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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洛小可加更了!(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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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嘉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愣了一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以前我是看不上你嚣张跋扈又不学无术,不过你变了,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呵呵。”洛小可干笑两声,道:“公主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你那么喜欢三哥,甚至可以不顾一切地去追寻他的脚步,这一点我还是很佩服的。”

    洛小可保持微笑,那个爱张彦合爱到痴狂的是洛可可本尊,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以前我以为郑洇笙和三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现在想想,我还是太幼稚了。”平嘉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暗了一下,又打起精神道:“好了,看你这一身土,我让人准备了热水,你沐浴更衣早点休息,至于那个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放火的人,本宫一定要她好看!”

    洛小可早就觉得身上不舒服了,在火场里滚了一遭,脏就不说了,用手一摸头发都焦焦的,她只好安慰自己好在没烧完,不然她可真的要出做姑子了。

    脱下衣裳之后,洛小可才感觉到身上痛得厉害,尤其是撞墙的那边肩膀,试着抬了几次都没能抬起来。

    因为阿兰也受了惊吓,洛小可便让她早些去休息了,服侍她更衣沐浴的是平嘉的侍女。

    侍女看到她的后背吓得惊呼出声,洛小可努力侧头去看,只见从右侧肩膀到大半后背都呈现出青紫色,隐隐还有血丝沁出。

    “呀,这,这可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大略洗洗就行,这位姐姐求你不要声张,免得惊扰到公主。”

    疼自然是疼的,可这三更半夜的,若平嘉知道了,少不了又要折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天亮以后再说不迟。

    侍女犹豫不决地说:“可这也太吓人了,还流血了,奴婢看着都疼。”

    洛小可挤出一丝笑容,道:“也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有多疼,好了,我自己洗就成,你也去休息吧。”

    那侍女又劝了几次,洛小可都拒绝了,侍女无奈只好退出去,听到房里的水声阵阵,侍女在门外徘徊许久,还是咬咬牙往平嘉的房间走去,这么严重的伤要是耽搁了,她一个小小侍女可担当不起。

    进水的那一刹那洛小可就后悔了,沐浴的水里加了玫瑰花瓣,碰到她的皮肤上又痒又疼,又没办法去抓,只能咬牙坚持。

    水里仿佛有无数根牛毛细的针,不停地扎在她的身上,没一会就疼得麻木了。

    洛小可趴在桶边上闭着眼睛,自从来到这素雪庵,她就没有像这样好好沐浴过,泡澡的舒服不是用水擦身可以比拟的,也不用担心随时会有人捣乱。所以虽然身上疼得厉害,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多泡一会儿。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惊得洛小可一把抓过放在一旁的浴巾遮住。

    “洛可可,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想要瞒着!”

    来人正是平嘉公主,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浴桶前,看到洛小可的后背惊讶地掩住嘴,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受伤了你怎么不说,我这次出来没带医女,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办。”

    看她这样,洛小可感觉有些愧疚,她本就不是爱麻烦别人的性子,平嘉救了她还这样上心,反而让她更不好意思。

    “我没事的,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疼。”她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不过很显然,并没有安慰到平嘉。

    “公主莫急,奴婢来时怕您磕碰,特意准备了上好的金疮药带着,不如奴婢拿来给洛姑娘用上,等天亮再快马加鞭找医女过来诊治,您看这样可好?”服侍公主的嬷嬷提议。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平嘉擦擦眼泪,伸手想扶洛小可从浴桶中出来。

    洛小可哪敢麻烦这位金枝玉叶,忙自己起身咬牙忍痛从浴桶中起身,在平嘉及其侍女嬷嬷的视线中披上浴巾,心中的羞耻感简直要爆表了。

    平嘉不由分说把她按在床上,嬷嬷净手后说:“可能会有点疼,姑娘忍忍。”

    热水泡着的时候还好,这会儿要涂在伤处,效果堪比在伤口撒盐。纵使洛小可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痛呼出声。

