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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第一次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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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

    到了高三学子高考的时候了。

    考场外挂着全是给高三学子加油的横幅。考场内到处插着彩旗,鼓励标语。教室内安静得只听到考生们笔尖划过考卷的刷刷声。

    三天后,高考终于结束了。从考场出来后,有人满脸笑容,有人满脸愁容。莫清看到慕心,走了过去,问:“慕心,我们终于解放了,你考得怎么样?”莫清,是慕心的同班同学,在高中跟慕心可以说是玩得比较好的朋友,开心不开心,都能互相陪伴。慕心说:“感觉一般般。”莫清看了看慕心的表情,说:“怎么了?感觉你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笑过,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慕心说:“没什么,可能是压抑了太久了吧。”莫清拉着慕心的手:“走走走,别愁眉苦脸的。考完试了,要吃顿好的,吃完了再回去收拾行李。”

    自从木天结了婚,搬了回来住在慕心家隔壁之后,慕心的心总是阴晴不定的,吃不好,睡不好,学习也没什么动力。现在高考也结束了,要搬回家住一段时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碰上面又该怎么当做没有事发生呢。而这些慕心都没有跟莫清说过,就自己在心里挣扎着。

    在饭堂,莫清和慕心打了饭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聊。因为高考,高一高二的学生这三天都是放假在家学习的。所以饭堂的人也特别少,没有平时那么拥挤喧闹。莫清说:“好久都没有试过吃饭可以慢慢吃,不用算着时间要赶紧回教室晚自习了。慕心,你说对吧。”慕心喝了口汤,说:“是呀,高三一年吃饭都好像在跟时间竞赛呢,这么休闲地吃,还真是好。”莫清说:“慕心,你有想过报考哪家大学吗?”慕心看着碗里的汤,心想:如果我考得远的话,回来次数少应该就能离木天哥远点了吧。“慕心,慕心。”莫清敲了敲桌子。慕心回过神:“啊?不知道呢,也要看分数的。万一考不好呢。”莫清说:“呸呸呸,别这么丧心嘛。快吃吧。对了,三个月这么长的暑假,你打算怎么安排?”慕心:“应该会去打暑假工吧,看大家都会去。你呢?”莫清托着腮:“我可能会先去个旅游,再想别的,我回来给你带手信哈。”

    收拾好宿舍的行李和教室的课本,师生一起拍了毕业照,彼此道别,大家都离开学校了。接下来就是回家等待放榜。

    在家,慕心在房间里足足睡了三天,吃饭的时候就下楼吃饭。她什么都不想做,就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把一年的睡眠补回来。慕心妈妈也知道慕心辛苦了,每天也做着好吃的给慕心。这天起床,慕心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慕心的身上,慕心闭着眼,深深呼吸,说了一句:江慕心,加油,一切都重新开始了。“慕心,我要去买菜,你要不要出去走走?”慕心妈妈在楼下喊着。慕心说:“我也去,等我换个衣服。”慕心扎起了高高的马尾,简单地穿上了休闲的衣服,白色带印花的短袖T恤,蓝色的短牛仔裤。慕心看了看镜子,笑了笑,然后转身下楼了。挽着妈妈的手,慕心开心地出门了。谁知道,一出门,就遇上木天和他的妻子也出门。眼前的两人走的是那么近,可明明又是理所当然,慕心为什么还是会在意的。慕心松开妈妈的手,加快了脚步向前走,她不想和木天跟他的妻子同框。慕心妈妈在后面一个劲喊:“慕心,走这么快,等等我呀。”看着慕心走开的方向,木天也是觉得很奇怪。慕心妈妈跟了上来,问:“你走这么快做什么呀?看到你哥也不打招呼呀?你们以前小时候不都玩得挺好的吗?”慕心:“妈,别再说了,那都是以前了,现在都长大了,看到哥好像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叫出“哥”这个字,我觉得别扭,就那样吧。”

    两个星期后,高考放榜了,而慕心却发挥失常考得不太理想,只上了二本线。虽然说也是考上了大学本科,但是学费会比一本线贵很多。慕心一直在犹豫着志愿怎么填。这天晚上,慕心妈妈跟慕心一起研究填哪家大学。慕心犹豫了很久开口:“妈,我要是考上了一本,学费就不用那么贵了。我想着,我要不读大专吧?读三年,就能出来工作赚钱了,学费也不太贵。”慕心妈妈马上回绝:“不行,发挥失常了,就当做是意外吧。现在你也是考上了大学呀,不过就是学费贵一点,你妈还是可以承担的。再说了,没有大学文凭,出来很难找工作的,这事你就听我的,你就好好选一下要读哪个大学。”慕心知道只要是妈妈决定了的事,就没办法去说服,当年读初中要退学的是也是一样。慕心:“妈,在大学我会好好学习的,我拿奖学金,这样我的生活费我就可以自己承担了。再不行,我就去做兼职。”妈妈说:“做什么兼职,我送你是去读书的,不是去打工的。你就好好学习,我知道你懂事,但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东西就不要去瞎操心。”

    两天下来,慕心基本决定了要去广州读书,修英语专业了。但是,却遭到了妈妈的反对。妈妈看到慕心的志愿表说:“慕心,我不是跟你说过要读会计专业吗?这个专业出来找工作好找。加上你爸也是做会计的,你该学你爸。”慕心咬着嘴唇,每次慕心隐忍的时候,她都会咬嘴唇,也不管会痛会流血。慕心说:“妈,我不喜欢数学,我也肯定学不下会计这专业的。我喜欢英语,从小就喜欢,我大学想读这个专业,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妈妈听了,脸色变了,生气了:“英语有什么好的,我不赞成,要读就读会计专业。”“妈,我…。”慕心说。慕心妈妈也不想再听慕心说下去了,直接回房了,留下慕心一个人站在客厅。慕心走到阳台,深深呼吸,她知道不能跟妈妈硬碰硬,也知道不可以去吵,吵架会伤感情的。但是,慕心想勇敢地做决定一次,这天在房间慕心看着电脑,这是提交志愿的最后一天,慕心毅然地第一专业写了英语,第二专业写了会计。是否能被录取,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当慕心妈妈知道了慕心第一志愿填了英语后,妈妈心里其实很生气,但她并没有过份责怪慕心,她也知道孩子都长大了,也是时候学着放手了。慕心也说了:“妈,这路是我选的,我会做出成绩给你看的,成为一只优质股,你信我。”慕心妈妈笑了笑:“好,优质股,那我就等着你养我了。”

    既然决定了,就义无反顾地向前冲吧。哪怕栽跟头了,那也是一种经历。跌过,痛过,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