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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狠狠的咬着嘴唇看着云谏道:“你把我阿姐怎么样了。”
云谏无奈的回眸看着沈穆清撇撇一笑道:“我没做什么,她现在正在八王府休息,我来这是有要事。”
沈穆清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像是受了寒一般点了点头道:“八王爷,我不怕和你讲实话,阿姐她在离开白府前中了毒,加起来也没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阿姐,我会尽快找到解药的。”
阮沐恒似乎带着些震惊看着沈穆清道:“白诺一中毒?”
沈穆清面色沉重道:“阿姐不让我和你们说的,你们那天到白家查账,父亲大怒,逼迫我们两杯毒酒选一杯,一杯断子绝孙,一杯活不过三个月。”
阮沐恒着急的回到沈穆清身旁,一把抓住沈穆清的臂膀道:“你喝了哪杯?有没有不舒服,把你手腕给本王!”
看着如此焦急的阮沐恒,沈穆清在一瞬间觉得自己穿越来很久了,然后失忆了,才忘记曾经有一个叫夜北墨的王爷深爱着她。
见沈穆清沉默不语阮沐恒更加惊慌,连云谏也失去了理智,用蓝瞳探视着沈穆清全身,按理说他该是早就能探知到沈穆清身体不对的地方的,或许是因为沈穆清是栽着白夭夭的魂魄而来的,所以这一刻他失去了和沈穆清所有的关联。
这种感觉让他很懊恼。
沈穆清将手从阮沐恒的手里抽离出来道:“我没事,阿姐替我喝下了那杯毒酒,所以阿姐现在体内有两种毒,我必须想办法救阿姐。”
听到沈穆清无碍阮沐恒才放心的松了口气,云谏内心积压的自责也慢慢消退。
对于阮沐恒来讲,白诺一有事才是最好的。
云谏顺着话道:“你是说白府灌了我的王妃毒酒?”
沈穆清猛的想起了白诺一交代的话,绝对不能沦为政治工具,也不能与白府为敌。
可是她本就不属于白府,也没有承过白府的恩泽,她没有义务替白府着想。
她只知道那个如同魔窟的地方差点将自己害死,关键时刻是白诺一救了她。
云谏没有等到沈穆清回答,转身离开了摄政王府。
云谏刚刚走,沈穆清便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毫无征兆的哭泣道:“求求王爷,帮助我找到解救阿姐的解药。”
阮沐恒面上佯装着可怜她的模样,将她轻轻搀扶起道:“你放心,本王一定帮你。”
可是他心里的算盘确实打的比谁都响,他不会帮助沈穆清,因为白诺一死他的任务才能完成一半,最后再逼死沈穆清。
依照沈穆清现在对他的依赖相信程度,他只需要夺得王位,让沈穆清认清她只是争取王位的工具便好,逼疯人的方式他有很多种。
先给个枣子再棒打一锤这一招他百试不厌。
“好了幺儿,不要再哭了,夜里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先上床安心睡下,明日本王便带太医来见你,陪你一起去八王府为你姐姐诊治,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尽所能帮助你的。”
沈穆清这才安心的入睡,只是她没想到因为她的一句话白诺一一夜没有入睡,因为白诺一比沈穆清更明白,这样意味着明天开始白府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云谏刚刚进到八王府便踹开了白诺一的房门,原本打算入睡的白诺一一脸茫然的看着云谏道:“八王爷?”
对于这个一天没有出现的八王爷,白诺一有说不出的感觉,恨也不是爱也不是,她对他没感觉,但也不至于到了恨之入骨。
云谏皱着眉头看着白诺一道:“白府对你做了什么?你最好不要隐瞒本王。”
白诺一假装无知的摇了摇头道:“妾身并不明白王爷此话是何意?王爷可是累了?妾身这就去为王爷泡一壶解乏茶。”
“本王在问话,谁准许你挑开话题?”
云谏危险的眯着眼睛看着白诺一,沈穆清不在一旁的时候,云谏从来没有给过别人好脸色,更不要说是对待任务中虚拟的人物。
白诺一慌张的跪地道:“是臣妾不知礼数了,请王爷责罚。”
“来人!去找个郎中来给王妃瞧瞧!”