    那药初涂上凉凉的,还能忍受,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发烫,要不是有平嘉她们拦着,她真想跳进浴桶里把药洗了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累了一天又经历火中逃生的洛小可终于熬不住了,在后背刺痛中昏昏沉沉睡着了。

    她在梦里睡得并不安稳,恍惚间仿佛回到火场,那火舌舔舐皮肤的痛感真实的不像话。一时又想起自己已经脱险还受了伤。

    后背痛的她不能翻身,火辣辣的疼着,心里的委屈身体的疼痛折磨着她,洛小可突然特别想念妈妈:“妈妈,我好想你啊,妈妈。”

    她喃喃地说了一句,眼泪顺着脸颊落在枕上,不一会儿就洇湿了一片。

    自从入夏以来,素雪庵的清晨有种别样的热闹,叫醒人的不是别的,确实阵阵虫声鸟鸣。

    洛小可正是被这种声音吵醒了,随着意识回笼,身体的疼痛就开始提醒她昨夜的危险。

    她迷迷糊糊坐起来,双手用力地揉揉眼睛,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床边,吓得她差点摔下去。

    “你,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张应频,他半夜接到平嘉的传信,一刻不停地出城赶来素雪庵,一路上他只有一个念头,带她离开那里,将她护在身后,再不能让她留在那里任人欺辱。

    “对不起,我上次就该带你走。”

    他伸手拨开洛小可垂在脸侧的乱发,入手干枯不复往日的润泽,是因为火燎过的缘故。

    洛小可忙摇头,道:“不,不用,我在这里还挺好的,你别听平嘉乱说。”

    “挺好?”张应频手握成拳,身体朝着洛小可的方向前倾,眼睛赤红地盯着她,沉声道:“如果昨夜不是平嘉在,你已经葬身火海了!可可,别再倔强了。”

    洛小可缩缩脖子,没敢反驳其实自己大概率会坠崖而死。

    看她露出这个模样,张应频很快又心软了,他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道:“我知道你执意留下的原因,放心,会有办法解决的,只是你必须要和我离开。”

    在他的怀抱里,洛小可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和安心,也不知怎么了,她鼻头一酸,眼泪无声地滑落,抬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角,寻求更多的安全感。

    “二哥,纵火之人找到了!”

    毫无预兆地,平嘉推门而入,看到二人相拥的身影忙转过身,以袖遮面,欲盖弥彰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洛小可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几乎立刻从张应频怀里弹出来,脸颊绯红地整理头发,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张应频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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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张应频站起身,面向平嘉问道。

    平嘉放下袖子,严肃地回答:“京兆尹家的女儿,还有巡盐御史家夫人,她们二人的衣衫鞋底都有柴草和生油的痕迹,正是纵火所用,也有和她们同屋其他人作证,事发之时她们不在房中。”

    “好,很好!”张应频脸上阴霾更重,道:“来人!将二人拉到庭院中乱棍打死!”

    “不行!”洛小可忙阻拦,她倒不是因为圣母,只是因为素雪庵毕竟是佛门,在这里杀人会犯杀孽,她不想张应频为自己背负这些。

    “你傻呀,她们要杀你,你还为她们求情!”平嘉先一步表达不满,毕竟火海凶险,她是亲眼目睹的。

    洛小可看了一眼张应频,见他也很不赞同的样子,忙解释道:“我不是要为她们求情,只是佛门不宜伤人性命。”

    平嘉听她这样说,也有些为难,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张应频也看着她,眼神中隐约带着一丝柔情,或许还有几分心疼。

    洛小可在他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她咳嗽一声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道:“死了就一了百了反而痛快,可比没有希望的活着简单多了,我要罚她们活着,这辈子都不许踏出素雪庵一步,更不许家人探视,就让她们住在这崖边忏悔直到死去。”

