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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子随军征战,离开东宫后,东宫后院炸了。
昨日太子妃阮晚晚拦住太子赠与驱邪符,而后太子宣她侍寝,再次被拒绝,众侧妃觉着,这次北凉烨肯定会一举冷落太子妃。
但,北凉烨只是往太子妃院里送了不少赏赐,还专门从太子妃母家,挑了个厨子来,就为了太子妃每日能多吃两口。
气得众侧妃咬碎一口银牙,这会儿商量着以请安为由,去恶心恶心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太子妃。
太子妃院里,鸾杏正一脸桃花状看着自家太子妃,阮晚晚昨日的举动可谓是将鸾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会儿看着赏赐一堆堆往院里搁,只差没拜倒在自家太子妃的石榴裙下。
“鸾杏,差不多到请安的时辰了吧,一会儿那几个讨人厌的免不了酸几句,你知道怎么办吧?”
阮晚晚坐在铜镜前面,等着鸾杏帮她梳妆,太子妃的装束一般都很正式和贵气,好歹这身子原主长了一张福气满满的脸,倒也压得住。
“奴婢知道,太子妃今日想吃些什么?”
鸾杏看着自家太子妃娇俏可人儿的水灵模样,一点儿也不疑惑她得宠于太子。
“就跟昨日一样即可。”
阮晚晚实在爱了这古代的厨子,做的点心早餐那叫一个好吃,什么油酥桃糕啦,什么奶香蒸蛋啦,什么麻香清粥……
“奴婢省的,这就去备下。”
鸾杏走后不久,四位侧妃已经等在殿外准备请安了。
“臣妾给太子妃请安。”
阮晚晚坐在正位上,下方的凳子边上已经备上清茶,吃食,应了声请安后,四人纷纷入座。
自阮晚晚左边起,依次是礼部萧氏之女萧泸溪,户部蒋氏之女蒋淮媛,知州秦氏之女秦雨柔,还有一位不知是什么来路,据说是太子亲选的,叫兰紫苑。
“臣妾听闻,太子妃昨日半路拦着太子殿下,要我说,太子妃此举十分不妥。”
蒋淮媛最先沉不住气,她就恨阮晚晚,生了一副福气的脸孔,偏偏做的都是狐媚子做的事。
“这就是蒋侧妃的不是了,同为侧妃,我们怎能议论太子妃的不是呢!”
兰紫苑开口,轻飘飘的,声音又稣,十指如葱,不紧不慢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茶杯里浅绿色的茶水,心中掀起一抹不甘。
想她自幼伺候太子左右,如今也只是名义上的侧妃,什么侧妃不过是好听罢了,她只是谁都不如的妾。
阮晚晚也不开口,在桌子上拿起一个糕点,等着这四个女人唱戏,她正愁没人解闷呢!
“快别争执了,太子出征,太子妃何不起头,到庙里去请太子平安,为太子祈福呢?”
秦雨柔开口,声音不咸不淡,这阮将军家出的太子妃,据说是个心智不全的,想来她昨日也在自己院里设了香坛,请了驱邪符,这往庙里去祈福岂不正常?
“秦侧妃是对本宫这个正妃有哪里不服气吗?”
阮晚晚直起身,眸子微眯,露出一丝危险气息,这秦雨柔打的什么算盘她会不知?
“瞧太子妃说的,臣妾不敢。”
秦雨柔缩了缩身子,眼神看向地面,看来这传闻也不能全信,谁说太子妃是个心智不全儿的主?
她怎么瞧着,太子妃心里跟明镜儿一般。
“不敢?”
阮晚晚起身,直接抓起茶盏,猛地掷到地面,“砰!”地一声,茶盏碎裂开来,碎片溅得哪儿都是。
“本宫瞧着,你没什么不敢的,本宫今儿就把话撂这儿,本宫身后是阮家,有什么花花肠子,提前掂量掂量自己分量再说!”
这么一摔,不止四位侧妃,连带着后面端着茶盏走来的鸾杏都愣住了,自家小姐,在母家就一直受二小姐欺凌,何曾像现在这般!
提到家世,兰紫苑心中一痛,对阮晚晚的恨又多上一分,摸了摸手上的镯子,她忽然想到些什么,不着痕迹地笑了。
“今日就到此为止,若胆敢再来恶心本宫,你们试试!”
阮晚晚一挥袖,直指门口,她就看不惯这些莺莺燕燕,动不动就整些事儿来恶心她。
想她刚穿越来那会儿,真的是佛系太子妃,每日窝在自己院里,除了研究以前学过的占卜和符箓之术外,便是吃吃火锅泡泡澡,日子过得塞神仙。
自打太子几次宣她侍寝她没去以后,这四个女人就时不时过来恶心恶心自己,今日也简单震慑下,但愿能够稍微起点作用。
四位侧妃也不好多待,一句“臣妾告退”便纷纷离去,秦雨柔的脸黑如墨,身后的婢女哪敢说话,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往回走。
倒是兰紫苑,回去之前看了眼院子,心里悄悄盘算了些什么,含着笑意离去。
“太子妃!天呐,奴婢爱极了你方才模样。”
鸾杏将茶盏放下,小跑到阮晚晚面前,眸子里泛着星星。
“你呀!吃食备好了么?”
阮晚晚刮了下她的鼻,而后问起吃食来了,这四位侧妃之中,她一直比较注意那位兰紫苑,直觉告诉她,那不是什么善茬。
另一边,太子一早出府于城外跟阮老将军汇合,老将军虽正直不惑之年,但身子骨格外健壮。
“太子殿下亲自领兵,老臣安心多了。”
阮老将军得知由太子领兵去驱逐蛮人,心里安定不少。
“这蛮人到底是何情况,让老将军如此不得安心?”
北凉烨骑着马赶到阮风霆身边,实在想不出是什么让一直打胜仗的他如此忧心忡忡。
“不瞒殿下,这蛮人不比之前在大西北那会儿,如今蛮人里跟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巫师,又是放毒又是制造些鬼神之术,臣已不战而败几次了,差点被生擒!”
阮风霆心中一痛,缓缓说出蛮人的现况,三次交手,兵马还未相见便已败北,这叫他如何安心!
“哦?本王竟不知还有此事。”
北凉烨皱眉,若果真如同阮风霆所说,那这蛮人估摸着很不好对付。
“唉,老臣真的有愧,每每整装待发之际,忽然一阵黑烟来袭,臣几次几乎昏迷。”
阮风霆回想起这几次的遭遇,仍然心有余悸,还未见到对方首领便已经败北。
“或许是毒呢?没找到避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