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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今安捏着手里的玉,面带微笑摇了摇头道:“许是舍不得阮府吧,还差几时到吉时?”
流苏凤冠带着叮当响声交杂着房外的鞭炮声,嬷嬷面带笑意道:“瞧着,外面的人许是都知道姑娘在等吉时了,已经响炮催了,奴家搀扶着姑娘去请祖宗吧,这本该府上夫人家做的事,可惜啊!姑娘可莫要嫌弃老身来搀您。”
姜今安安抚的拍了拍嬷嬷的事道:“怎么会嫌弃,能来为我梳洗打扮的嬷嬷可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更何况搀我去祠堂的您呢!”
嬷嬷笑道:“姑娘言重了,咱算不上大富大贵,也就是家庭和睦,丈夫宠爱罢了。”
姜今安明白去祠堂这一路有多远多乏味,没有将话题打断反倒问道:“看样子嬷嬷的当家人很是宠爱嬷嬷呢!”
嬷嬷面上带着少女的娇羞低下头道:“也还算行吧,老夫老妻了,我和他呀也都没那些心思去搞你们小年轻那一套了。”
姜今安不解的看向嬷嬷道:“哦?嬷嬷说的是哪一套?”
嬷嬷瘪了瘪嘴道:“那些个民间话本我闲来无事时可是次次仔细翻阅的,那些个小年轻动不动就搞那一套爱恨情仇的,有了误会呀也不肯听另一方解释也不去问,搞到最后啊不是阴阳两隔就是永生不见。”
姜今安突然想到了那夜的宁若安,他那些欲言又止的表情是不是代表他想告诉自己些什么,这可惜自己不听解释不想多待,偏执骄傲。
嬷嬷继续道:“还有些年轻人呀仗着年轻便三心二意觉得看哪家人都心动,人的心呀本身就是要跳动的,见了人不心动那不就死了吗?哪有心动才爱的,爱呀是因为那人入了眼进了心变成了相思物,爱而不得才是最遗憾的爱。”
姜今安认同的点了点头,“果然,走过半辈的人确实比我这种小辈看的要开要远,我呀现在还以为喜欢一个人心动就好了。”
嬷嬷笑着对姜今安道:“姑娘一看就是平易近人的,我呀就是看姑娘这透彻劲儿所以才愿和姑娘多说,喜欢和心动呀都很容易,但爱一个人和一直爱同一个人很难,爱不会消失,但会转移,人这一生啊但求个问心无愧,有事无悔。”
姜今安点了点头道:“谨记嬷嬷的金玉良言。”
“好了姑娘,我呀也就不和你卖弄了,瞧着这快到祠堂了,男爵应该比你先一步拜完祖宗,咱们呀慢着点步等男爵拜完再去也不迟。”
“好。”
拜完祖宗该出府时,阮沐恒偷偷将一锭银子塞到了服侍姜今安的嬷嬷手中,“可有教诲过她该如何去爱一个人去接受一个人?”
“男爵,老身办事您放心,老身这点滑头应付您不行,应付二小姐这样的小丫头手到擒来。”
阮沐恒点了点头,转身将姜今安抱上了花轿,自己骑上打头的白马,冷声对着牵马的人道:“启程吧。”
“男爵,还要过一会才到吉时呢!”
“我说走!”
“是。”
车马喜轿轰轰烈烈的从男爵府出发,宁侯府的人也紧赶慢赶催促着自家的世子和小姐快速离开宁侯府到达中途的婚庆驿站。
宁侯站在门口将大红的喜花挂在宁若安身上,将那半块玉佩顺带挂到了宁若安的腰上,“好小子,为父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攀附上男爵府从此宁侯府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父亲放心,孩儿一定将阮府二小姐平安接到府上,全府人迎接她为宁侯府世子妃。”
宁若安骑着白色马儿保持着和沈穆清车轿同样的速度,对车轿里的沈穆清道:“长姐可否掀开轿帘。”
沈穆清自然知道宁若安找她是什么事,想着任务快要完成了她可不想出什么差错,忙撩开轿帘道:“什么事啊?”