    其他二人没有反对,洛小可总算松了口气,她不是圣母别人要杀她当然要受惩罚,只是她不想粘上人命晚上做噩梦。

    “平嘉,这素雪庵也不清净,你还是和我一起回去吧,为父皇祈福心诚就好,在哪儿都可以。”

    平嘉点点头,昨晚她也有些吓到了,佛门清净地也不怎么清净:“好,我听二哥的。”

    侍女进来帮洛小可更衣洗漱,张应频和平嘉避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张应频一言不发地抬头看了看天,一只鸟扑棱着翅膀从头顶飞过,转瞬就钻进枝繁叶茂的大树中,再看不到踪迹。

    平嘉站在张应频身后,见他看着天空发呆,道:“二哥,你看什么呢?”

    “我在看外头的天,是不是和我府上的不一样。”

    “二哥真会说笑,都是一片天,怎么会不一样。”平嘉不解。

    湛蓝的天空一片厚重的白云飘过,恰好遮住了刺目的阳光。

    张应频收回视线,在平嘉肩上拍了拍,道:“只是听人说过,一时兴起想确认一下。”

    “哦?”平嘉促狭的眨眨眼,道:“是洛可可说的吧。”

    张应频没有否认,轻笑着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视线从她年轻漂亮的脸庞扫过,道:“平嘉长大了,一次进宫为兄定会提醒父皇,该给我们平嘉选驸马了。”

    “二哥!人家不理你了。”平嘉撒娇的跺脚,将红霞遍布的脸扭开,转身跑了出去。

    她努力掩饰自己心中的惆怅,千言万语都化作两个字——“江渊”。

    这时,洛小可更衣洗漱完走了出来,她面上不显,其实每走一步身体都疼得厉害。

    睡了一觉醒来身上简直没有一处不疼的,后背且不用说,从腰到膝盖再到脚踝,都说不出的酸疼,走路时那滋味,简直要了她的命。

    可她精湛的演技还是没能瞒过张应频,他迎上去扶住她,一言不发地将她打横抱起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疼,疼啊!”

    女孩子是很喜欢公主抱没错,可她后背伤着呢,张应频臂膀都是坚硬的肌肉,硌得洛小可立刻就叫出来,眼泪也随之在眼眶打转,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张应频忙将她放下来,人前一向不苟言笑的二皇子慌乱的手足无措,道:“怎么了?我不是有意的。”

    洛小可心中一暖,摇摇头道:“不是你的原因,我,我昨天伤到了后背。”

    “哦,是我大意了。”张应频半蹲下,拍了拍肩膀说:“来,我背你走。”

    洛小可也不知怎么了,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鬼使神差的就趴在了张应频的后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两人呈现出亲昵的姿势。

    张应频起身,把她稳稳地托住,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情,使他寒冷如冰的外表上有了一道细微的裂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一阵微风吹过,吹散了遮挡太阳的云朵,露出了万丈光芒,恰好铺满了他们脚下的路,他们每一步都是光明灿烂的。

    素雪庵众人候在大门外,惊愕的发现二皇子居然背着洛小可,不遮不掩如他们本该如此天经地义一般。

    张应频周身的威严让众人不敢直视,他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人,也没有把洛小可放在山路用的滑竿上,就这样背着她,一步一步,从素雪庵前的台阶上一直走到下面的马车上。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从慧心圆空两位师太,再到黄氏与那老妇人,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

    既然二皇子和平嘉公主什么都没说,那是不是代表事情过去了,不打算追究的意思。

    可惜,接下来她们美好的愿望就落空了,二皇子的亲卫走过去将黄氏和老妇人两个拖出来,塞进了两口木箱子,当晚就送到了京兆尹和巡盐御史府门前。

    没出两天,就传出了两人得了恶疾暴毙的消息。当然,这种事情是不会传到洛小可耳中的,张应频用自己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女子的单纯与善良,尽量不让世间的丑恶玷污了她的洁净。

