歹能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把李家村建设得更加美好!能帮我管更多的地!到时候不管您给多少的地,我都一定乐呵呵的收下。”
县令见他如此不忘本,赞道,“好,好好,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难得你有孝心,到时候你想放谁都没事,你可是我们县的大恩人!就是,就是,能考童生进去的人,还是不能少得太难看!不然,很多人有意见,我也不好说的呀。”说着,不由拒绝的,强硬的把地契给硬塞过来。
“你为县里做了这么多实在事,这是应得的,管不好这两块地没事,风调雨顺的丰年也没见它产出多少,希望你不要嫌弃,现在大家都知道你缺粮,快拿着,等下饿晕了,谁帮我解决县里的这些麻烦事,而且,你们大人饿两顿没事,小孩呢?那么可爱的龙凤胎,你忍心让他们饿得像灾民一样?面黄肌瘦的!看着都要训你。”
李假装推脱不过,像是为了孩子能有饭吃,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接过地契,至此,李元钱成为了县学的负责人,曾经的负责人心有怨言,但想想自己最近有些事也记不清了,大概是真老了,而且,李元钱还按原来的价格给学束,在荒年里,这简直就是巨款啊!他就更不好多说点什么了,还是按他的请求,每天老老实实的来上课。
李元钱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双胞胎给塞了进去,还把村内适龄的男童和女童共挑选了28人,一并塞了进去。
村里人本来见有免费的书读很高兴,没等他们狂欢,知道还有女娃娃一起去时,就在大骂李元钱傻,心里更是着急!第一个念头是,这些女娃娃有什么用?还要占自家孙子、儿子的名额!什么事啊?
第二想到的是,荒谬!村里虽说没有县郡上的人讲究,不用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但哪怕是最忙的秋收干农活,村里的年轻男女也是也没办法当面聊天的,点头之交都很少,想要想看媳妇,都是靠打听,要么就趁那时远远的看几眼,看看长得合不合心意,看看干活利不利索,现在混在一起教,不是比那腌臜之地还要混乱?不服气的他们堵在李元钱家想要个说法。
“你这样男女在一个学院里,有伤风化啊!这样没有男女大防,你让别村的人怎么看我们?还有什么礼法可言?”
李元钱无奈,解释的时候背都低了不少:“可我缺人啊!我想着女娃娃养好了,也能跟芸娘一样,成为村里的一大助力,到也没想那么多。”
一个胡子发白的老者,勾着背走出来,“你缺人?家家都有男孩子,再多去两个都没事,为什么不要?”众人纷纷点头。
李元钱直接推出玖玖来说,“我媳妇就是我教出来的,怎么,你们如今觉得她在村里干的活比我差吗?我觉得比不少的男娃子都要好用!办事情也认真细心的很,很多我没想到的地方都是她帮我补充的,我用着比男娃子还要顺心。”
众人想想玖玖最近挖的沟渠、水车,再想想在芸娘的管理下,李家村人该干嘛干嘛,什么问题都没出,好像确实不差,“所以说女孩子能读书后,可能也是一大助力,让她们学一学,谁知道以后能干些什么呢?好过卖身为奴,挣那几个铜板,而且现在饭都要吃不饱了,村里的人口少了多少?你们心里不知道?你们还讲究这些?”
村民们想到最近玖玖的雷霆手段,一下子全都闭嘴了。“而且我对这些能免费进县学的孩子,也是定了要求的,他们进县学的第一年不仅免学费,还包一餐吃,我还叫架牛车的老李头天天早晚免费的送接送他们来回,福利很好是吧?但这是第一年,如果在第一年年尾的考核中,谁没有考到前15名,那么就要交钱才能再去县学跟学!之后只要我还在管县学,就会在李家村招收适龄的孩子去学席,但是都按这个规则来管,如果你们家还有谁想送孩子去,可以等第二年!”
