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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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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远换到顾小满的班级已经一个多月了。

    和顾小满成为同桌后,顾远为人倒是安分了许多。他的任务不再是泡妞、玩手机、下课蹭蹭蹭地跑到5班去看人了,而是……

    上课——看顾小满。

    下课——看顾小满。

    而顾小满最讨厌的就是——一电话被监听,二做事被监视。

    在顾小满跟顾远第N次建议他上课看黑板、下课看作业被顾远拒绝后,顾小满终于还是妥协了,想看就看吧,她与其把时间放在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上,倒不如把时间花费在学习上来得好。

    顾小满习惯了顾远,顾远又被逼得没辙了,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攻击。

    “小满,这题我不会做,你教教我呗?”

    顾小满当真地接过了他的作业,然后开始在作业本上圈圈划划。

    “去绝对值得分两种情况,一是x大于0,另一种是x小于0,这大于0呢,是可以……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有啊有啊。”

    实际上,顾远的视线一直在顾小满的身上,从来不在作业本上过。

    顾小满索性把笔一扔,不教了,教他也是浪费自己时间。

    “怎么不讲了?”

    顾小满不理他。

    “小满?我不懂。”

    顾小满白了他一眼,又无奈地接过作业本开始讲解。

    “去掉绝对值得分两种情况,第一种是……”

    中午的时候,顾远又跟着顾小满去她家蹭饭。

    顾小满的父亲倒是很开心,顾小满却是十万个不乐意。责怪顾远死皮赖脸吧,顾远就把顾森给扯出来,说是顺道来看看他敬爱的学长的。最终还是顾森里外不是人了。

    这天中午,顾小满终于乖乖坐下来吃饭了,顾小满的二妈特意把顾小满爱吃的菜放到顾小满面前去,顾小满却和她对着干,偏要吃其他的,那几碗菜,一动都没动。

    “小满,你吃呀,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菜呀,阿姨特意为你做的呢。”

    “好,我知道了。”

    顾小满表面上虽这么应答着,手上却没有给半点面子。最后顾远夹了一块鱼肉放顾小满的碗里,很满足地开始吃自己的。始终没有注意到顾小满一直盯着那块鱼肉在看。

    顾森用脚踢了踢顾远,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奈何顾远都没有正确的理解出来。

    顾森笑呵呵地把筷子伸向顾小满碗里的鱼。

    “嘿嘿,我看中这块肉好久了,小满不介意让给哥哥吧?”

    顾小满看了看顾森,不说话。

    顾森以为她这是默认了,就动筷子把鱼肉给夹走了。刚放到碗里,顾小满就说。

    “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夹去吃了?”

    “你也没说不可以呀!而且我夹了不吃还当摆设啊?”

    “我以为你是要帮我挑鱼刺!”

    “拜托,我是你哥,不是你保姆。”

    顾小满不说话,继续吃自己的,正当她快要吃完饭的时候,一块鱼肉又被扔到了她碗里。她看向顾远,顾远冲她嘿嘿笑。顾小满忍不住翻个白眼。

    “鱼刺我都挑好了,你怎么不吃啊?”

    顾小满看着碗里的那块鱼,犹豫许久,然后莫名的又是一双筷子伸到了她碗里,以最快的速度把鱼肉给夹走了,顾小满再抬头时,顾森吃得正香。

    “……”

    “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顾小满离开后,顾远愤愤地看着顾森,干嘛把他给顾小满的鱼肉给吃了?还两次?

    顾森拿过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这让顾远想到了一句话——君子的外表禽兽的心!

    “小满是不会吃的,她有很严重的洁癖。”

    饭后,顾小满在海边散步,顾远也跟着去了。

    顾远顺着顾小满踩下的脚印,慢慢的跟在她后面。这一刻的宁静,只剩下海浪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鸟儿的叫声。

    “顾远,是不是你?”

    “什么?”