    马车停在了二皇子府门前,张应频依旧背上洛小可,没有带她回到最初居住的院子,而是住在了距离张应频居所最近的星晖小筑。

    二皇子府上下都惊讶不已,这星晖小筑的位置布局,还有种种装饰,都是应该是未来的二皇子妃住的,如今洛小可住进去,真让人摸不清二皇子在想些什么。

    同样惊讶的还有洛小可,原因无他,这星晖小筑也太奢华了,别的不说,只说这两个人躺上都宽敞的拔步床,上头刻着的花开富贵图案,流光溢彩的床帐,肯定都不是普通人用的起的。反正她到这里日子不短了,一次都没看到过。

    “我住这里不太合适吧,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洛小可惴惴不安地问。

    张应频不由分说的把她按在床上,直接帮她盖上被子,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这是二皇子府,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你住得你就住得,你先休息一下,医女马上就来,把伤口好好处理一下。”

    这个男人霸道起来还真是霸道,不过,洛小可偷笑了一下,想:可为什么自己并不觉得讨厌呢?坦白说还有些喜欢,很喜欢。

    医女很快就赶到给洛小可做了细致的检查,确定她并无大碍,只是撞墙时留下的外伤,平嘉身边的嬷嬷给她的用的药也是内用的上品,待伤口结痂很快就会恢复,并不会留下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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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小可记挂同样在火海中经历生死的阿兰,央求医女也去帮她看看,医女也没有推辞,说回禀了二皇子就去,洛小可这才安心休息。

    张应频带洛小可回来并没有刻意遮掩,想要知道的人很快就知道了。

    其中反应最强烈的当属谢韵,她刚一听到就跑回卧室,将自己关在房里蒙上被子痛哭,任是谁敲门都不开,不吃不喝竟是要绝食。

    谢家上下轮番来劝都没用,谢珺知道妹妹的心思,可二皇子明显对她无意,本来以为妹妹年纪小过段时间也就淡了,如今看来却是动了真情。

    从小到大,只要是谢韵想要的东西,谢珺想尽办法也会给她找来,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好在谢韵门外,谢珺柔声劝慰:“韵儿乖,先吃饭好不好,你想要的哪次哥哥没给你,你放心,哥哥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房内传出谢韵呜呜咽咽的哭声,更让谢珺下定决心,韵儿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在二皇子府精心调养了三日后,洛小可身体总算是不疼了,可以自如地活动。可惜差点掉下悬崖的阿兰就没有她的好运气,一回来就病了,好在府里的医女十分尽心,洛小可安慰她不要着急,先养好身体再说别的。

    之前张应频拨给她用的陈姑姑又回到她身边,伺候她的饮食起居。

    陈姑姑是府里的老人,又是二皇子得用的心腹,有她在洛小可是一点委屈都没有,在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下,像个快乐的小猪,除了吃就是睡。

    说是享福不假,可也确实是无聊。

    左右闲着,洛小可便让人预备了针线,打算给张应频做点什么,也好表达自己的谢意。

    陈姑姑听说后建议她做一个荷包,简单也好做,就算是新手有个三四天也能做成。

    洛小可暗暗打量自己的手掌,觉得陈姑姑说得有道理,衣服鞋子这些费时费力,万一做得不合身不合心,岂不是让人家穿不是,不穿也不是。

    更重要的是,她有点小私心,衣服鞋子纵是做得合心合意也不能日日穿着,荷包则不同,只要他愿意,尽可以日日戴着。

    选了一块好搭配的玉色布料,洛小可又在花样上犯了愁。按张应频的身份五爪金龙绣的,祥瑞异兽也绣的,只是她绣工属实一般,太繁复的只怕绣不好。

    陈姑姑看出她的想法,劝道:“眼看天儿越来越热,奴婢觉得花样清清爽爽才好,再放上驱蚊虫的香料,最合适不过了。”

