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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竹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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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小兔崽子。”樱落黎坐在桌前道。“什么时候这么团结了。”江御眠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在她身边坐下:“哈哈,你还说他们,我们几个当初不是和他们一样吗?”樱落黎抿了一口茶:“你是说竹子那次?”“对啊。”江御眠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什么,“我们七个跪在掌门殿前为竹子求情那次。”“唉。”樱落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竹子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还不回去?”“额……”江御眠被轰了出去。

    廖玉殊冒着被豪冥煞发现的危险,回到了金煞派。来到了闵雅堂。她推开门:“师父——”“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浦妍贞抬头。“殊儿怎么回来了?”“外面还下下着雨,你快去换身干衣服。”廖玉殊被浦妍贞推着拉着回房换了身衣服,再来到闵雅堂,夜已入半。“师父,我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了。”廖玉殊坐下,对浦妍贞说道。浦妍贞马上放下给廖玉殊倒茶的茶壶:“真的?!”“我闲着没事儿,骗您干嘛?”浦妍贞把茶递给廖玉殊,坐在她身边,兴致勃勃道:“你觉得他怎么样?”廖玉殊回忆了一下:“嗯……长相是没得说,挺潇洒的,应该是向往自由的类型,不过好像有点高冷,不是很温柔。”“不亏是我的弟子,分析的真好。”浦妍贞笑得十分开心,“不过有一点不对哦。”“什么?”廖玉殊看向她。“那个人才不高冷,很温柔的。”她说道。望着灯盏里的烛光,无比怀念,而又有点惆怅。“师父,您喜欢他,对吧?”廖玉殊没见过师父这个样子,好奇地问道。“可能吧,不过啊……”浦妍贞略带自嘲的苦笑道,“他不接受我。”廖玉殊有些生气道:“那他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师父这么好的人喜欢他,他还不接受,眼光有多高啊!”浦妍贞一笑,低下了头,笑容变淡了:“不是眼光的问题。”她起身,把木窗关上。回到廖玉殊身边坐下:“是我背叛了他们。”

    六年前,清和派。“浦竹!”掌门殿前,浦妍贞跪下,掌门在殿中怒斥道:“你竟不守门规,加入金煞派!枉我派育你此久!从今天起,你再不是清和派弟子了!”清风胤等七人跪在掌门殿前替她求情,却丝毫无用。浦妍贞原名浦竹,改名加入金煞派,被清和派除名。次年,原掌门病逝,与浦妍贞同代的大师兄上位。同年,妖魔出世,人妖大战爆发。大师兄在大战中献身。把掌门之位让给了清风。浦妍贞在四年前发现了金煞派掌门豪冥煞的秘密,被豪冥煞关在闵雅堂禁步,此后再未出堂。

    “我想向他们解释,但一直没机会。”浦妍贞苦笑。“自始至此,他对我只有失望。”浦妍贞的目光落在摇曳着的烛火上,久久未离。“我跟你说过吧,我原是清和派的弟子,当时我们那一代只有八个人,我是最小的那个,排老八,师兄师姐们最疼我和老七了。可我啊,却让他们失望了。”浦妍贞苦笑一声,低下了头,用手扶额。“给你说这些,很奇怪吧?”廖玉殊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师父挺惨的,明明忍辱负重,却成了众矢之的。”浦妍贞朝她一笑:“不早了,你今晚也别回去了,就睡我这吧,回房的话,被发现就不好了,在我这里安全,那些弟子没活腻之前不会吃饱了撑的过来找事。”说完,推着廖玉殊到了她的寝殿。“师父,那你睡哪儿?”廖玉殊问。“你这丫头睡你的,师父我睡不着,还不如不睡。”浦妍贞瞳中闪过一抹惆怅。“快睡吧,不然明早起不来喽。”她还是那样无所谓的笑容,廖玉殊睡下。浦妍贞坐到桃木椅上,用手背捂住双眼,轻喃道:“孤室幽竹,岂知海之逍遥……”灯火仍通明,半晌后,他又轻道出一句:“无忧之海,岂知竹之绵愁……”

    东方蓦自知被东方闲耍了,下山去了东方铭所在的旅店。东方铭和东方阳正在喝茶。“大皇兄,二皇兄,皇弟回来了。”东方蓦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