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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这暗卫都不吱声,状若还心念着刚才的主帅。
阿赐也不管他,这个暗卫白养了,也不知是为谁在打工,从怀中拽出了几个物件,这是他刚才从主将那里搜刮而来的财物。可惜,那男人看着气度非凡,身家却并不丰厚,其实外强中干,没收出多少东西,但了胜于无。
他观察,再观察,质地,顶级,色泽,完美。比那个古董瓶子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嗯,不错,能卖不少钱。阿赐点头满意了。发财了,勾环醒来的时候,他已把所有的都办好了,只有跟着他回去!
至于那个阳好古跟屁虫,让他去作替死鬼吧!那家伙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山上玩,让他玩得过把瘾,之后肯定会爽翻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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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舍利子有失,轰动肯定会很大,子贡谋划的是如何去躲过这一劫。总不能躲到计然老头那里,祸水东引要考虑到那老头承受之重!想到的是风月场所,即便毁了,也不能算是做坏事。
“端木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勿怪。”正东张西望的关头,一道慵懒中透着几分魅惑的声音响起,转角处走来一位美妇人,霎时令勾环眼睛张大。
此位小姐姐身穿玄色长衫,外罩白色裘皮,脚踩翘尖绣花鞋,迈着轻盈的小碎步而来。头上的步摇簪珠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摇摆。
阿赐也是目光微亮,论容貌,此女当然比不得小蛮妞那么祸国殃民,但也算万里挑一的大美人。论气质,整个人腐腐的恍如熟透了的水蜜桃,这种成熟的风韵却不是小蛮妞具备的。
“姑娘是……”阿赐有些摸不准,尤其注意到,附近走过的下人对这位小姐姐十分敬畏。
“妾身笑风月。”小姐姐盈盈一礼,眼眸迅速悄然上下打量起阿赐。阿赐惊道:“原来是笑姨,早就听顠顠姐说过笑姨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半点不夸张。”
古代一、二等妓院的名字以“院”、“馆”、“阁”为主,三、四等妓院多以“室”、“班”、“楼”、“店”、“下处”命名。自从上次知道柳顠顠与环采阁的关系后,阿赐没少向柳顠顠打听,何况钱万贯那个家伙就藏身于此,前后一对照,自然清楚小姐姐的身份。
谁又能想到,姑苏城环采阁的掌舵人,便是眼前这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媚女子,若非自己得过提醒,怕是也要走眼。
只要是女人,都喜欢听夸赞容貌的话,笑风月也不例外,虽然觉得阿赐有夸大之嫌,但笑容也盛了几分:“柳顠顠才是真正的倾城之色,多日未见,正想找机会去拜访她。”
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做出相邀的姿态,在旁领路。四周不乏一些富贾巨商,乃至于官府中人经过,见到笑风月,俱是暗暗震惊,好奇地朝阿赐看去。
只要是环采阁的常客都知道,这位笑姨可不像外表那么好说话,架子大的很,一般人想见都见不到她,更遑论是亲自迎接。
其实以阿赐的身份,根本不够资格让笑风月如此,想来想去,究其原因还是看在了柳顠顠与环采阁的关系上。笑风月将阿赐二人领到了一处偏静幽雅的院落,稍聊几句,笑风月便以事忙为由离开,只吩咐几个女子好好招待。
“这娘们可真美!”歪歪望着进来的门口,很久没有收回视线。阿赐无语摇头:“我说歪歪,你可别胡思乱想,害出相思病来可不干我的事。”
谁知歪歪眼神一清,嘿嘿笑道:“主子也太小看小的了,那娘们看起来客气,不过骨子里的气质藏不住,人家高高在上着呢。莫说小的我,就连你都不放在眼里,小的也就嘴上图个痛快。”
这话倒是说得阿赐一愣,有些事他自己清楚,然而歪歪却是局外人,没想到歪歪这家伙也看出了不少东西。这份眼力可不是普通人有的,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阿赐狐疑地盯着歪歪,可惜歪歪见到走入院中的两位风姿绰约的漂亮女子后,立刻变成了搓搓手,眼睛都放出了光。二女差点被歪歪的举止吓一跳,眼神越过歪歪,看向对面玉树临风,英俊无比的阿赐,对比太强烈了,靠近阿赐的一名蓝衣女子立刻顺势坐下。
另一名女子忿忿地瞪了蓝衣女子一眼,只好忍着作呕的欲望,笑吟吟坐在了歪歪身旁,主动倒酒说话。都是环采阁培养的女子,当然是调节气氛的好手,席间轰轰烈烈地一下子热闹起来。
歪歪更是如鱼得水,一双手不时摸摸抓抓,在一旁女子身上占点便宜,乐得这家伙骨头都酥了。阿赐看得巨汗,感觉脸都丢光了,只好闷着头假装与身旁女子说话,借机化解尴尬。
歪歪别的本事没有,劝酒功夫倒是很深,在他死皮赖脸之下,两名应付客人出神入化的女子不知咋地就喝了很多,等反应过来,竟觉得不胜酒力,不一会儿便趴在了桌子上。
歪歪自己也是一脸酡红,嘿嘿直笑,说些不堪入目的糊涂话,很快这家伙同样头磕案桌,发出了打呼声。
席间唯有阿赐一人清醒,看了看醉倒的三人,阿赐眼神清明,喊了两声,又轻推了两把,没有发现任何破绽,立刻出手如电,以闭穴绝手点住了两人的穴道,使两人无法在短期内醒来。
做完这一切,阿赐又抬头看看四周,轰轰烈烈把事情闹大了,也不得不做出一副鬼鬼祟祟,生怕被人察觉的样子。这环采阁的背景太深,实力也太强,万一出卖了便严重了,由不得他不小心。
可话又说回来,也唯有这样的地方,才能最大程度隔绝吴国的耳目。不是他过分小心,这次的行动出不得任何差错,一招错,则是掉脑袋的事,满盘皆输。
等了一会儿,就在阿赐暗暗焦急时,院门终于推开,一人笑道:“端木公子,小的给你添酒来了。”
却是一名衣衫整齐,年约三十的下人,说话的同时,此人合上院门,竟还不忘插上门梢,等进了院子,同样是鬼头鬼脑,左顾右盼了好一阵,这才大步来到阿赐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