“是,王爷。”
云谏清闲的坐在座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白诺一,一言不发。
白诺一心里怦怦直跳,生怕下一秒云谏要对白府做出什么不利的事。
她虽然已经和白正荣断绝关系,但白府她不想动,那是白夭夭的根基,不管白正荣和白染霜接下来会对白夭夭做些什么,白府都必须在。
在这个朝代,如果没有一个有势力的娘家,那么不管她多尊贵的地位,在夫家都得不到便宜,夫家随随便便一个侍寝的小妾都要比她位高,她不能看着沈穆清受那种欺辱。
郎中到来之时,白诺一感觉自己的心脏跳漏了一拍,慌张的躲着郎中道:“王爷,妾身乏了,不如明日再说吧。”
云谏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意道:“来人,将王妃给本王束缚住,你尽管给王妃把脉。”
郎中颤颤巍巍的上前看着不停挣扎的白诺一,不管她施多少粉黛,郎中还是第一眼就瞧出了她的不对劲,带着劝说的口吻道:“王妃,您还是让老夫好好给您瞧一瞧吧!您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对劲。”
白诺一慌张的低下头道:“没有,可能是乏了,刚刚尝了口王府的糕点,噎到了还没顺气。”
白诺一试图将自己中毒之事栽赃在八王府上,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是白府下的毒,但她新婚之夜就被查出有毒,白府怕是少不了八王府的暴风雨。
但白诺一终究还是逃不过几个人将她束缚住,郎中把脉时的脸色越来越差,看着云谏道:“启禀八王爷,王妃的脉象紊乱,体内像是中了断子药还有一种毒老夫暂时诊断不出,不过确定的是一种****,如果一直没有解药,不出三月,王妃必死无疑。”
云谏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喜笑颜开的大事一般,但依旧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道:“好!来人,将今日王妃到王府后碰过的所有东西和人带给郎中瞧一瞧,可有什么毒物碰到了王妃。”
“是。”侍卫满口应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道:“王爷,谢小世子是否也一并带到府上?”
“自然。”云谏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他今夜就是要把事闹大的,最好当着谢凉礼的面惩治白诺一,他就是要让谢凉礼明白白诺一嫁给他就是最大的错误。
白诺一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上,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
不一会谢凉礼便被人带到了府上,看着满身酒气的谢凉礼云谏突然感觉莫名的难受。
现在的谢凉礼好像以后的他,或许在任务彻底完成的那一日他会比谢凉礼还要难过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沈穆清那个人还是沈穆清那张脸,他只知道他现在离不开她,蓝瞳一旦看上的女子就绝对不会离开。
谢凉礼看着坐在一旁脸色越来越苍白的白诺一,忍不住上前欲要询问,但碍于云谏在只好止步询问道:“王爷深夜召臣来所为何事?”
云谏笑的肆意道:“无事,本王只是想查一下王妃的毒究竟是进府前中的还是进府后中的。”
郎中微微一弯腰道:“启禀王爷,以老夫的经验,王妃这毒所中时间并不长,最早也不过昨日才中,但绝不可能是今天下午后的新毒,不然王妃此刻绝对不可能安稳的坐着。”
“哦?”云谏看了眼白诺一的方向道:“老郎中,话不能乱讲,凭经验之事可不能乱说,且先给谢世子瞧瞧吧!”
“是,王爷。”
谢凉礼完全不能再平静自己的情绪,焦急的看着白诺一道:“白姑娘怎么了?什么时候中的毒?可否已用汤药?”
云谏声音里透着冷气道:“白姑娘?看来世子还没有将她看作王妃啊!是因为她刚进府还没有王妃模样吗?”
说完云谏便带着戾气走向白诺一道:“本王早就听说谢世子对你可是一直有情的呢!你瞧他现在,看着你的那双眼睛都快要滴出欲望之水了。”
白诺一听了慌张的跪地道:“臣妾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话,谢世子风度翩翩怎么可能会看上妾身。”
云谏倒抽了口凉气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本王庸俗,总是看上你这种庸脂俗粉?”
