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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清晨总是来的晚一些,昨夜又下起了大雪,将所有的一切都掩埋在了一片银白之中。
萨姆一夜未睡,他为了掩盖昨天的行为,强忍着恶心,再次回到了床上。
天刚微亮,他便一个翻身,站起了身来,迅速的将自己的衣服穿戴整齐,当然,这一切并没有让那几名‘美女’帮忙。
自从昨天看见那高挂不着一丝人皮的女人,以及想到这张人皮下那些腐烂的,散发着恶臭的魁尸,他便有些想要作呕,更何况昨日他们……
唉……
萨姆扶着栏杆,看着楼下那些搂着女人的随从们,他便压抑不住内心躁动的想法,这些不争气的人啊,一点也把持不住自己,他真的很想知道,当下面那些还在亲热的随从,如果知道面前的只是一只披着皮囊的魁尸时,会不会想要把自己的下面剁掉……
好吧,我承认他今天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这个想法……
“二王子殿下!”
佛列斯的面前亦有些疲劳,看得出,他也一宿没睡。
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萨姆说道“佛列斯,我想离开了……”
刚离狼窝,又入虎穴,他现在格外的想回到王城,哪怕对着他那个傻气的哥哥也行.....
“好,我会护送二王子殿下离开。”
佛列斯的首要任务便是护送萨姆回王都并继承王位,对于伯德的这些小动作他并不想去管,一切等大局稳定,再去一一细算。
二人说罢,刚准备起身离开,便撞到了伯德,伯德似乎在他们身后站了很久,这让佛列斯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作为王宫内的侍卫长,他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的走到自己身后的人,整个维克屈指可数,面前的伯德绝对不是......起码曾经不是!
如果至始至终伯德都有这么强的实力的话,那么他的城府.......
佛列斯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抬眼四下望去,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简直是进入了魔窟一般。
“二王子殿下,你们准备离开了吗?”
伯德手中端着一个红酒杯,如昨日那般,殷红,粘稠,香味扑鼻。
“是的,伯德,父王病重,我不能不回去了。”
萨姆看着伯德手中的红酒,眼皮有些抽动,但却依旧壮着胆子说道,这已经不像是他的印象中那个光明磊落的伯德侯爵了。
“那真是太遗憾了!”
伯德轻抿了一口红酒,转而继续说道“我们这通往王城唯一一座吊桥因为冰雪的原因,昨日塌了,恐怕二王子殿下还需要多住三日。”
“什么?塌了?”
萨姆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一切发生的也太巧了,自己昨日刚到布恩,今日吊桥便塌了。
“也不差这一两日,而且城中这几个月一直有魔物肆扰,失踪了很多人口。”
伯德眯着眼,似乎在谈论一间与他不相干的事情。
萨姆从他的话中,隐晦的听出了一丝威胁的味道,一种他一但离开,就亦会成为一名失踪人口的威胁。
“我们想去看看。”
佛列斯站出身,不动声色的将萨姆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那我一会替殿下安排马车。”
伯德丝毫没有因为对方不信任的言语而生气,转过身便准备离开。
车马很快被安排好,萨姆并没有胃口去吃早餐,匆匆的上了车,便在伯德等一众仆人的相送下离开了庄园。
行过有些冷清的街道,越过城镇中心的时候,萨姆被那巨大的雕像所吸引。
“那是莫利尔多?”
他是见过莫利尔多的,这是一个在王城贵族圈子里极度富有争议的人物,当然,这种争议并非是那种正面的。
“是大英雄莫利尔多,二王子殿下。”
车夫是布恩的本地人,当听起萨姆提起莫利尔多,不由的纠正道,对于他来说,这是个拯救了布恩的英雄,若不是他的牺牲,恐怕布恩亦会被那群肮脏的地老鼠们破坏掉,成为野心的牺牲品。
“大英雄?”
萨姆一愣,刚想发问,瞬间又被在雕像不远处的醉鬼所吸引了。
“那是谁?”
车夫循着萨姆指着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哈哈大笑,说道“那是英雄的同伴,一个逃兵。”
所谓逃兵是后面才被某些人传出来的,寻不到来源,是突然便有了这种说法。
“停车!”
萨姆对这个人很感兴趣,急忙让车夫停下马车,披上了一件大袄便朝着那个醉鬼走去。
地面上的雪很厚,没过了脚脖子,而那人就在这没冰冷的地面上躺着,如若不是偶尔还能动弹一下,怕是会被人觉得这就是一具尸体。
“佛列斯,拿件大衣来。”
萨姆朝一旁的佛列斯说道,他面前的这人穿的实在是太过单薄了,但出奇的,在这天寒地冻之下,他的皮肤却十分的白净,没有一丝冻伤。
“他是神牧维尔纳斯,王子殿下”
佛列斯将大衣交给萨姆之后,轻声说道。虽然维尔纳斯此刻面容憔悴,脸上如流浪汉般满是茂盛的胡渣,但却依旧被他一眼给认了出来。
萨姆眼睛放光,如今的布恩对于他来说就如同一个择人而噬的野兽,稍有不慎便会被吞食个干净,连一点骨头渣子都不能留下。
但如果能将这个落魄的逃兵带上,说不定一切将不会变得那么的糟糕。
萨姆看了眼身旁的护卫,护卫心领神会,走上前去,摇醒了仍旧在醉酒状态的维尔纳斯。
没有因为被吵醒而不快,维尔纳斯打了个哈欠,用满是污垢的手掌揉了揉眼睛,随即打了个滚,在雪地里翻找了片刻。
叮铃哐啷的酒瓶散落一地。
随手抓起几个空瓶子往嘴里倒了倒,却发现里面全是雪水,一滴酒水都没有了……
维尔纳斯颓然的又瘫软回原地,还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呼噜声再次响起。
萨姆对着身旁的随从耳语片刻后,随从便匆匆离去……
一盏茶的时间,萨姆的手中多了一个酒瓶,他将瓶盖打开,缓缓放到了维尔纳斯的鼻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