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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个世界上谁能拒绝得了温野撒娇。
王美兔虽然可以凭借多年的相处经验对温野的撒娇免疫,却实在没法忽视掉他还生着病这一点。
不等管家把白粥送到套房,王美兔自己下去取了上来。
按照原计划想的那样,等在温野的房间门口。
粥是刚煮好的,外包装都发烫。
王美兔叠了一层厚厚的衣服褶子捧着,坐在酒店柔软的地毯上,睡意终究是挡不住,靠在一尘不染的墨绿色墙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阵脚步声。
有人在轻声说话。
像是电梯里有人出来。
王美兔挣扎着从地上起来,抹了一把嘴唇边上的口水。
星星透过白色窗纱照进来,照在那个身披黑色西装的男人身上,西装的翻领上别了一只手工兔的胸针,廊灯雾雾,男人矜贵貌美,腰窄肩宽,身姿挺拔,像是从镁光灯四射的舞台上走下来的乱世巨星。
A到墙裂的美颜暴击。
别人生病是病秧子,温野生病是病秧子里的吸血鬼。
手上的白色输液贴还没有撕掉,泛青的静脉血管衬得肤如白玉。
王美兔赶紧捧起保温盒探了探温度:“没有冷掉。不行可以用房内的微波炉再加热会儿。”
她赶紧把白粥递过去。
方阳先一步接过来,替温野拿房卡开了门。
但是等两人进了屋,他又随手把保温盒递给王美兔,“我睡里屋,有事叫我。我要是现在出去了,被有心人抓着酒店监控做文章,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嗯。”温野淡淡地应了一声:“早点休息。”
说着他摘掉脑袋上的帽子,随手薅了薅头发,都不用做造型就已经够好看的了。
他的声音磁性低哑,掺杂着七分故意,软乎乎带着病调,我见犹怜。
“兔兔,去我房间。我好累。”
王美兔拎着保温盒就打算往里走,谁知道小祖宗一动不动的,正在原地瘪着嘴看她。
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光,仿佛随时就会有眼泪出来。
“你可以扶着我走吗?”
王美兔:“……”
你是生病又不是残废。
刚刚在走廊里不还走得好好的。
温野向来是属于那种高烧四十多度,不仅能去操场疯狂跑圈,还能带着一身臭汗回来,爬到桌子上和任课老师斗嘴的人。
唱歌的人肺活量一般都优于正常人,尤其是他们还要保持严格的运动量佐以训练,体能一般都比较好。
所以在王美兔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属于精力充沛到无处可使的类型。
娱乐圈连轴转到至死方休的生活其实非常适合他。
相反,此时颓废的温野才是不常见。
王美兔心软,打着哈哈过去扶他。
等温野喝碗粥,王美兔仰靠在沙发上已经睡会儿醒了。她看着他围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头发已经吹干了。
眼睛迷瞪了好长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我先回去了。”
王美兔费了一身劲从沙发上站起来,还没走两步,温野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美人刚出浴,睫毛上氤氲着水汽,愈发惹人怜。
“兔兔,你要走了吗?要是我半夜,病倒了没有人知道怎么办。万一明年清明雨纷纷,你要买花去看我……”
王美兔心口“噔”得一声,困顿的双眼瞬间亮了好几倍:“呸呸呸!”
“你说什么王、八、犊子的玩意儿。”
王美兔鲜少说这些腌臢话,她不爱听也不喜欢。
但是温野的玩笑话实在是说的过于不吉利了,必须要以毒攻毒,把那些脏东西赶走。
“那你过来。”
温野像是嫩得能滴出水来的少年,脸蛋在微弱的白炽灯光下奶白奶白的,唇色红润,黑色的头发乖顺地贴在洁白的枕套上。
不谙世事,纤尘不染。
温野拍了拍偌大的床头另外一边,“你睡这,当个心电监护仪,看着我。万一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就打急救电话。”
人工心电监护仪太匪夷所思,但是一说到急救电话,王美兔就乖乖在旁边躺下了。
温野抓她的命脉一击即中。
王美兔的性子被他吃得死死的。
空气静谧了一会儿,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温野又不乐意了,偷偷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抓紧了王美兔的胖乎乎的手背。
趁她困意席卷反应不过来,十指相扣。
王美兔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会儿想要缩回手,被他抓得更紧了。
男人一副理直气壮,仗着她完全斗不过瞌睡虫,为所欲为。
“你不抓着我,怎么知道我半夜三更会不会浑身僵硬就没气了。”
王美兔的大脑袋“砰”得好大一声响撞到墙头柜上。
她半撑着坐起来,带着哭腔:“你别吓我。”
温野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赶紧轻拍王美兔的肩膀以示安抚。
“兔兔,睡觉,我没事。我没事的。我逗你玩儿呢。”
他哄人睡觉的声音悠扬绵长,像缓缓助眠的大提琴音。
尤其是哄他们家兔兔特别有一手。
王美兔之前特别爱看恐怖片,但是胆子又特小,吓得天黑完全不敢睡觉。
温野就是那样慢慢摸索出经验来的。
实践出真知,现如今已完全得心应手。
很快王美兔就睡着了,还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温野轻轻拍着兔子肩膀的动作缓慢暂停,桃花眼扫到胖姑娘黑长浓密的睫毛,雪白小巧的鼻头,嘟嘟翘起的嘴唇……
桃花眼微颤着阖上,眼尾上扫,像是要并入眉梢。
呼吸乱成一团。
她一定比白粥更可口,更软、更糯,更香、更甜。
可是……
温野蒙上了被子,直到脸色憋成猪肝红才把脑袋放出来透口气。
是君子坐怀不乱,坐怀不乱。
他偏头,心飘忽不定地悬在天上,又在均稳的呼吸声中逐渐回到原位。眼前人是心上人,被窝里暖暖的舒服得不行。
我就亲一下,一下哦。
直到温野睡了个大懒觉舒舒服服地起来,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睡梦中“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他只觉得嘴角像吃了蜜一样甜。
一想到自己偷偷做了什么坏事,娇羞地躲在被子里不肯睁开眼。
直到方阳毫无情面可言地破门而入,催他起床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