谢凉礼看着云谏咄咄逼人的模样,带着慌张的口吻道:“启禀王爷,王妃并不是庸俗之物,臣只是担忧王妃的圣体,对王妃并无非分之想,王妃样貌倾国倾城,王爷的眼光怎么可能会庸俗,王妃许是怕王爷怪罪臣多看王妃之罪,外界流言蜚语更是不可信,属下对王妃只是有过倾慕之意,与外界那些男子一样,但绝对不同于王爷对王妃夫妻般的爱。”
云谏不耐烦的看了眼谢凉礼道:“说够了?”
说完便一脚将谢凉礼踹到在地上道:“知道本王今日为何不出席吗?本王觉得脏!在本王下聘那天她便与你眉来眼去,这等女人本王觉得恶心。”
“王爷实数误会,臣曾经救过王妃,王妃或许是觉得臣眼熟才会多瞧几眼罢。”
看着谢凉礼着急替白诺一辩解的模样,云谏在一瞬间想到了自己,如果有一天阮沐恒对待沈穆清不好,或者要杀掉沈穆清,他也会跪在地上卑微的乞求他手下留情吧。
郎中上下检查完谢凉礼后摇了摇头道:“启禀王爷,谢世子身上没有任何问题。”
云谏冷冷的看了眼谢凉礼道:“好!今夜便由谢世子看守王妃,明日王妃若有半分差池便让谢侯府陪葬。”
“是。”
白诺一愣愣的站在原地,她万万没想到,云谏竟然将她看的那么清楚,竟然会将谢凉礼留下来威胁她,她现在想死都要担心会拖累了谢家。
云谏刚刚走没一会,谢凉礼便温声道:“王妃不用有所顾忌,尽管去做王妃想做的便好,本世子只当没瞧见。”
白诺一语气凉的入心道:“如果说,我想死呢。”
谢凉礼瞳孔微微收缩,看着白诺一道:“我会救王妃,我不会看着王妃死在我面前。”
白诺一微微一笑道:“世子爷去找个地方歇息下吧!毕竟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好。”
“好,那本世子便不叨扰了。”
看着谢凉礼离开,白诺一心脏一阵阵的抽疼,仿佛刚刚着急关心她身体状况的谢凉礼是假的,云谏走后他一句关心她身体的话都没有再提前过。
白府
白正荣一脸愁容的坐在软座上,有些恼怒的看着沈姨娘道:“你这婆娘,我现在倒真想不出要你有何用,我要毒杀她们姐妹俩的时候你作何不拦着?”
白正荣事后才发觉,白诺一和白夭夭现在身份不一般,他那天毒杀她们无疑是要和两个王爷作对,是把自己的白府往坑里推,只是他现在才发现着实是有些晚了。
白染霜不服气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道:“爹地做决定的事母亲怎么能拦得住!爹向来断会做那埋怨人的事。”
白正荣看着自己抱期望最高的二女儿,缩了缩脖颈道:“那你告诉为父现在怎么办?一旦王府发现我对她们做的那些事,不要说白府会出什么问题,先是你这太子妃的位子都不一定能保住!”
白染霜自然明白白正荣这话的意思是在向她求助,对于自己这个无能的父亲,她只好叹息道:“父亲不用再管此事,明日只一口否定没有做过便好,剩下的交给女儿便是。”
说完白染霜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她没去别的地方,径直去了太子府。
夜重天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白染霜,忙上前搀扶着她道:“霜儿,你怎么了?”
白染霜一句话没说,只看了眼夜重天继续哭。
但这一眼便足够夺了夜重天的魂,夜重天越发着急道:“霜儿,你快说,是谁欺负你了吗?若有人欺负你你便告诉他你是未来的太子妃,还有三日你便过门了,本太子便不信有人不要命的敢欺辱太子妃。”
白染霜还是摇着头道:“没用的太子哥哥,霜儿这次怕是要和白府一块消失了。”
听了这话夜重天的情绪更加激动,抓住白染霜的臂膀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说出这样的话,霜儿。”
白染霜见夜重天的耐心越来越少,才吞吞吐吐道:“是,是长姐和二妹妹,霜儿不知道她们要对白府做什么,只是她们临走前威胁霜儿,要让白府永远消失,要杀掉霜儿的母亲,霜儿亲眼看到长姐喝下了两杯酒,然后指着母亲说是母亲逼她喝的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