村民们瞬间安分了,一点意见都没了,女娃娃而已,考试能考得过男孩子?到时候还不是要哭鼻子回来,到时候还不是要回来学缝制衣服、打落子、上山砍猪草、喂鸡什么的。
李元钱见他们放松的神色,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时候他跟玖玖的想法诡异的同步了,等着吧,到时候他们就知道谁留得多了。
松了口气后,李元钱开始频繁的跑郡里,在有了大公子的兜底后,李元钱便以要资金为由,拿了大公子的投资,在县内买了点地,开了些商铺,他也不捣鼓些什么稀奇的玩意,只是经营着些卖便宜货的米铺、布铺、酒家等等这些面向低端人群的产业。
作为一个读文科的现代人,他并不懂得如何改造各种配方,但是他懂得用人,只是把想要的东西提提意见,说说想法,手底下的人跑断腿、想尽办法也会给他搞出来,而且他在现在就是搞管理的,看的人多到海去,一双火眼金睛可能没有,但重捡老本行,在现在还淳朴的古代找几个信得过的管事不是难事。
就布店有点难开,现在绝大多人都处于食不果腹的阶段,哪有闲钱买布做衣服,在县内能做下去的,都是走高端路线的,卖给达官贵人的,所以李元钱听取玖玖的意见,决定只在店内卖深褐色的麻布!也算是给村里的纺织坊找到了一条粗壮的出路。
同时为了更进一步的降低人力的支出,还搞出了流水线作业!裁缝、绣娘什么的,一律不要!衣服版型统一!只有小码、中码、大码之分,客人来多几次后了,有些试都不用试,闭着眼都知道自己要穿什么码,买了就走。
县内虽说只有这么一家店,一天下来的客户勉勉强强也没断过,但两个伙计也刚好够用,都没有忙到还要再多请两个看顾店铺,倒也省了不少钱,算下来,居然还能有盈利,倒也可喜可贺,算在县内挣扎出一条生路了。
酒店嘛,现代人都食不厌精,有什么搞不出来?他哪怕把筛过的白面馒头拿出来卖,也有一堆有钱人愿意掏钱买,但这跟他开的酒家定位不符,能买得起的,在县内闭着眼都能数出来,所以他是搞大锅饭,卤猪下水当肉食,再卖点饭,酒只有劣质果酒!
现在的皇帝昏庸,荒灾都严重到开不了仓了,还没禁止售卖酒水,但荆州禁!所以他敢开酒家,但不敢卖粮食酿的杂酒!妥妥的顶风做案!
下水没有充足的大料配煮,还是不够后世的香,但煮出来顶顶的够味,一直连盐都觉得珍贵,只能吃到淡菜的原始居民觉得,这是什么绝顶美味!我一个人能干一锅!加之价格廉价,销路还是不错的。
米铺内卖的却是扎扎实实,没什么花里花俏的了,只是放了几个李家村的小伙子去当伙计,外加一个逃荒来的老掌柜在那里守着,店里没卖什么,限定只卖没筛过,也没脱壳的粗粮,黄扑扑的还掺着细沙和细石头,放在往时,百姓们看都不带看的,但现在胜在价格便宜,还天天有货!
同时还有一部分不太好的,额外掺有沙石的陈米被他定以市价50%的价格,每天限量卖出,遭到不少穷人家全家上阵,天天在门口排长队拼抢。
稍微有点钱的,看见他们家一半沙一半米的陈粮就敢大刺刺的摆出来卖,大骂店家黑心!并没有跟风抢的兴趣,所以能救济的,更有需要的人就更多了,大大的提高了李元钱在荆州的民间声望。
当时很多不好的消息都在郡内疯传,都是外地哪家哪家地主、土豪都被流民突破了府邸,家破人亡,哪怕荆州有些偏远的,郡守对它们的掌控力弱些的县也不例外,也有这种事情发生,等出事县的县衙役收到消息赶到时,只有收拾残局的份了,闹得人心惶惶,不少富商都低调了不少,还聘请了一些有点拳脚功夫在身的武夫进府,想着人多安全点,流民见了也绕道走,要打他们家的主意时就掂量掂量。
但最近才高调,又搬来县城居住的李元钱却没有受此影响,哪怕他是灾年内少数能从村里搬进县衙的富户!还买得起大宅子。很多受过李家店恩惠的流民和百姓并不想抢劫他家,县内的粮食供应还可以,没饿死那么多人,更没疯到别地要易子而食的地步,安稳的环境下让很多人还是怕被当成帮凶被抓进牢里糟一顿毒打!也怕李倒下后再也没有这么便宜的米吃,整体氛围还算稳定。
是夜,在玖玖熬夜奋战了一晚后,终于算出一年到头,除了给够自己人和酒家做吃食的外,能省下多少新粮,又有多少能跟县令换陈米,很是实惠的1:1的兑换比例,让县令眉开眼笑,知道他换来的陈粮还是达不到支撑全州五家米店的支出,便和大公子一起牵头,慢慢把全荆州的陈粮都给换到了手中,再细水长流的用出去,倒也维护住了店铺的生意和郡内大部分地区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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