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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无岁月,三年时间也不过是大能之士稍稍打盹而过。但对于那些挣扎的小宗门与低价修士而言,三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
十三年前,龙洞坝山脉月华湖修士全歼裂风谷修士数十名,还将昔日风头无二的裂风双煞悄无声息的抹杀。这在裂风谷引起了欣然大波,从次月开始并大规模的派遣弟子前往龙洞坝山脉巡逻历练,大有独占龙洞坝山脉的趋势。
月华湖一战歼灭裂风谷数十名弟子,本就士气正旺,哪肯放手所得资源利益。
在得知裂风谷动向,急切召集门下弟子,也是驻扎龙洞坝山脉边沿,一副随时准备与裂风谷开展的架势。
如此这般,十多年来,两宗弟子也不知在山脉之中发生过多少摩擦,由于实力相差不大,倒是互有损伤。
这一日,在龙洞坝山脉中心地带的某处山崖,一个青衣男子背负长剑,从一簇灌木崖壁上悄然爬出,警惕的打量四周后,确定一个方向纵跃而去。
此人正是在龙洞获得了真龙遗物的徐飞扬。
他在那敖莽神魂遗影消失之后,并未急切的离开,而是就地盘膝打坐,粗略的将那天龙羽翼与真龙精血加以炼化,稍稍稳固境界之后才脱困而出。
为确保将来独享此秘密洞府,他在山崖底下施展发生种植了打量灌木遮掩石壁,还在灌木底下布置了一个定位传送阵。这让他可在距离此崖壁万里之外亦可顷刻到此,也算是为今后谋得了一个秘密的修行之地。
炼化了真龙精血之后,他发现自己体内精血竟然不再是鲜红,而是变为了淡金之色,只是经脉流淌的仍然是正常的鲜红血液,却比之以往更加浓郁,或许随着精血的融合,体内血液也会随之改变吧。
更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其身上竟升出一股有如上位皇者之气,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一种睥睨天下之势。
徐飞扬炼化之后粗略的尝试了一番,竟是发现在不变身的情况下,也可击出六象之力。如此一来,恐怕变身之后至少有着八象之力。
另一件天龙羽翼在蕴养丹田之后,徐飞扬发现,这天龙羽翼需的日夜灌注精血蕴养,方能在羽翼之中形成一股“气”,然后以气化翼,遨游天际。
按着他的估计,蕴养一月,可微微短距离施展飞腾之术。蕴养百年方能施展飞行之术。虽稍稍尝试了一番,却是由于羽翼“气”不足,无法承受身体腾空。
至于那可领悟功法神通的鳞片,他也拿出来尝试了一番,却是毫无反应,也不知是为何。但他对于此也毫无办法,只得小心收藏,以期待将来能从中领悟点什么来。
那块令牌他倒是加以炼化,原本以为那祭坛是什么祭祀之物,不曾想却是传送阵。只是苦于他全身上下都未曾获得一块上品灵石,所以只能空守宝山,以期后象了。
徐飞扬再潜入一处溪流崖壁之处,在溪流瀑布的一处悬崖半腰的一处山洞处布置了另一套定位传送阵,却是与真龙洞附近的定位传送阵遥相呼应,这样至少往后前往那处真龙洞时不会担心被人跟踪发现了。
布置完备之后,瞧见外面天色渐晚,想着这数日以来所见裂风谷与月花湖弟子的争斗,心下戚然。也不耽搁,反而趁着夜晚空间朝着山脉外沿潜藏而去。
此时的他身轻如燕,潜行无声,却是比之前施展还要强上不少。
这正是他将融会贯通之后,竟可紧缩自身灵力与气韵于丹田,自由隐藏行迹。他更是将的肉身变化之术与的肉身收缩之能相结合,以肉身收藏灵力,隐藏自身修为境界,收缩自如,最大可变化至犹如凡人一般,足可以假乱真。
这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要知道在修真界,伪装成低阶修士可是不亦被高阶修士关注的。
徐飞扬在一转一跃间,很快便来到了龙洞坝边缘地带。他驻足放眼瞧去,只见在昏暗的远处山谷,一个个高矮不一的楼塔已然建立,楼塔之上有着一两个巡视卫士,见其服装却是月华湖的弟子。
徐飞扬没有想去打搅月华湖守卫的意思,缓缓施展法术逐渐隐退,很快便远离了龙洞坝山脉。
这一日,他站立在一处十字路口的山林端,沉吟着去向。
往东是去往灵机山宗门所在,往南却是去往晋南郡的路口,往北则是可去往南离院的地界滨江郡,也是徐氏家族盘踞之地。
徐飞扬眼神微闪,却还是朝南方行去。
此次前往灵机山宗门祸福难料,但自从昔日与宋家小姐宋芸在灵机山一别,已然晃晃十来年。
