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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最脏的是指鹿为马,齐景公这么冤枉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壶黡就不信子路的内力无穷无尽。凭他的轻功,存心要耗,迟早能耗得子路精疲力尽,到时看这家伙咋死!再加上自已这边有这么多高手的加入,脸上的得意还未散去,空气中忽然弥漫出一股寒意,壶黡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股寒意所笼罩,身体在瞬间僵麻起来,动作也为之一滞。
小蛮妞出手了,水火相容,但到了小蛮妞这个境界,却能剥离水火各自运用。只不过小蛮妞暂时无法将自身的灵力全部利用调出体外,只能借助手中的青铜剑招发挥。
双手高举,小蛮妞看似缓慢实则快如闪电,一剑斜劈,浩浩荡荡的神剑诀之力仿佛撕裂虚空,一剑砍双,两个齐国的高手不敌小蛮妞这一剑之力,连人带刀分成两段,接下来也是眨眼间,余力便轰在面目怕怕的壶黡身上。
“噗——”宛如千斤巨石砸在胸口,众人听到了一阵清晰的噼里啪啦的骨碎声。壶黡的惨叫透着无力,胸口更是当场瘪下去一大块,鲜血如浆液狂涌,这货翻滚在地上还不忘了滚上几圈,接下来连动都无法动一下,可知小蛮妞的这一剑有多猛。
这是对壶黡下了死手了,周围那些穿着礼服的伶倌和宫女看得牙缝发冷,后背生寒,都被小蛮妞的手段吓到了。之前大家也不乏相互较量,可谁会像小蛮妞这样夸张的美女?一剑便砍了两个,剩下的高手壶黡生死未卜!更夸张的是,一击得手的小蛮妞仍没有罢手的意思,竟身体前冲,还要上前补刀,这是想把人直接做掉吗?
众人都看傻了,幸亏关键时刻,那位站在景公身旁的高手石乞拦在壶黡身前,鬼头刀一挥,挡住了小蛮妞:“齐鲁国主会盟之地,不得杀人。”
小蛮妞后退几步,看了看地上死鱼般的壶黡,仍有些不解恨。对方也不知在想啥,但即便再祸水东引也迟了,这齐国明显人多却能力渣,抵不过鲁国的风云人物,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当初齐景公拖壶黡下水,再离间子路与鲁定公,壶黡能看出来,子路又岂会看不出来?一旦真到了两国再燃烽火,百姓再受刀兵之苦那个地步,他子路也会被鲁国的人怨恨。可以说,这个壶黡从头到尾都是居心叵测,更遑论交手之时,对方处处不离对方的要害。
子路是真想杀了对方,这些家伙把自已当成了病猫,总想乱捏捏,现在输了,正好痛打落水狗,刚想一击毙命,又担心两国闹疆,心中想着也许壶黡挺不过去。谁知那位齐景公亲自下令,立刻便有两名中年掠入壶黡身边,装模作样地查探一番后,抬走了壶黡,看样子这货还是有救的。
阿赐急了,大喝道:“壶黡,今天看在鲁定公陛下的面子上,饶你狗命一条!下次挑战我鲁国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没本事还学人家猖狂。爷要象你这渣样,早就跳黄河了,还有啥脸活下去?活着也是被人耻笑的命!”这话说得太打脸了。
半昏不昏的壶黡,想到自己之前恨不得轰轰烈烈地把鲁定公给绑架了,多风光的事,到时杀手盟不仅有钱,名声也是扛扛的,从鲁国把国主抓过来,这风头如何形容也不为过!
再对比如今被人打得重伤垂死,无尽的羞辱感被子贡的话气得涌上心头,浑身剧颤,接下来自然是大口大口的吐血才能表达心中的愤怒了,这鲜血一喷出,便直接昏死过去。这吓人的模样使两名圣手连忙检查他的状态,忽而面色剧变,匆匆朝子路看了一眼,加速掠走。
“壶黡,你有种就留下,今日你我——”子路还不放心,打算接下来继续挤兑,最好是能把人给气死,孔丘那老头不是说了,上士杀人是用嘴的,能气死他那也不算违背会盟的规则。
那名景公身边的高手看得眉毛急抖,这啥仇啥怨啊,把人弄成这样还不放过,断喝道:“人都昏过去了,听不见了!你还瞎嚷个啥?省省力吧!”
阿赐听了后一本正经道:“有的人脸皮很厚,也很可能是装晕,其实还是能听得到的,这些渣人多听听教诲了不错,多听听贤者言,以后不吃亏。”这是啥理论,齐景公听得瞠目结舌,他这辈子也算见过不少人,但像报复心这么重的,还是第一次见。
围观的两国吃瓜的宫女伶倌也是感到牙疼,一个个看着子贡的眼神已经不同了。这厮简直太狠了,想尽办法都要弄死壶黡,嘴巴够毒,偏偏武功不咋滴,有点惹不起啊。
身边那位小姐姐的小脸已经雪白一片,她想到自己被这子路扯上了关系,今后还能甩脱吗?要是反抗的话,下场会不会和壶黡一样。而就在这时,子路已经豁然回头,指着石乞道:“你不是要比试作个交代吗?我给你一个交代,三剑。”
话音刚落,刷刷刷,子路连挥三剑,三道剑光呈品字形划破长空冲出,快若奔走的雷霆,刺得周围吃瓜的宫女和伶倌的眼睛都在抽痛。一些人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众人耳中传来砰砰两声巨响,最后是磅的一声,子路那手中发出的刺眼剑光消失,等到大家睁开眼时,就见石乞半跪在地,手中的鬼头刀摔在一侧,嘴角一滴滴淌血。
猪猪剑招一直是子路自鸣得意的最强杀招,尤其在自已灵力充分圆满之后,威力更是暴涨一大截,使用次数也从过去的几遍,达到了运转不休。没错,翻了足足无数倍!武功不一定要博杂,但要精才行,比如子路。
别看在此之前,子路经历了一番激烈打斗,但他现在的内力恢复速度远不是别人能比的,短暂的休息,内力已恢复了七成,施展猪猪剑招也轻松自如。
猪猪剑归鞘,子路看着跪地的石乞,淡淡道:“石乞,看来是你渣,输了便输了。你未婚妻红杏出墙不会再怪爷了吧,回去后把你家砖墙砌高一点,不要让路边行人莫名其妙地甩出一只天外来锅!”
石乞的嘴唇崩了崩,双拳悄然握紧,握得指节发白。但他没有说出反唇相讥的话,在一阵沉默后,只是捡起了地上的鬼头刀,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比武场。对于石乞这种人来说,任何的狠话都没有意义,死猪是不怕开水烫的。
石乞此后归去,给子路后来造成的杀伤力可是逆天的,如果这次把他给咔嚓了,那就没有日后的难了!可惜为了大局子路就这样让这些人都活了下来!石乞要做的,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有一天光明正大地击败子路,那样啥耻辱都洗刷了。
“石公子——”靠在石柱边的小姐姐,一脸失魂落魄地看着石乞远去的身影,轻轻张了张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今日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实在是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和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