宁若安面上沉重道:“长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到了驿站…”
沈穆清打出一个暂停的手势道:“打住好吗?我的弟弟,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两家联姻你好我也好,我远比你想象的更了解阮沐恒。”
宁若安苦恼的看着腰上的水玉,“但愿。”
“迎阮府二小姐,宁侯府大小姐下轿!”
一句高声的呼传,宁若安如同大梦处醒,脸上频频冒出冷汗看着姜今安的喜轿,当年也是在这个地方,他小心翼翼的将喜轿里的女人迎接出,温柔的为她戴上了玉镯,从头到尾都没有和她讲一句话,因为灵溪国有规矩,迎新人入府时多讲话不吉利,容易说散。
为了长久,从站点到宁侯府他强行克制住自己心里的激动,没有与马背上的女孩多说一句话,他只是想和她白头偕老,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小心谨慎成了她永远的噩梦。
“宁世子,还没掀开头便瞧呆了吗?”喜婆一声起哄的提醒唤回了宁若安的思绪,眼前的女孩身着金丝绣的凤凰嫁衣,鲜红的颜色衬的女孩皮肤很是白皙,没有掀盖头单看女孩的锁骨便已经让人垂涎。
“宁世子,别发愣了,快些将你的新娘抱上马啊!”
宁若安一步一步走向所谓阮府二小姐阮敏儿,满心想的都是那天的姜今安应该也是这副模样一身喜衣等他去接,只可惜等来的却是自己父兄人头落地的噩耗,他到底该怎样去解释去道歉才能洗清宁侯府的罪责。
女孩伸出玉手搭在宁若安的手背上,冰凉的体温渗透人心,感受到宁若安的温热,姜今安的眼角慢慢落下一滴眼泪,她曾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实现了,只是没了当时的幸福和天真,有的只是利用和算计。
真相水落石出那日就是她的仇人人头落地之时,或许那天也是她和宁若安成为仇人之日。
宁若安反手拉住姜今安的手,无数的安全感瞬间将姜今安整个人团团围住,不管过去多久,宁若安永远是她安全感来源的提供者,即便已经换了身份那份安全感也不曾变过。
他还是本着原来的原则,一声不吭将姜今安抱上了马背,自己上马搂住她的细腰贴着她的后背,意在告诉她有他在不会出旁的事。
阮沐恒也将沈穆清抱到了自己马背上,只是他却没有像宁若安那般温柔。
“谁让你戴这头冠的?”阮沐恒嫌弃的推了推沈穆清沉重的头。
“你以为老娘想啊!要不是为了走个流程,老娘衣服都不带给你穿一件的。”
“你要果奔?”阮沐恒轻蔑的嘲讽到。
沈穆清懒得和他拌嘴,打断道:“我们真的要把婚礼流程走一遍啊!”
阮沐恒说话时嘴里时不时有热气呼道沈穆清的耳边害得她小脸变得煞红,看着沈穆清羞红的小脸,阮沐恒啧啧道:“没想到你竟如此着急想嫁给本尊。”
沈穆清反手掐在阮沐恒的大腿上狠狠一掐,“你这么自恋上辈子一定…啊!”
不等沈穆清将话说完,原本平稳行进的骏马突然飞快的跑起来,好在阮沐恒反应迅速拉住缰绳才没将二人甩下马。
“女人你掐人前能不能提前告知一声?刚才这样多危险!”
沈穆清想要反驳却又怕阮沐恒真的生气将她从马背上扔下去只能哼哼唧唧道:“你不是说你是没有痛觉的吗?谁知道你这么没出息踹马。”
阮沐恒看了眼身后哭哭追赶的车队轻笑道:“这样也好省了回府再回来的麻烦了,坐好了。”
说完不待沈穆清反应便又驾马迅速脱离了人群,“阮沐恒!老娘的腰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娘把你肾废了!”
阮沐恒轻轻拍在沈穆清的腿上,“坐好了,带你绕路去宁侯府!”
宁侯府
宁若安下马将姜今安从马上接下来,才小声开口道:“慢些,前面有火盆。”
姜今安听话的压着步子往前走,听着身旁的人高呼:“迎新娘新郎入府!”
宁侯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拉着宁若安和姜今安的手道:“接来了就好,来人,把我为儿媳妇准备礼拿上来!”
