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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王美兔：“把橙子分门别类，分为高中低三个档次。”
“至于实在是难看的不能吃的，就联系香精厂便宜出售，好歹收回点成本。”
“挑出少量精品，送去进口超市。”
王妈妈手肘垫在沙发上，托着下巴。
她思忖了片刻。
不好意思地开口拆台。
“你一个从来没有没有见过大山的孩子能想到的，他们会不知道吗？”
王美兔抱着她那个买了多年的老式计算器，耸肩：“很不幸，他们还真不知道。”
“我粗略算了一下，哪怕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产品分门别类，滞销的或者长相不怎么好的，丑小、味道酸涩的，哪怕低价卖给制精厂，价低量大，永章县村民的总收入也不会年年垫底。”
美丽姐补充道：“不能说大富大贵，依他们那的消费水平，小康家庭妥了吧。”
王妈妈这倒被王美兔说呆住了，她还这没想过这些。
王爸爸喝着小酒，开始哼曲儿。
偶尔插几句话。
他的嗓音哑哑的，认真听竟然还有几许小傲娇，短短的胡茬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你听咱闺女的，准没错。她何时打没把握的仗，都规划的好好的。”
“还是老爹明事理。”
美丽姐撅着嘴乐哈哈地翻了个白眼庆祝。
她的皮肤好到素颜的时候连美颜相机都不用开，就能白到发光。脸蛋圆圆的，头发丝儿是洋娃娃的。
活脱脱像个萌娃小布偶。
“还有，大姐，我见过山。泰山华山黄山长白山都不是山了吗？”
王妈妈一开始因为之前理亏，有点抬不起头来，美丽姐说什么都下意识觉得有道理。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不对啊！
“你这一天天的，上班画图，几时去过那么多地方。”
王美兔半仰头斜嘴傲娇脸。
“新闻里看到的就不算了吗！”
王妈妈：“……”
王爸爸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声音小而低哑，歪头在小姐姐耳边附耳道来：“让你别跟她争。”
*
王美兔继续说回到正事上。
“当然绝大部分销售还在网上，质量保证必须要过关，不然的话虽说是贫困助农，到时候售后问题处理都处理不过来。”
王妈妈：“质量是要保证的。”
“你可得了吧，”王美兔，“也不知道谁老是喜欢给我买处理的水果。”
“小姐姐你不是老是自称白富美吗，你都这么抠，你能保证永章县的那些个叔叔伯伯，阿姨婶婶的，能把买家嫌弃的橙子挑干净吗？”
“一个橙子有斑点他们觉得没事，扔掉怪可惜的。长时间的运输过程中，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王妈妈，“那你打算怎么办？”
“解决方式我已经有了。”王美兔，“学校里不是有很多志愿者吗，每年要去参与一些课外活动或者去贫困地区支教，这些实习经历对他们往后申请学校或者找工作很有帮助。”
“我已经联系好了，一方面给永章县的橙子做宣传，一方面，通过大学生群让他们知道有这个直播助农的活动。”
“现在网购大体还在年轻人身上，而大学生，是我们最好的切入点。”
王妈妈：“他们的父母不会担心吗，去那么大老远的地方。”
“学校有校车，老师带队。”王美兔非常骄傲地挺直了脊背，“国家支持的好事，我们是跟组织走的。而且这些费用全由我承担。”
听到费用都是美丽姐出的，王妈妈悬着的心也算放下来一点。
总不能让人家小孩大老远的跑去帮忙，累一身脏还要倒贴。
王美兔：“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直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