虽不知宋芸此时处境,但却不影响他去探望一番。若是她已然外嫁,或者未曾残留丝毫记念,自己多年未归,就算出于朋友感情,也得拜别佳人,绝了那份念想与因果。
若是佳人有意,依然念想着自己这个不称职的“未婚夫”,此去必然要念叨一番,既是表达自己一番思念之情,更是要将自身处境说与她听,就算缘尽于此,也是自己对她不住。
按着徐飞扬的盘算,自己必然要潜入灵机山一趟的,也是必然要见见自己的师尊,无论能否将师尊救出,都要去了解其中真相。所以凶险难测之下,却是不可再误了佳人岁月。
徐飞扬微微摇了摇头,摇身一变,又变为了一个矮胖的中年人模样,收敛了周身气息,又将天杀剑悬挂腰间,犹如凡俗江湖侠士一般,这才摇摇晃晃的朝前方走去。
晋南郡自从上次为皇庭捕获了袋梦虫,在整个浩瀚元国皇庭之中颇受重视。近年来,城墙向上增添三分高,南北延伸百丈长,郡城之中更显热闹非凡。
晋南郡大小家族不下千数,但要说那显豁世家,却非晋南西城宋家莫属。
听闻昔日捕获那袋梦虫,宋家亦有出力,后来皇庭还派遣了使者前来传达商氏皇庭的嘉奖。自此,宋家在晋南郡就坐稳了第一大家族的名头,就算郡守督军都得给几分薄面。
听闻因灵机山宗门变故,宋家更是将那原本属于灵机山宗门与宋家共同主持的南屿坊市据为己有,在西城划出一块繁华之地开辟市场,重新打造南屿坊市,却是将那南屿坊市的各式物什与商家全都迁移到了郡城以西之地,进一步稳固了晋南郡第一世家的名头。
而宋家三爷不亏为天才商人,在他的主持之下,南屿坊市的经贸往来蒸蒸日上,早在五年前就成为了整个灵机四郡的第一坊市。更是利用与皇庭的关系,将一些军备贸易也延伸到了坊市交易,让宋家的财力更显突出。
此时一个富甲中年男子坐在一个酒楼之上,笑眯眯的看着街上往来人群,手上端着满杯酒水,却是不曾品味丝毫。
“三爷,听闻张家又向郡守处告状,说我宋家乃虎狼之辈,勾结外来之客,却有谋逆之心。此事郡守使者私信于我,请三爷及早定夺。”一个中年男子站立一旁,微微躬身恭敬的言语。
“刘富贵,爷从商数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张家就想搬倒我宋家?哼,简直是蚍蜉撼树!”宋世杰冷哼一声,将那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不屑的说着。
那名叫刘富贵的男子见宋世杰表情,却是不敢多言,仍躬着身子,等待后言。
果然,宋世杰沉思一会,又举起那酒水,细细打量里边波涛荡漾的酒水,丝丝涟漪起伏,在外面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更为耀眼。
“不过张家如此肆无忌惮的污蔑我宋家,却得好好考量考量,里边是否有其他猫腻存在,又或者这本就是郡守府放出的风声呢?”宋世杰目光深邃,脸色沉吟疑惑不减,却是自言自语。
“不会吧,三爷。毕竟我宋家与郡守府往来日久,每年该送的礼金可一点也未曾落下的。还有二爷也在军中立了大功,在商氏皇庭的大军之中也是可以说上话的,郡守府怎敢与张家勾结暗害我宋家呢?”那刘富贵心头一惊,却是狐疑的说着。
“富贵啊,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面不同,心不同,道亦不同。那张家既然敢去说与郡守听,若是没有得到郡守的允诺,只怕早已吓破了胆。张成飞是何许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胆小如鼠之辈,如何胆敢做出如此大逆之事?”宋世杰说着说着,却是越说脸色越是凝重起来。
“富贵,你马上将此事告知我大哥,让大哥决断。还有传我话,让青鸟密切留意那张家小姐动向,必要时做些牺牲,家族会记得他的付出的,想来这些都与此女有关的。”宋世杰口中严厉的说道。
“是,三爷。小的马上去办。”那刘富贵说着,半弯着腰,低着头,缓步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那人离去,宋世杰把手一招,一个暗黑影子飘然来到其身后,低着头。
“近日寸步不离的跟踪刘富贵,爷不相信他所言之事,有何异常及时来报。”宋世杰刚刚说完,那暗黑影子却是慢慢掩入屋檐,消失不见。自始至终,那暗黑影子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彷如木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