    “那张照片上的男孩儿。”

    “如果是我,你会怎么样?”

    顾小满的自嘲地笑了笑,一个十年前就消失了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回来找她呢?罢了罢了,时间会给出答案也会带走结果。

    “顾小满,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怎么,刚才的问题你就当我没问过吧,十年了都,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呢?”

    “你对他有感情?”

    顾小满停顿了一会儿,“没有!”

    “那你干嘛要问?”

    “……吃饱了撑的!”

    “……”

    欢乐的时光是短暂的,顾远陪顾小满逛了一圈儿,就又得回学校去了。

    继刚才顾小满主动和顾远说过话后,两人再也没有交流了,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回了学校。

    下午有节自修课,经老师批准,允许同学们看电影。

    说是老师批准,其实就是顾远死皮赖脸去求来的,因为他觉得吧,看鬼片一定能让顾小满害怕到主动拥抱他,然而他忘了顾小满是个很特别的女生。

    “小满,你别光顾着写作业呀,难得有堂看电影的课。”

    “抱歉,这电影我看过了。”

    “……”

    于是乎,某人默默地走上讲台把电影给换了。

    “小满,这是最新出来,你倒是看几眼呀。”

    “不好意思,这片我也看过一点点,太假了。”

    顾远又在众人的注视下蹬上讲台去换片。

    “小满,这部总该……”

    “我……哎,你不知道吗?中国鬼片不吓人?上次搜了《校花诡异事件》,只能说他们的爱情故事很感人,女主角长得很漂亮。好不容易等来个《京城81号》,有点感兴趣,最后还是……”顾小满注意到顾远的脸色很不好看。“额……嗯,他们的故事也很感人。”

    “呵呵呵呵……”

    周乐怡悄悄凑上前来跟顾小满说,“大姐,你少说几句吧。难得看一回电影,再把时间给浪费了。”

    “好吧。”

    顾小满伸手拉住正准备再去换电影的顾远,那一刻,两人仿佛都被电了一般,算起来,这是两人长大后第一次接触吧。

    “算了吧,这个将就着看一下吧。”

    顾远不听,愣是把电影换成了《校花诡异事件》。

    真的不想描写那画面,顾小满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子的男生,死活要看鬼片,结果……这特码明明是部爱情片!瞧把他吓成那怂样!

    其实顾远并不害怕,只是他看顾小满不害怕,那么就只能他来害怕了。顾小满不抱紧他,那么他抱紧她!说实话,顾小满的男友力>一直拍着顾远的背,说“不怕不怕,有我在呢!没事儿,这些都不是真的!”,他们坐在倒数第三排,最后两排的人,都完全把注意力放他们身上了,而不是电影。

    若非他们知道顾小满乐于助人,了解顾远在狂追顾小满,不然真会以为他俩性别错乱了。

    熬了一下午,终于又等到了放学。

    读书的时候就是这样,不管学霸学渣,都总有着一颗盼放学的心。即使知道放学后回家也只是玩手机或者电脑,即便知道玩手机和电脑没什么意思,也没有什么好处,可就是想要回家,觉得家里是最好的。

    顾远把书包往顾小满怀里一塞,顾小满顺势接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就被顾远给拉到操场上去了。

    “顾远,你带我来干嘛啊?我要回家做作业去!”

    “我们班和8班有个篮球比赛,你替我喊加油呗。”

    “丢人!不去!”

    顾小满把书包塞回顾远怀里准备离开,然后又被顾远从后面死死地给抱住。

    “拜托拜托,这场比赛很重要,关系到谁能继续留在篮球队,谁必须得退出篮球队。你不用喊加油,就站那儿,怎么样?”

    顾小满考虑了一会儿,她不知道为什么篮球对男生的诱惑会这么大,也许就如公仔对女生的诱惑力也很大吧,顾小满勉强理解。

    “好!”