    清爽的花色,又要适合男子,那就属梅兰竹菊四君子最适合。

    她从花样子里选出了竹子的,原因嘛,除了竹子简单,还有就是她觉得张应频在她眼中就同竹子一样,别有一番风骨。

    选好了布料花色,接下来就顺利多了,有陈姑姑细心指导,洛小可没一会儿就上手了,针线在她手中逐渐熟悉,一片片竹叶一节节竹子在她手下出现,让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还有对张应频看到荷包时反应的期待。

    “姑娘心灵手巧,殿下看到肯定喜欢。”

    洛小可羞涩地垂下眼帘,一抹幸福的笑容在她脸颊上绽开,美得不可方物,让人移不开眼睛。

    陈姑姑忍不住在心里赞叹,明明在素雪庵受了那么多苦,可洛姑娘这性子模样可一点都没变,本以为在那里磨挫一阵儿,再美的花儿也会凋零,如今看洛姑娘,非但没有憔悴,反而比离开时更多了几分美艳,也难怪二殿下心心念念的将她带回来。

    陈姑姑怎么想洛小可不知道,她一心一意地铺在刺绣上,手中的针线翻飞,将自己心中的小甜蜜也绣在里头。

    竹子绣起来不难,待到晚饭时分已经完成了大半,洛小可抬起酸痛的脖子晃动几下伸了个懒腰,对自己的作品满意极了。

    张应频回府时已经月上中天,他更衣时问了一句,得知洛小可也还没用晚膳,便吩咐将晚膳摆在星晖小筑,让洛小可略等一会儿,他随后就过去。

    府中习惯晚膳清淡,厨子按照惯例备了鸡丝黄瓜,甜合锦,蝴蝶虾卷,百花鸭舌,杏仁豆腐,油焖草菇,还有红豆膳粥并一碟子牛乳小饽饽。

    听闻张应频要过来,洛小可想了想后换了身衣服,极素雅的淡月色,发间戴了一支赤金玫瑰簪,耳上是一对金叶红宝石耳饰,别的一概皆无,清清爽爽的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

    她换好衣裳赶到花厅的时候,张应频已经在等了,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他们二人身上穿的是同一个颜色。

    洛小可快步走过去,行了个端端正正的万福礼才坐下。

    “让殿下久等了。”

    “无妨,我也是刚到。”张应频点点头,道:“今儿身上怎么样,可还疼得厉害?”

    洛小可笑了笑,伸展双臂上下晃了晃,道:“医女的医术很好,一点都不疼了。”

    看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张应频也不自觉的跟着笑起来,道:“不疼就好,不过太医说你在素雪庵里身体亏损,还是要好好调养才行,好了,吃饭吧。”

    桌面上菜品不多,却个个精致,几乎都是洛小可喜欢的,再加上她赶着回房继续做荷包,吃饭的速度不知不觉就快了一些。

    “慢点吃,急什么呢。”张应频给她夹了一只虾,眼中带着笑意,继续说道:“以后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见他误会了,洛小可刚想解释,突然想到荷包还是做惊喜礼物比较好,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是笑着点点头,乖巧极了。

    近来朝中事务繁杂,老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几乎不理政务,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张应频,所以陪洛小可吃过饭后,见她精神不错便放心了,接着又急匆匆赶去前院,和幕僚商讨一些政事。

    明明只是相对而坐用饭,洛小可却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来,甚至暗暗期盼着,心中有种酸甜又温柔的浪潮席卷而来,在不知不觉就让她沉溺其中。

    绣荷包的洛小可突然想到,这种感觉,难道自己是喜欢上了张应频?

    一走神不要紧,绣花针就扎在了手指上,冒出一颗红豆大小的血珠,洛小可心慌意乱地将手指含在嘴里,轻轻地舔舐伤处,心中却已经是翻江倒海,她试图说服自己那感觉不是喜欢,可又无法说服自己。

    那种酸甜的期待,看到他是莫名的心安,珍惜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洛小可心跳如擂鼓,久久不能平静,她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却对他的心意无从探察。

    张应频,她口中喃喃地叫着这个名字,酸甜的心里突然感觉到一种酸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