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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那几个让人恶心反胃的东西,走出得意楼的洛小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对着何箴笑道:“里面一股子恶臭,我差点吐出来。”
何箴让她逗笑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他们在边城横行霸道多年,又是官府的人,只怕接下来会给洛园找麻烦,咱们还是回去早做打算。”
洛小可又何尝不知道,她叹了口气,道:“只是又要麻烦何箴哥哥了。”
“我最不怕的就是你的麻烦。”何箴看着洛小可,眼中柔情百转千回,而洛小可则满腹心事地低着头,完全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失落。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何箴不敢再表白,如果只有这样才能长久地在她身边,他愿意永远做哥哥。
……
贪婪的人果然没什么耐心,从洛小可拒绝他们离开得意楼,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洛园就经历了四五次莫名其妙没有理由的搜查。
来搜查的都是官府的人,拿着官府的搜查令,表面是公事公办,其实铆足了力气捣乱。
“小姐,这可怎么办,酒厂又停工了,他们今儿来非说最近有流寇混进边城,有可能藏身在洛园,非要所有人都接受盘查。”
听了来搜查的新借口,阿兰匆忙过来告诉洛小可。
只要洛小可不同意跟他们合作,这些人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洛小可很清楚他们的贪婪,也知道以自己的力量很难和他们对抗。
洛小可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前院去了。
此时洛园所有的佣人都聚集在院子里,数十官兵守在周围,摆了桌子拿着纸笔像模像样地对佣人一一盘问,很多明显不可能有问题的老弱妇孺他们也不放过,就是拖着酒厂不能正常运行。
看到洛小可过来,领头的官兵呵呵一笑,朝着她走过去,还貌似恭敬地拱拱手,挑衅道:“洛大姑娘可不要怪我们兄弟,如今流寇在城外横行,万一混进来那可是要坏事的。”
流寇!流寇!边城最大的祸害就是官商勾结,搜刮民脂民膏的那些人。
洛小可冷冷地看着他:“那我倒是要谢谢李将军了。”
那人尴尬地笑笑,压低声音道:“要我说啊,洛大姑娘您不如服个软,事情也就过去了,我呢也不想同你为难,只是上头有命令,我也不得不执行,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他表情倒是真诚,只不过洛小可知道他不过就对方计划中的一环,负责唱白脸的那个罢了。
离开前院,洛小可没让阿兰跟着,独自一人缓步走在后山上。风有些凉,洛小可不禁抱紧了胳膊,让她寒冷不只是风,更痛苦的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在这世上,没有依靠的女子活着可真难。
洛小可不禁觉得好笑,在京城中她向往外头的广阔天地,向往自由,可现在她才真的体会到世道艰难。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温泉边,随意拢了拢衣裙坐下,反正后山也没有人,她干脆脱掉了鞋袜,把脚泡进了温泉里汲取温暖。
微烫的温泉抚慰到了洛小可发冷的心,有些刺鼻的硫磺味让她脑子更清醒了一些。
她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又重新鼓足了勇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把自己一手创建的事业拱手让人,更不会和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
下山时,她的脚步明显轻快了,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回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拿着捣乱的官兵已经回去了,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城外又有流寇作乱,他们被紧急召回了。
何箴打听到最近北境冒出来一个什么“修罗王”,据说已经招兵买马形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只怕边城很快也会不太平。
自从那天后,接连三天官兵再也没有出现,洛小可越发觉得心里不踏实,严令护院加紧巡逻,尤其是夜间,一旦发现不对,立刻吹响警报哨子。
傍晚时分,突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不多时雨水停了,换成了细细碎碎的雪珠子。
阿兰灌了汤婆子,又烧了炭盆送来,洛小可问:“何箴哥哥去哪儿了?”
“一早就出门了。”
洛小可心里咯噔一下,道:“可知道去了哪儿?”
阿兰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回答:“好像是接到一封信,何公子就匆忙出去了。”
洛小可一震,吸了口气道:“不好!”
阿兰疑惑地看着她,洛小可心乱如麻,她自认对何箴有几分了解,知道他绝对不是做事没成算的,一大早出门到现在没回来,也没安排人来回话,十有八九是遇到了麻烦不能脱身。
“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一个老嬷嬷撑着伞来报信,洛小可心里咯噔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负责下人饮食的候嬷嬷。
阿兰迎了几步,搀扶住脚步凌乱的候嬷嬷,问道:“出什么事了?”
“兰姑娘,后院养的猪羊,死了,全死了!”候嬷嬷忙不迭地回答。
后院忘了几只猪羊,是准备过节给下人们加餐用的。候嬷嬷见下雪了怕冻坏了它们,便抱了些干草过去,不成想一看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她仔细一看,全都死透了。
可明明中午喂得时候还活蹦乱跳,,候嬷嬷感觉不对劲,才赶过来报信。
洛小可只觉得一阵头痛,照候嬷嬷的说法,那些牲畜的死肯定是有问题,基本可以确定是人为。
又担心那些牲畜有问题,洛小可叮嘱几次绝不能给人吃,拉到后山空旷处烧了再用石灰垫底埋了才放心。
阿兰忧心忡忡,道:“小姐,我思来想去,今儿那些官兵来把下人都集中在前院,他们来的人多,就算有一两个私下活动的也不见得引人注意,说不得就是他们动的手。”
洛小可叹气,她又何尝猜不到,只是眼下她确实没实力和对方硬抗,而这个节骨眼上,何箴又不见了,她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唯恐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来。
入夜,雪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何箴依旧没有身影。
洛小可坐立难安,烦躁地在房中来回踱步。
阿兰给火盆续上木炭,安慰道:“小姐,夜深了,或许何公子有别的事处理,您就别熬着了,如今本来事情就多,万一熬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
洛小可摇了摇头,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大风裹挟着雪片扑到了她脸上。洛小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双手环抱放在胸前。
阿兰无奈的取了孔雀羽编织混金丝的大氅,披在了洛小可身上,道:“小姐,别等了。”
“阿兰,我心里不踏实睡不着,你不必陪我熬着,先去休息吧。”洛小可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微笑着安慰她。
昏黄的烛光中,洛小可一直站在窗外,看着雪花飞舞的夜空发呆,阿兰则坐在烛火边做针线。
三更的梆子敲响,阿兰已经靠在小几上睡着了,洛小可看到后也没叫醒她,悄悄地取了被子给她盖上,又把火盆往她身边挪了挪。
洛园依旧是安静的,甚至能听到雪片落在地面上的簌簌声,寂静得让人心慌意乱。
洛小可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手指,放在嘴边哈了哈气,又用力地揉了揉脸,让自己清醒,何箴没回来她始终是不放心的。
夜色越来越薄,已经是黎明时分。
此时洛小可也不知不觉靠在小榻上睡过去,可她睡得并不安稳,迷迷糊糊地做起梦来。
梦里的何箴满头满脸的血,站在她面前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洛小可又怕又惊,急得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