    顾小满抱着顾远的书包靠在另一边操场的乒乓球桌上,她倒是想要做作业,那么吵,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做作业?

    “顾远!加油!顾远!加油!顾远!加油!”

    顾小满忍不住翻白眼,那群顾远的追求者也真是够了。她去上个厕所先吧。

    “怎么会这样?呀,没事吧……”

    人群的呐喊声没了,倒是一片稀稀疏疏的声音,篮球赛也没有继续。

    “莫名其妙!”

    顾小满回到乒乓球桌边,把耳机塞耳朵里继续听歌,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脑袋一记生疼,顾小满愤怒地看向来人。

    “哥,你干嘛打我?”

    “喊你你又听不见,把声音开那么大。”

    顾森扯下顾小满的耳机,顾小满把耳机拿回来塞回去还。

    “我说你这孩子……”

    “搞得你不是孩子一样。”

    “嘿,我说你……”

    “小满,你不过去看看吗?”

    又是顾迪!这种事顾小满也习惯了,有她哥的地方就肯定有顾迪。

    “我对篮球不感兴趣,而且我这里也可以看。”

    “小远受伤了。”

    顾小满换歌的手一顿,扔下手机就跑向人群。

    看着顾小满跑去的背影,某八卦二人组又开始八卦了。

    “我就说小远出马,再难搞的女生也能被拿下。”

    “嘁,那只是我家小满太善良,同情心泛滥,这才会跑过去的。”

    “尽胡说,我就不信现在躺那儿的人换成你,小满会跑过去。”

    顾森眼睛一眯,瞄向顾迪,“请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次。”

    “额……我说,如果你受伤了!我肯定第一时间跑过去关怀你。”

    顾森不屑道,“用不着!”

    顾迪死皮赖脸道,“用的用的!”

    顾小满扒开人群,顾远果然躺地上呢,腿上磨破了皮,额头上还流着血,他这是打过篮球了呢,还是被篮球打了呢?怎么这么严重。

    “顾远!”

    顾远抬头看到顾小满,先是开心一笑,然后又拉下了脸,再然后又开心地笑起来。

    “小满,很抱歉让你看到我这幅样子!其实这不是我的实力所在!真的!你相信我!”

    “相信你?相信你血多吗?快去医院。”

    “不要!我要打完这场比赛。”

    顾小满打了顾远膝盖的伤处一下,打的顾远直喊疼!

    “你再敢打下去,我就打……”

    天呐!她这是在干嘛?她疯了吗?

    “小满,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我担心你……妈看到你这样子会伤心。”

    “你就是在担心我!”

    “不是!”

    “就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家说是不是?”

    群众大声地吼道,“是!”

    顾小满默,你人多你屌,你们说是就是吧。

    “小满,答应我,让我把这场比赛打完,如果我继续留在篮球队了,你就给我一次追你的机会?”

    “你如果现在跟我去医院,我立马就当你女朋友!”

    顾远咧开嘴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我……”

    好吧!太心急了,一下子着了某人的道。

    “是!是我说的!”

    “成!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顾森和顾迪默契地上来扛顾远,这更加让顾小满相信她是被上当了!

    顾森跟医生再三确认了顾远的伤势不会留下疤痕后才安心。

    顾迪莫名其妙,干嘛要问这么清楚?

    顾森回答道,“确保他不会毁容呀,他毁容了谁还把妹妹嫁给他?”

    顾远不开心,抱着顾小满的腰说,“反正我和小满已经在一起了,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顾小满拍了拍顾远的头,“这事我听我哥的。”

    顾远又气又急,指着顾迪跟顾森说,“如果你不把小满嫁给我,我也不把我哥嫁给你!”

    顾森:“谁说过要娶他了?!”

    顾迪:“为什么是用嫁?!”

    顾远傲娇的一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的苟且之事。都看你们眉来眼去好久了。”

    顾森:“……”

    顾迪:“……”

    大哥!你是不是用错成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