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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到底是谁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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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二十八日《天龙八部》完成了所有外景回京,开始棚内拍摄,而穆沐和柳雨菲同时也投入《黑天鹅》后期制作,开始配音。

    苏长青预计再二十天左右能够完成全片,然后就送威尼斯。

    原本以为这届威尼斯会无趣,没想到汇聚了华人影坛许多大腕,张艺谋、巩俐、张曼玉、瞿颖、姜文、李保田、赵本山、葛优,每个名字都响当当,届时可能非常有趣。

    不过也有让人不太理解的东西,比如《中国匣》,苏长青看过,不明白导演在九七年拍这个想的是什么。

    记得这部电影开始没多久,故事还没展开,就有人在香港上流社会的酒宴上,因为恐惧回归而把枪捅嘴里自杀了。

    还有句台词也印象深刻:“回归,一如庞贝毁灭。”

    真是先声夺人,疯狂而煽动,已经属于超现实的非艺术表现了。

    这电影说的是一个英国记者,身患绝症要死了,九七对他而言代表着一无所有,回归意味着失业和失恋。

    他眼中的香港只剩一片愁云惨雾,往日美梦已经粉碎,失落之外无话可说无事可做,所以他与巩琍之间的几夜爱情就成了生活的最后意义。

    然而他上当了,本以为自己爱上的是一个美丽的香港女子,出人意料的是巩琍却来自大陆,不但拒绝了他的求婚,为了留在当地还嫁做他人妇。

    不过这要死的记者也没闲着,在香港街头偶遇张曼钰,一个土生土长的港女,在艰辛的生活中苦苦挣扎,年少时曾与英国少年热恋,但被始乱终弃,并在左脸颊留下了永远的伤疤。

    真有永远的伤疤吗?

    恐怕未必,人死了伤疤也没了。

    三人的故事于九六年的最后一天默默开始,露水情缘,戛然终止于九七年七月一日英国国旗颓然在香港坠落的时分。

    记者虽然死了,却留下了一个中国盒子,装着生者活下去的勇气。

    没错,装的不是逼,是勇气。

    这故事编得真是太有才了,可以说寓意深刻也可以说赤裸裸。

    剧中男演员表现一般,一个个要死不活,巩琍和张曼钰演得都不错。

    可惜的是她们都只与英国记者有关系,两人之间没有对手戏,看不到女神飙演技。

    柳雨菲在戛纳见过巩琍,不知怎么对穆沐卖弄的,以至于她也开始向往威尼斯:“两大女神都是我的偶像,可以一次在威尼斯都见到,简直太期待了。”

    听起来像买一送一占了大便宜似的。

    不过占大便宜的时刻来得比威尼斯电影节更早,七月二日,香港回归第二天,就如同苏长青之前说的,泰国被国际资本攻击,迫不得已更改汇率,固定变浮动。

    泰铢在国际市场上的买卖不由政府控制,而泰国本身并没有足够的外汇储备量,面对国际金融家的炒作,该国经济不堪一击,当天币值就跌掉六分之一。

    亚洲金融危机爆发。

    不过一开始绝大多数人还没意识到这是一场巨大的风暴,将席卷亚洲,只当作是泰国的自身问题未引起足够重视。

    丁嘉洛狂喜,打来电话拍了一通马屁:“没想到大哥时间点卡得这么准,投资人信心大增,一天内追加的投资就有两亿美元!”

    “跌六分之一只是开始,你们马上入场,跌掉百分之七十时这个国家几十年的外汇贮备就被吸干了,然后马上退出,转到菲律宾去。”

    “如果真的如此,这简直是太血腥了,人类金融史上恐怕没有这样的抢劫先例。”

    “别说你怕血。”

    “女人怕血,你信么?”

    这是什么屁话,不过苏长青之所以选择丁嘉洛而不是西门樱负责祥云基金,就是因为这娘们足够狠辣,为了赚钱六亲不认。

    有了苏长青的指导,祥云的炒手根本不考虑风险,一味在泰国杀跌,最终利润率超过百分之三十,二十天后移师菲律宾血洗,八月进入印尼。

    印尼虽然爆发较晚,但损失更加惨重,祥云基金比量子基金还先一步入市,专打上市国企,国家资产很快跌去八成。

    十月份国际炒家转向香港,丁嘉洛欲欲跃试,被苏长青阻止了:“你们别特么发疯,也不看看今年是什么年,上面会由着那帮吸血鬼乱来?”

    于是祥云基金的几十亿资金悄悄转进韩国。

    苏长青不确定韩国什么时候放血,但能肯定它将是放血最多的国家。

    “你们在韩国等着,等索罗斯在香港碰了钉子,就可以动手了。”

    索罗斯等人在香港折腾了一个月,血流成河最终惨败,于是往北进入韩国。

    十一月中旬,韩元大跌,韩国政府不得不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求援,没用,继续跌,最终外汇储备跌光光。

    丁嘉洛感叹:“大哥,一切好像是上帝的安排,这比战争还要残酷。”

    十二月,在东南亚以及韩国有大量投资的日本银行和证券公司大面积倒闭,早有准备的八幡晴美获利颇丰。

    九八年开春,万物更新,东南亚各国以为可以缓口气了,然而国际炒家掉头又收割了一波。

    这波重点是上次还没吸干的印尼,很快导致其外债扩大了四倍,经济全面崩溃,于是当地人再次拿华人出气。

    最后炒家们转进俄罗斯,苏长青实在记不得期间发生了什么,虽然俄罗斯损失惨重,但最终炒家们却惨败,所以没让祥云基金跟进去,而是进入日本杀跌。

    日俄的危机结束后,这场风暴基本就过去了,祥云基金返回英法,九九年初解散时,扣掉各种费用以及高额税费,最终获得纯利三十二亿美元。

    同样是九七年七月初,《入殓师》在美国定档七月二十四日星期五上映,大卫·兰道说这是能安排的最好的档期了。

    这个时间点还不错,基本和国内同步,档期是一方面,到时候还得看排片量,苏长青也承诺携主创出席中国戏院的首映。

    七月四日米使馆搞国庆招待会,苏长青被梅露兰·多拉请去了。

    她告诉苏长青一个不幸的消息:“克林顿总统的第二个任期开始了,他设了一个专门处理亚太事务的副国务卿,需要人手,所以我很可能近期被调回国。”

    这算是不幸的消息吗?

    苏长青觉得梅露兰·多拉不在中国的话,自己的身体能更好点。

    小时候的营养没跟上,尤其是蛋白质摄入没有欧美人多,有些事未免吃亏。

    梅露兰·多拉看上去对新职务不太满意,于是两人在米国人民举国欢度国庆时,又溜到办公室发泄了一通对美帝的不满。

    梅露兰·多拉气息颤抖热情似火,边忙还边唠嗑:“我如果离开了中国,你会很快忘了我吗?”

    这种有标准答案的问题未免太幼稚了,苏长青的回答当然满分,再说他还欠米国人民八部电影,两人的关系短期内怎么可能受国际风云变幻的影响。

    而这八部电影恰好是梅露兰·多拉牵线搭桥的,真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最终她三呼OMG:“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

    苏长青也觉得是上帝的安排,他老人家总算干了件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