“是。”
宁若安看着被人小心翼翼端来的玉镯,那个玉镯宁侯曾许诺要为姜今安亲自戴上,他比谁都明白,那个玉镯代表着地位,有玉镯的人才是真正的宁侯府世子妃。
而今天玉镯却是要戴到阮敏儿的手腕上,他虽然明白宁侯的用意却不愿接受,“父亲,一路奔波劳累且快要到吉时了,这礼物明日我们向您请早的时候再送也不迟。”
宁侯嘴上带着笑意摇摇头指着宁若安道:“你这小子,媳妇还没进门就开始为她着想知道心疼人了?”
宁若安不想回应宁侯,口是心非道:“是。”
“好,就依你,将礼收起来吧,明儿早膳的时候老夫再亲自为我儿媳戴上。”
宁若安将手里的红布递给姜今安道:“拉着这条布跟着我走吧,前面没有障碍物你可以放心走。”
姜今安低着头闷声应着,低头时红色盖头不能再遮挡她的视线,那枚水玉赫然出现在她面前,她突然停了脚步,不敢再向前半步。
“怎么了吗?”宁若安感觉到自己手里的红布突然变紧,回眸看了眼愣在原地低头不再上前的姜今安。
姜今安忙回神找着话题道:“低头看到了世子腰上的玉感觉有些独特。”
宁若安赶忙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玉,抬头看了眼宁侯的方向道:“没什么好瞧的,库房里有很多这种玉,不算独特,你若喜欢明日让人挑些送到你房里。”
姜今安重复着宁若安的话,喃喃道:“确实不算独特,是我孤陋寡闻了。”
礼开礼毕姜今安的目光从来没有从宁若安腰间的玉佩上离开,送他那块玉时玉的开采都是她的七个***夜兼程将玉送来的,那块玉集结了她和她家里人所有的爱,换到宁若安嘴里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阮沐恒从怀里拿出一支玉簪扔向大厅,落地的脆响引起了姜今安的注意。
沈穆清白了眼阮沐恒道:“你扔簪子过去干什么?”
阮沐恒嘴上挂着轻蔑的笑道:“你以为那天晚上我白进那个院子的吗?”
“簪子是你从那个院子拿的?”沈穆清难以置信的指着地上的簪子,她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见过那枚簪子。
阮沐恒轻轻敲了敲沈穆清的头道:“如果让你看到我拿,那么以后的任务都不用做了。”
“什么意思?”
“被你看到不就代表我智商低如弱智儿童吗?我还怎么敢继续做任务?”
姜今安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簪子迅速收到了怀里,宁若安疑惑的看着姜今安道:“怎么了吗?”
“没事,兄长出门前送我的东西掉了,我有些累了,可以送我回房吗?”
宁若安只是怀疑的看了眼姜今安的衣袖没有多讲道:“好,我带你去。”
“谢谢。”姜今安客气的对阮沐恒行了一礼,伴着宁若安的脚步离开了礼堂。
婚房内,姜今安看着手里的珠钗发愣却瞧不出哪里古怪,阮沐恒扔的时候刚好是隐身站在宁若安身旁扔的。
没多久宁若安叶子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婚房,看着坐在床旁发愣的姜今安趁着醉意靠近她道:“今安。”
姜今安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醉醺醺的宁若安,瞧着他身后的人便知道是来闹洞房的。
姜今安娴熟的应付着将手里的金银分散给那些凑热闹的人,心疼的将宁若安接到自己怀里。
宁若安趴在姜今安的肩头,夹杂着哭腔道:“今安,对不起。”
“宁公子,我是敏儿。”
宁若安许是真的喝的不省人事也许是在试探,哭着摇头道:“我永远不会认错姜今安,她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女孩。”
姜今安心软的搀扶着宁若安向床边走去,听着宁若安满嘴的对不起。
许久才开口问道:“那又是为什么要伤害这么重要的女孩。”
宁若安满脸痛苦道:“父亲说,姜国如果不灭亡,灭亡的就是宁侯府。”
姜今安强忍着情绪替宁若安解开衣扣,她没办法反驳,这就是灵溪国残酷的规矩。
“今安,对不起。”
不管宁若安是否清醒,他们比谁都清楚,回不去的就是回不去了,说多少句对不起都不可能回到最初的美好。
