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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沈穆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丢掉了全部的记忆,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她现在是大国公主,唐暖暖,她的侍卫是当朝第二高手云谏,她心属于当朝大将军阮沐恒。
她一直坚信,只要她足够烨烨生辉,阮沐恒就一定会注意到她。
所以她会出现在所有阮沐恒会出现的角落和地方。
看着床上渐渐睁开蝉翼女人,云谏小心翼翼的行了一礼道:“公主殿下,您醒了?”
沈穆清已经完全忘记了她曾经是沈家高傲的大小姐沈穆清,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去找阮沐恒。
“沐恒哥哥来瞧过本公主吗?”她声音甜美夹杂着困意到。
“回公主殿下,阮将军这几日都在忙相府嫡小姐楚清儿的上头礼。”
“什么?”唐暖暖有些生气道:“她怎么敢让沐恒哥哥去忙那些事?沐恒哥哥有多忙她不知道吗?”
“公主殿下息怒。”
唐暖暖生气的不是因为阮沐恒替楚清儿准备上头礼,而是她和楚清儿的上头礼只差三天,现在满宫的人都在替她准备上头礼,在她看来是楚清儿不要脸的留住了自己的沐恒哥哥,去帮她一个小小相府之女准备礼堂。
“来人,摆驾丞相府。”
唐暖暖掐着腰,一脸怒气的模样。
云谏急忙拦着她道:“公主殿下,阮将军是奉皇上的命令替丞相府家的小姐准备上头礼的,咱们就算去了,阮将军也不可能停下手上的活不去帮那相府嫡女准备过礼。”
唐暖暖表情变得严肃道:“是父皇?”
“是的,公主殿下。”
云谏看着面前这样的沈穆清有些心疼的倒退了两步,现在的唐暖暖身上完全没有沈穆清的影子,连长相都不一样,可是他就是觉得心疼,因为这个人身体里的血液就是沈穆清的,对于他来讲,只是换了个皮而已。
那份骨子里的骄傲,所有人都不能模仿。
就连皱眉头的模样都像极了沈穆清。
唐暖暖咬了咬自己的大拇指道:“父皇现在在做什么呢?”
“回公主殿下,陛下现在正在楚贵妃的殿内,今日楚贵妃又给皇上表演了新的舞曲。”
唐暖暖烦躁的挥了挥手道:“好了!真不知道父皇他是怎么想的,一个骨瘦如柴的人,每天就那么两支舞跳来跳去,本公主倒是真想不明白,有什么好瞧的?”
“公主殿下息怒。”云谏不敢过多的和沈穆清多说其他的话,他知道一个侍卫该做什么,也知道沈穆清现在的性子,容易急还容易暴躁,被当今皇上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他不会轻易的去反驳她的意愿,这一世他只想一直在她身后默默守护她。
唐暖暖往前走了两步道:“我母后呢?”
“皇后娘娘方才来瞧过您,见您还在睡觉便带人离开了,属下现在并不知皇后娘娘的行踪。”
唐暖暖无声的叹了口气道:“她肯定又躲到哪个地方独自伤神了,这个丞相府本公主倒要看看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先是派自己家的妹妹进宫勾搭父皇,现在又要和本公主抢沐恒哥哥,他们真觉得本公主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吗?”
“云谏,随我去一趟欢岚殿,我倒要去看看那个女人又变换了什么好舞姿。”
“是。”
欢岚殿内,歌舞声从昨日夜里一直响到今日中午,皇帝昏庸的倒在楚贵妃的怀里,嗅着她身上的香味道:“爱妃今日用的可是西域刚刚进贡的那款香?”
“陛下真是的,人家就是不告诉人家有没有用香。”
皇帝抱着楚贵妃的手微微一紧道:“你这小妖精,是朕最近太过放纵你了?竟然开始瞒着朕了。”
说着皇帝的手变得不老实,不停的在楚贵妃的身上摸来摸去,楚贵妃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躲在皇帝的怀里道:“陛下,臣妾现在倒是有了您,算是有了自己的归属了,只可惜臣妾那可怜人的侄女,现在还没有婚配呢!”
