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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叶清风也没抢来一张女人的身份证牌,让秋燕掏出她的证件,实属是无可奈何。
这时,叶清风回头,掏出三枚金币又摁在守门将领的手中,嘘声说。“这是多大点事啊,小哥呀,你那记录本随便写一个名字,然后再随便编一个身份证号,不就完事儿了吗。”
守门将领摇了摇头,看着那三枚金币,又重重咽了咽唾沫。可话说回来,谁又不爱钱,真要是钱赚在手里,放回去又挺可惜的。
5秒钟后,守门将领摇了摇头,叹气小声说道。“身份证号都登记在册,再说,我身后这么多眼睛,我要乱写身份证号,被人举报了怎么办?这事不好办呀,我确实喜欢你这5枚金币,可事情确实不好办!”
叶清风见其为难,不过看他的态度应该有说话的转机。遂手伸进兜里又掏出5枚金币,手掌一转,一枚金币又摁了上去。“小哥,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其实你放进去也没有什么事,挑上面的身份证号重写一遍,证明那个女子出城两次不就得了?我们进城也不会乱整,就算我们在城里闯了什么祸,这神树城,光是东门就有三个入口,西南北三门如果也有三门的话,那就是12处门,又有谁能证明是你放进去的?”
守门将士莫不作声,叶清风倒也是财大气粗,翻手间,又是四枚金币摁了上去,短短片刻,10枚金币已经送出。
叶清风见守门将领双眼放光,开口又说。“小哥,这个世界,就没有认真上班发财的人,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啊!你想想,留着这些钱找些小妹妹玩,难道她不香吗?”
“有道理!”守门将领轻点了点头。上了这么多年的班,按理说,以自己的能力,怎么也要换一个大点儿的职位。
可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却还是一个守门将领,同期入伍的勇士们,哪个不是有的一官半职?就因为自己没有钱往上送,也轮不到升职。
守门将领刚想说话,叶清风右手捂住左胸,对着他恭敬鞠了一躬,小声说。“小哥,您别再为难了,我这里还有5枚金币,既然掏出来了,我就没想再揣回去!”
转眼间,15枚金币,直接塞满了守门将士的嘴。
之前,叶清风换算过,一枚金币的购买力相当于地球的1万块。这一会儿15万就这么砸了,那可是这守门将领一年的工资,他又怎么会不上心?
接过最后五枚金币,守门将领揣在兜里,摸着那沉甸甸的兜,有些为难的说。“兄弟,其实我说的不好办,就是你要给我一个理由啊!一个让我放你进去的理由!”
叶清风闻言,眉间一亮,笑容瞬间爬满脸庞,朗声说道。“将领大人,我和妻子带着兄弟们颠沛流离,本想进这神树城做些生意,可途中偶遇山匪,逃跑途中妻子丢了身份证牌,不过我们知道身份证号,还请您通融通融好不好?”
那守门将领背手,余光撇了撇身后的勇士,义正言辞的说。“那好吧,你妻子叫什么名字,我带你去查,丢了身份证牌无可厚非,我这里给你写一个临时的,还望你回到枫叶城后,到当的保卫局申请一个新的。”
“那是当然,多谢将领了!我妻子叫繁星。”叶清风话语落下,对着守门将领又是鞠了一躬。
就一个城门,耽误了几人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穿过威武的城门,第一呈现眼前的,便是神树城的主干道。
街道上,道路两侧的摊位上,摆着各式各类的商品、食物,叫卖声络绎不绝。行人来来回回,接踵摩肩。
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推着一个插满各种颜色糖果的小推车,在一处空闲的路边停下。
车子停好后,老者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弯腰上前,在车子上取下一个马扎,坐在了车子旁边。
“老爷爷,这个糖几个钱哦?”只见那老者刚刚坐下,一声无暇的童音,吸引了四下张望的叶清风的目光。
迎面走来的小女孩,扎了两条马尾,大约四五岁的样子,她左右手分别牵着父母的手,蹦蹦跳跳到老者的面前停住了脚步。
小女孩脸圆圆的,头顶两只尖尖的猫耳可爱的动了动。天真无邪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老者,嗲嗲的声音再次问道。“老爷爷,你这糖果几个钱一个?”
“小姑娘,你真可爱,这样!你给爷爷唱一首歌,爷爷就送给你一个。”老者见小女孩儿生的可爱,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一手拽了拽女孩的猫耳,一手指做着手势,慈祥一笑。
“不行的,我妈妈告诉过我,想要别人的东西,一定要付钱!不能随随便便接受的!”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说。
“你真懂事,这么乖,爷爷今天还没开张,先送你一个,估计生意会好一些的。”老者转动身子,在小车的架子上,抽出了一根粉色的糖,递到小姑娘面前。
小女孩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仰起头,看着妈妈慈爱的眼,嘟嘴问道。“妈妈,爷爷说可以送我一个,我可以收吗?”
小女孩妈妈蹲下,抚摸着女儿的头说。“可以的!但是你要谢谢爷爷哦!”