眼泪落到宁若安脸上的瞬间好像让他瞬间醒酒,反手拉着姜今安的手道:“那天,我真的以为我迎娶的人是你。”
姜今安立刻阻止宁若安道:“今日是大喜之日,宁公子就不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了。”
宁若安狠狠一拉将姜今安拉到床边凑近她的脸道:“听我说,我的父亲为了保全宁家欺骗我同意迎你进门,并且诚意的交出了你今日所见的传家手镯,那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恨不得立刻飞到站点去迎接你,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们收到的消息不一样,你竟然一直停在姜国等我,我更没有想到你的兄长和父亲竟然会为了你的幸福妥协以命换你进宁侯府。”
“可惜我父亲向来只看利益向来不会守信用尊人道,那日我谨遵礼仪,不摸新娘的手不与新娘讲话不去掀新娘盖头,只因为他们和我说这样好,吉利,你喜欢,我们会长久,我那天真的好听话,可我万万没想到那只是父亲设的一个套。”
姜今安难以接受道:“够了,我是阮府二小姐,宁公子不要再说了。”
宁若安一把掐住姜今安的手臂道:“你就是我的今安,那种感觉别人给不了,因为难以接受我将那个新娘赶出了宁侯府毁了婚礼,导致她自杀离开了人世,那个封闭的婚房就是我为你准备的,也是我父亲精心装扮的,我才会误以为整个侯府都在等你进门,却不想只有我的长姐是认真的,不管怎样,我愿意为宁侯府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但求你放过唯一承认我是宁若安的长姐。”
姜今安颤抖着喘着气,“求求你,不要再讲了。”
宁若安恢复了平静,看着姜今安道:“我不拦你,走吧。”
姜今安反常的扑进了宁若安的怀里,夹杂着哭腔道:“我一直相信不是你杀了父兄他们,还好你真的没有让我失望。”
“今安…”宁若安本做好了姜今安离开的准备却不想她竟然反扑到自己怀里,呆愣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姜今安不容宁若安讲话,软糯的小唇主动吻上了他,包含思念和恨意。
渐渐子时后,宁侯府变得安静,宁侯看着天边的弯月,怀里抱着一个灵位摇摇头笑道:“夫人,你瞧,我没有虐待那两个孩子,那天晚上的情形呀老夫看的是一清二楚,晴天和晴朗都嫁娶了自己心爱的人,我清楚的很啊!你看,那个女孩子换了身份我这个做公公的是不是宽容的迎她进府了。”
第二天姜今安在疲乏中醒来,她慌张的找寻着宁若安的身影却始终没有他的声音。
摸着早就凉了的床铺,姜今安深感不妙赶忙出门向阮男爵府赶去。
阮男爵府
宁若安对着大门行三叩九拜大礼,手握长剑递给阮沐恒道:“若安不管今安与贵府是何关系,但求男爵不要将今安受过的苦转移到长姐身上。”
于宁若安而言,这些年他亏欠最多的人就是自己的长姐宁晴天。
姜今安呆滞的出现在宁若安身后,难以置信道:“若安…”
宁若安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未回头只是背对着姜今安道:“你昨夜做梦哭了好久,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让你这般为难,今安,昨夜与你交好是想以后你能在宁侯府落脚,能有一个好的着落,你现在可以随意使用宁侯府的资产,因为你已经是我宁若安的人。”
姜今安迟疑道:“何意?”
“我愿用我的生命结束所有孽债。”说罢,宁若安毫不留情的将长剑插入了腹部。
姜今安再也没有呆在原地,像是扑火的飞蛾一般扑向了宁若安,长剑同时也刺进了她的腹部。
宁若安脸上挂着安慰的笑道:“早就猜到了你会这般做,下辈子我宁可将自己毒死。”
姜今安疲惫的将头靠在了宁若安的后背,“我好累了。”
宁若安回眸摸了摸姜今安的头道:“我在下一世等你。”
沈穆清呆滞到看着眼前的一幕,拉了拉阮沐恒的衣袖道:“这死的也太敷衍了吧……”
“愿下一世可以今生今世,平安永伴。”
“愿下一世可以轩昂自若,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