“哦?朕瞧着爱妃这两日越发憔悴了,原来是为了自己侄女操心呢?和朕说说,你这侄女可有心仪的人,朕亲自为她指婚。”
楚贵妃依偎在皇帝怀中,还未开口讲话,皇帝接着自己的话道:“朕想,阮大将军就不错,倒也是文武双全,只是文臣武臣联姻的话,怕是有些不妥,不过这阮将军现在从战场上回来,这将军的军衔也可以交了。”
楚贵妃脸色变了变,但也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道:“全看皇上怎么想了,我那侄女啊!也没几个看入眼的人,小姑娘现在都心气高。”
皇帝轻轻刮了刮楚贵妃的鼻梁道:“像你一般对吗?”
“皇上…”
“启禀皇上,公主殿下求见。”
楚贵妃的手还拦在皇帝腰上,听到公主求见,皇帝的脸瞬间变得正经,端坐好将楚贵妃推到了一旁道:“传。”
“是。”
“父皇,父皇,你在做什么啊?”
不等下人宣,沈穆清便拉着自己的衣服闯进了欢岚殿,楚贵妃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她比谁都清楚,那位可是宫里唯一的小公主,也是最得宠的小公主。
皇帝面上带着慈祥的笑道:“父皇在这儿瞧楚贵妃跳舞呢?你怎么了?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沈穆清撇了眼一旁的楚贵妃,看着她搔首弄姿坐着的模样心里默默呸了一声道:“女儿想父皇了,难不成女儿找父皇一定要有合理的理由吗?”
听着沈穆清这番说辞,皇帝无奈的笑着指着她道:“你呀你呀?单单是这一双巧嘴,就能哄得朕啊开心许多天。”
“女儿这可全是和父皇母后学的。”
沈穆清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裙摆走到皇帝身旁,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道:“父皇,皇儿也想看贵妃娘娘跳舞。”
“哦?你今天怎么有这雅兴?”皇帝有些惊叹的看了眼沈穆清继续道:“来吧,坐在父皇身旁瞧,贵妃啊!你就给孩子跳一段吧。”
楚贵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光全程盯着沈穆清道:“皇上,如果公主殿下感兴趣的话,臣妾可以带着公主殿下一块跳。”
皇帝有些惊讶的看着楚贵妃道:“这倒也是个好法子,正好也让朕瞧瞧暖儿最近的舞技有没有上涨。”
原本面带笑意的沈穆清突然严肃起来,有些生气的看着皇帝道:“父皇?您为什么还在笑啊?”
看着沈穆清突然绷起脸,皇帝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递给她一个葡萄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想跳吗?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了?”
沈穆清接过皇帝手里的葡萄,带着些许傲娇的语气道:“父皇,母后还在,她怎么可以自称臣妾?她现在不过就是贵妃嘛,父皇还要我和她一块共舞,父皇未免太过专宠了吧?”
皇帝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道:“暖儿!楚贵妃现在有协助六宫的权利,自称一声臣妾是不过分的,再说,是你想看人家贵妃跳舞,人家贵妃邀你跳舞你怎的又不乐意起来了?”
沈穆清用手撑着软座,往后挪了挪身子道:“父皇何时分了母后管理六宫的权利给她,父皇是不是想过几日免了母后的头衔然后给她?然后再免了我这公主的头衔,收回对我的宠爱,然后专宠你和她的孩子?”
皇帝万万没想到沈穆清会突然将事情说的那么严重,有些哑口无言的看着委屈巴巴的沈穆清,他最受不了他的小女儿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看着他。
楚贵妃脸色也变了变,她可比谁都看得清楚,沈穆清这番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捧杀。
“公主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臣妾接管六宫管理,不过是陛下心疼皇后娘娘,想要臣妾替皇后娘娘分忧而已。”
沈穆清没有回答楚贵妃的话,二话不说就开始哭起来,面对突然哭起来的沈穆清,皇帝显得束手无策,忙将面前的水果捧到沈穆清面前道:“朕的小公主,这怎么还落金豆豆了?”
