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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向叶秋说了爹要留下暂住的事,正好这个家里缺一个可靠的人,于是就亳不犹豫的答应了。
第二天早晨,众人便将院西边临溪沟的空地儿腾出来,准备在建一个院子,顺便在院子后面再建个羊圈。
山里人住的房子很简陋,一般都是就地取材,碎石土坯垒墙,毛草搭建屋顶,只要有人手,盖房不是难事儿。
本来叶季是准备开始围溪沟的,现在要盖房,只能将围溪的事先放下。事有轻重缓急,现在首先要解决羊的问题。
吃过早饭,叶季带着杨树准备去赶会。临走时叶秋又塞给叶季十块钱,“回来时尽量多买些小鸭子。”
“你存的钱不是都给杨柳了吗?”昨晚叶季可是亲眼看着姐姐给了杨柳二十五块钱的,怎么现在还有。
叶秋扑闪着大眼睛,脸上笑眯眯的,“昨天用的是你的老婆本,今儿个这是我的私房钱。”
什么跟什么啊!叶季听不懂姐姐的话,但是有一点他算是明白了,姐姐有钱,而且是很有钱!
但是有钱又如何,姐姐的事儿叶季可不敢问,当然问了也是白问,从小到大叶季早习惯了。
赵四爷的驴车早早的就赶到了坑塘边,因为今天叶季带的东西比较多,他是专门来接人装东西的。
两只木桶,两个笼子,还有两个小背篓,全装上车之后赵四爷竟然没有提运费的事儿,看来这个倔老头是从心里喜欢叶季。
毛驴车依然是停在镇西头的晒谷场上,选好位置把东西抬过去放好,赵四爷才赶着驴车离去。
叶季把扣在桶上的盆子取下来,倒半盆水又放一些虾进去,让路过的人都能看到盆里活蹦乱跳的大虾。
杨树又去打摸了一下行情,他发现今天卖野味的很少,跟上次比几乎少了一半。
叶季觉得应该是山上有狼的原因,毕竟为这点小钱丢了性命不值得。
杨树回来看到叶季写出的价格,忙把他拉到一边,悄悄的说到,“今天卖野味的少,别人的价格都提了近一倍,要不咱也随别人的价儿吧!”
“多少提点价儿就行,咱这是无本买卖,没必要跟别人争利。再说赶紧卖完了还有事儿呢,两只眼别总死盯着这点钱。”
“都听哥的!”太深的道理杨树不懂,但他知道叶季肯定有他的道理,听叶季的准没错。
二人的价格牌子一挂出来,立刻过来两个人,兔子一块五,野鸡一块二,斑鸠三毛,刺猬五毛,连价儿都没还直接包圆。
临走还留下地址,下次有野味直接送过去,保证价格公道,照单全收。
剩下的两桶河虾更省事,隔壁卖莱大婶直接给十块钱,连秤都没过。
只一小会儿,一堆野味变成了二十四块五毛钱。杨树不停的搓着手,“为啥不把黄鳝与泥鳅也给大婶?她可是愿意多给咱两块钱的。”
看杨树急钱那样儿,叶季差点笑喷,“急啥!咱家黄鳝多着呢,得先弄清楚价儿,要不以后咱会吃大亏的。”
说着话,叶季将泥鳅装进网兜里,掂了掂估计有三四斤,“你在这儿等着,若有人问黄鳝,就说一块钱一条。”
“一块钱一条,那三条黄鳝岂不是要三块钱?”杨树差点咬到舌头,黄鳝的价格有这么高吗?哥不会是想钱想疯了吧!
杨树愣了下,想要再问问叶季的打算,就见他正提着泥鳅要离开,忙问道:“哥你去哪儿?”
“我去给月姨送泥鳅,回来给你买肉包子。”
哪个月姨?杨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上次那个买河虾的阿姨,好像是在镇政府上班。不过人家没说要泥鳅呀!杨树的小脑袋实在想不出叶季去干什么。
镇政府就在大街的中段,上次跟赵四爷卖獾时他向里面看过一眼,院子好大,房子好多。
叶季提着泥鳅站在镇政府大门前的台阶下,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门房内一个戴眼镜的大爷正专心的看着报纸。
“爷爷!请问徐月阿姨在这里上班吗?”
门房老王看报纸看的正入神,忽然被人打断,抬头看见一个半大孩子站在门口,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忠厚的面容下带着一丝锐气。身上的衣服虽旧,但洗的非常干净,浑身上下透着精神。
“徐月?你认识她吗?”老王阅人无数,大眼一撒就看出面前的小孩不一般。
“我来给他送泥鳅。”
“放这儿吧!一会我交给她。”
小孩也没再说別的,把泥鳅递给门房老王,“给爷爷添麻烦了!”
“孩子你叫啥?”见小孩要走了,老王突然想起还没问人家名字呢。
“盘龙岭叶季。”
老王把泥鳅放进水盆里,总觉得心神不宁。猛然他想起镇长秘书小刘前些时特意交待,若是一个叫叶季的来找镇长,就让他直接进去。
“坏了!坏了!”老王使劲拍了下脑袋从门房中冲出,但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哪儿还有小孩的影子。
十分钟后,九山镇镇长徐月就收到了叶季送的泥鳅,只是听说叶季已经走了,心中有点失落。
等秘书小刘出去后,徐月看着盆里的泥鳅黯然泪下,“姐姐!已经十年了,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姐姐放心,孩子现在很安全。除了阿月,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世,阿月会让他平平安安过一生的。”
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秘书小刘去而复返,门口传来有节凑的敲门声。
“进来!”徐月忙用手绢擦去眼泪,换上一副稳静的神情。
“什么事?”
“有人在暗查徐姐的背景材料,您看是不是……”小刘做出一个切喉的手势。
“谁在背后主使?”
小刘打开文件夹瞟了一眼,“新上任的县长授意,原因暂时不明,不过可以肯定不是仇家。都十年了,京城那边应该早就将咱们忘了吧!”
徐月紧锁的眉头放松开来,“不可大意!弄清楚怎么回事,若真跟那边没关系,三个月后就让他从县长的位置上下来,记得做的隐秘点。”
等小刘迈着猫步走了,徐月慢慢的握紧拳头,“谁敢将手伸过来,我就让他终生后悔!”
龙有逆鳞,触之者死!此时的徐月就像一只护仔的母狼,两眼绿光闪闪,与平时的温和稳静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