“谢谢爷爷!我很喜欢这个!”小女孩伸出小手手,甜甜的笑着。
叶清风看在眼里,不知不觉牵起了秋燕的手,也欣慰的笑了起来。
可就是这一刻,叶清风忽然感觉脖颈处凉风袭来,许是自己上过战场的第六感,不凭眼睛判断,也知道那股危险是奔着哪里去的。
来不及多想,叶清风身体一跃,挡在那一家三口和老人的面前,抬手便抓住了下落的鞭子。
下一秒,猛的一甩手,直接连人带鞭子甩了出去,回头脚步跟上,一脚踏在那人的脸上。
小姑娘这才反应过来,也是吓了一跳,手中的糖掉地下摔个稀碎,转头躲进妈妈的怀里,嚎啕大哭。
老者身体猛的打了个激灵,连忙将小推车向后拽了拽,也是沉默不语,低着头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叶清风对老者的反应自是有些好奇,片刻后,看着那手指粗细的鞭子,冷声骂道。“混账!你这一鞭子下去,打到那个木车还好,如果打到了老爷爷或者小姑娘,皮开肉绽都是轻的,你是暴力狂么?”
“噗!”躺在地上的人,身穿一袭锦袍,一口酸水喷出,剧烈的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下一秒,男人咬牙切齿瞪着叶清风,恶狠狠的说。“大胆,我是收取税赋的人,一个小小的平民,你是活腻歪了不成?”
“收取税赋的人?收取税赋出门就打人啊?谁给你的权利?而且你出门收取税赋,你不穿官袍吗?穿着便衣就来收税呀?”叶清风眼睛一眯,冷声质问道。
神树城比花都差不了多少,要说繁荣程度,看上去要比花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要提花都,就说干妈美夕家的玉泉镇小莫村,村司家收税的人,也不至于穿着便装来收吧?
那人强挺了挺身体,奈何踩着自己脸的脚力气实在太大,根本就无法挣脱,遂恶狠狠的再次骂道。“混账小子,卑贱的蚊虫!我是扎牙家的人,用穿什么官袍?你是疯子不成?”
闻言,叶清风察觉,身旁的秋燕娇躯不由得一震,便回头皱眉看了看。“燕子?怎么了?”
“嗯~”秋燕一声鼻音,猛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听到这扎牙家,心里不舒服罢了。”
“哦?”叶清风轻皱了皱眉,之前秋池说过,他们就是因为扎牙乌才不得以背井离乡,那扎牙乌,会不会和这个扎牙家有什么关系呢?
想到这里,叶清风弯下腰,铁钳一般的手掐住了那收税人的脖子,一用力将他提了起来,冷声道。“我的脾气不是太好,我希望你不要跟我说一些废话,扎牙乌是什么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话语落下,叶清风高举手臂,下一秒,将那个人猛的朝地上一摔,砸起了地面无数灰尘。
“咳咳咳!哎呀妈呀,摔死我了!哎呀天呐!”那人躺在地上,嘴角流着丝丝的鲜血,躺在地上不停打着滚,痛苦哀嚎着。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也有不少人对他们一行人指指点点。
“这个小伙子是谁呀,他竟敢打扎牙家的人,这次莫不是惹了大祸事啊!”
“是啊,诶!快看,那个姑娘,像不像扎牙乌逃跑的那个未婚妻?秋家秋燕啊!”
“别说,好像还真是那个祸水,谁叫她长得这么漂亮,连父母都被害死了!”
秋燕听着这刺心的话语,两行泪瞬时流了下来。人就是这样,心中越害怕听见什么,就越有人去讲什么。
叶清风听在心里,也是一阵阵不得劲。被压迫的感觉根本不好,尤其是被压迫了之后,只能忍气吞声的感觉更是不好。
不知不觉,叶清风搂住了秋燕的肩膀,轻轻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忽然间,叶清风发现,身后那被救的小女孩,还有那买糖老者早已不知所踪,一句谢谢都没有就离开了。
几分钟后,秋燕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挽着叶清风的胳膊,柔声道。“那扎牙乌是扎牙家的主家,是这一带的地下管理者。说的好听是收取税赋,说不好听就是收保护费,根本没有任何官职的。你可以问神树城任何一个人,知不知道扎牙家,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强收取费用,城司大人不管吗?”叶清风寒心老者和女孩父母离开的同时,弯腰抓住那人的领子,又将他提了起来。
“呵呵!”秋燕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声苦笑后说。“先不说那扎牙家的家主扎牙乌,他舅舅在城司府当管家。就说你在这神树城,今日如果不交税赋得罪了扎牙家,明天扎牙乌不分青红皂白,就会带一堆下人到你的店里一顿打砸,被鞭挞个半死都是轻的。”
叶清风闻言,火气蹭一下窜了上来,目光如同冰窟般盯着男人,冷声问道。“原来是当地的恶霸家的狗,一条狗能成什么气候?二话不说抡起鞭子就要打人?那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打人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