沈穆清哭的越发委屈道:“父皇现在就开始偏心了,父皇明知道暖儿喜欢和沐恒哥哥在一起玩,可是父皇还让沐恒哥哥给她的侄女准备上头礼,父皇可知道,女儿的上头礼也快要到了,父皇心里怕是早就厌烦了暖儿,是暖儿的上头礼都比不过一个丞相府的女儿的上头礼重要了吗?现在楚贵妃就敢这样凶暖儿了,这宫里是没有暖儿和母后的容身之地了吗?”
皇帝忙顺着沈穆清的话,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道:“你这孩子,怎么会这样想呢!父皇只是让阮将军去帮忙,可没有说不让他替你准备上头礼,你的心思父皇怎么会看不透呢?”
楚贵妃强忍着怒气看着沈穆清那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只有她清楚,她明明就差一点就可以嚷丞相府和将军府合姻了,差一点就可以让她的侄女得到这个国度最优秀的男人了,然而现在很可能就因为唐暖暖的一句话毁了她这阵子的努力。
丞相府
楚清儿坐在自家院子的秋千上正皱着眉头,身旁的丫鬟小心翼翼的为她扇着长扇,忍不住偷笑道:“小姐,您已经坐在这儿愣了一上午了,现在还没忘了那大将军呢!”
楚清儿忙收起了表情,嗔怪的看了眼自家丫鬟道:“不是,我只是好奇,他堂堂将军怎么对装扮这些物件上研究的那般透彻,骨子里透出的那股自信,是寻常男子身上没有的。”
端坐在墙头上的阮沐恒看着秋千上的楚清儿,那是他思念了千年的清儿,他想念了好久的清儿。
他将这个时候算作他和清儿第一次相爱相见。
因为这一世他真的对清儿动了情,不是寻常夫妻的那种,是第一眼就被她吸引的那种。
看着院子里巧笑嫣然的女孩,没人知道他多想跳下去抱一抱她,时隔这么多年,再见到她的时候,他竟然感觉自己的双手有些发抖。
“小姐,奴婢听老爷说,您姑姑要将您许配给那位大将军呢!”
“好啦!你不要再说了,这么害羞的话怎么说起来没完了呢!你真的是越来越不知深浅了。”
“奴婢才没有呢!奴婢看啊,大将军对小姐也有意思呢!”
看着丫鬟张张合合的嘴,楚清儿陷入了回忆。
第一眼看阮沐恒的时候,她就在想,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她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行为举止都如此优雅的男人,他的眼在看向她的时候好像带着光一样。
她不敢相信,那样温柔的一个人竟然是将军,在她的想法和认知里,将军都是些粗俗的人。
可是阮沐恒不止长得温柔惹人,更甚至他细心入微的程度远远高于女孩子,单单是为她布置现场都能看出他的用心。
“小姐?”
楚清儿的心绪硬生生被自家丫鬟的叫唤拉了回来,她瞬间羞红了脸看着自家丫鬟道:“又怎的了?”
“小姐刚刚在想什么呢?奴婢都说完了,您那嘴角还挂着笑意呢!”
楚清儿没有回答自家丫鬟的话,只是低下了头道:“现在是几时了,昨儿他说用完午膳便来帮我挑选明日要穿的衣服的。”
“小姐这就急不可耐要见大将军了?”丫鬟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小姐,见她实在害羞也没再继续开玩笑道:“小姐现在可以去梳洗打扮了,奴婢看啊!大将军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了。”
阮沐恒红着眼看着楚清儿进了闺房,那个身影他记了几千年。
直到现在,他的梦里没了清儿的脸,只留了她为他挡下致命伤的背影。
当沈穆清质问他为什么她只能是替身的时候,他甚至对她动了杀念。
对他来讲,没人可以比得过他的清儿,不是因为清儿有多漂亮,只是那些艰难的日子,最危险的时刻,陪在他身边,一直保护他的人永远都是他的清儿。
他永远不会准许后来者居上这句话发生。
对他来讲,前人栽树这件事永远不会实现,他的清儿栽的树,不管树冠有多久没被打理,只要清儿应一声,他可以立刻敞开怀抱迎接她,这就是他对清儿几千年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