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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洺法医,哦不对,现在应该是刑警。”扩音器传出了男人的声音,“两年前接手了不该接手的案子,害死了你的父亲,逼死了你的母亲,自己也躲在精神病院里。”
“你闭嘴!”黎洺恶狠狠的看着监控的方向。
“怎么了,说中你的痛处了?”男人的话语声中有了脚步声,“你谁都救不了,你连你自己都救不了,你们那些蠢警察,现在在满世界找你吧。”
这声音是……“瀚海?收手吧。”黎洺心里也不是很确定,但是这个声音,每次响在医学报告会上的声音,天才医师——瀚海。
“哦~你是第一个猜出我的人,小师妹。”没错,她在转科之前的同门师兄,“不过你也不会成为知道我的人,或者说,你不会是一个活着知道我的人”门打开,他穿着绿色的手术服,走进来。
“瀚海,这么多年,你变了。”
“你也变了不是,那令人作呕的正义感,嗯?”瀚海那张脸投射在等下面,风度翩翩的学长现在是面孔狰狞的杀人变态。
“为什么这样做?”
“为什么……”瀚海大笑,附身抓住黎洺的下巴,“你维护正义,可谁维护小月的正义,啊?没人放过小月,他也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
黎洺震惊。
小月,这是一个很遥远的名字,她出身农村,母亲早亡,父亲一手带大,由于成绩优异被招录在医学院,学院补助资金不是个小数目,她的父亲就剥削她的奖学金沾染上了赌博,输了很多钱,于是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金主的床上,这件事被一些暴力少年传的沸沸扬扬,小月被迫休学,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作践自己的身体为生……而那时候瀚海正在和小月交往,她在风口浪尖的时候,他正法国专业培训……后来的后来没人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
“所以说,第一个,是她吧。”黎洺吃痛,咬着牙接着说,“你不过是在逃避,你没有帮助小月,所以你恨,可这就是事实。”
瀚海轻笑,捏起她的两腮让她吞下一粒药,“聪明如此,黎洺,你该明白,你也该死。”他穿这救死扶伤的绿色手术服,真是讽刺。他粗鲁地撕开她的吊带,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里,黎洺的脚奋力反抗,可渐渐没了力量,冷空气来袭她却身体燥热,呼吸急促,心底的野兽渴望着……瀚海的笑声忽远忽近……
“嘭”一声,房间的门被爆破,江寒第一个冲了进来,上前把瀚海推到,看见面颊绯红的黎洺,他再也冷静不下来,脱下警服将她包起来,宽阔有力的臂膀和八块腹肌在空气中暴露,他回头一脚踩在了瀚海的身上,这一脚断了四根肋骨,江寒拎起他的领子接着就是一拳,力气大的惊人,瀚海喷出了一口血雾,另一拳又重重的落下去。
“老大,”简政拉开江寒,赵凡阳压住瀚海,“再打两拳他就没了!”
江寒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冷冰冰的看着瀚海,“你对她做了什么?”
瀚海笑了,满口是血,“你很在乎她,但她不干净了,哈哈哈哈她不干净啦。”赵凡阳生怕老大一脚弄死他,把他压了出去。
“大白,把我车开到门口。”江寒捂住脑袋缓了缓,环腰把黎洺拿抱起来,衣服遮住了她的私密部位,大步走出去。
今天夜里也没有风,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燥热的热浪里夹杂着瀚海变态的笑声。黎洺面色绯红,乖巧的缩在江寒怀里,贪恋着他肌肤的冰凉。医学院的器械仓库,离他家很近,他一路飙车就把黎洺带到自己家,放床上,他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荒唐,孤男寡女,黎洺还是这种状态。
江寒思绪短路的时候,黎洺半眯着眼抓着他的手,“江寒,给我……我求你……我好热,好难过……江寒……”
喉结滚动,江寒扯开她的手,到浴室放冷水,好像他也想不到其他办法,自己先淋了个透彻,外面一声闷哼,他一个健步又冲了出去,黎洺扯开衣服,摔到了地上,江寒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丢进冷水里。
这个白天强势的女人这个时候乖巧的有些可爱,“药物起作用了,冷水能缓解,你忍一下。”
黎洺,牙齿打颤,身体也在发抖,“不要走,不要留我一个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捂住脑袋,似乎是低声的呜咽,泛起人心底的涟漪。
“不要,不要走,不要……”
“嗯,我不走。”江寒这时候才发现她身上有不可描述的紫色“吻痕”,还有身上的擦伤也流血结痂了。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妈妈你别走,爸爸不是,不是……”话没有说完,她开始小声抽泣可怜巴巴的模样。
电话铃响,江寒单手接电话,“老大,实验室里还有一具女尸,瀚海一直在说他回来了。”
“谁?问他。”
“瀚海自杀了,尸体正送回局里。”
“大白,调查他的行踪,和什么人接触过,资金流向和通话记录,确认女尸的身份。”
“秦月——”黎洺艰难的说出口,四目相对,她双眼含泪,水汪汪的似雾非雾。
“老,老大,黎洺姐怎么样了?”简政现在脑子已经开始自导自演了。
“没死。”挂断了电话。
……
“我出去。”江寒起身,全程闭眼,“你自己换热水。”
“江寒,别留我一个人。”黎洺脸颊的绯红还没褪去,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她看着他的背影,卑微到了骨子里。
“我一直在外面,好了叫我。”
黎洺脑袋疼得厉害,冷水里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她俩缩成一团,那些画面,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试图抓住又很快溜走,那个男热,一定认识他,他是谁……
大概半个小时后,江寒敲门,“黎洺?”
“江队。”黎洺从浴缸里出来,溅出一地水门开了一条缝,江寒递进来一件衣服,“家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你先穿我的。”
黎洺套进宽宽大大的体恤里,吹干了头发才出去,江寒站在卧室落地窗旁,脚下是繁华的都市,流光溢彩的空气,映照着他高挑的身影,他穿着白衬衫,比穿警服的时候还要帅一点。
江寒回过头,看到黎洺,视线又看到她的脖颈的吻痕,低下头到抽屉里翻找,“专案组的刑警不会是吃软饭的。”刀子嘴豆腐心还是把擦伤药递过来。
“对不起,我没有服从命令,导致了任务出现问题,我接受组织的惩罚。”黎洺擦药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又看看江寒严肃的表情,下意识解释到,“那个江队,瀚海有对我……”
“不用说了,组织会给你一个交代。”江寒严肃认真的样子一定是以为自己被瀚海怎么样了。
“江队,不是那样的,您赶来的及时,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这是他事先用工具做的。”
“嗯?”江寒好像如释重负,“你不用和我解释。”就没在说话,尴尬在空气蔓延,江寒躺在沙发上,休息,过一会说“不早了,我家没有别的房间,你睡床。”
“那江队……”
“这是命令。”他永远都不会好好说话。
这一夜,黎洺失眠了,江寒的床带着他凛冽的气息,他则靠在沙发上,呼吸均匀,终于有了疲倦的样子,天知道他江寒从夜总会的胡同找到黎洺高跟鞋的心情,定位追踪器的位置他一直冲在最前面,爆破那个房间的门他都是计算着时间,爆炸的同时冲了进去,这个男人是有多不要命,这些他都不会提一个字。
凌晨天开始涂白,黎洺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那个男人光临了她的梦境,看不见他的脸,也追不上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