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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认清现实带给人的挫败感真心不是说说而已。
王美兔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这个浑浑噩噩的夜晚的，大抵是连着看了十几集动漫，又跟着房间里硕大的电视跳了大半夜的舞。
如果楼下有动静，多半认准楼上是个半夜发疯的住户。
王美兔以往的作息一向很规律，这天实在是事情多的闹得，在剧组隔三差五的倒夜班，不知不觉白天睡多了晚上也能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天都开始亮了才开始准备歇下，一觉不可控地睡到下午，王倩给她打了N个电话也没有听到。
既然已经迟了，王美兔火急火燎的当下，反而淡定了下来。
她换好衣服化好妆，拎上小包带好充电器和伞，不急不慢地刷起了朋友圈。
评论里撒花的一大片。
褚澄回了一个小表情。
方阳：恭喜恭喜。
鬼知道他在恭喜什么。
他后面跟着褚念橙：嫂子好【嘻嘻哈哈】。
怎么回事？她只是想感谢一下褚澄，从哪个角度看出来什么什么……嫂子？
时祎没有给她留评，私发了两个字：“温野。”
王美兔看到这两个字，出电梯的时候脚步踉跄了一下。
但是她还是故作淡定的回了一句：温野什么？
王美兔觉得自己胆子和身材一样真的是越来越肥了。
打完字后她走出酒店，拦了一辆计程车，去赴王倩的约。
隔着玻璃门，王美兔看到在座位上急得团团转的王倩。
店里的服务员看上去被她折磨的更疯。
一知道有个胖子来找人，可不是仿若遇到了救世主。
“美女，你是来找那位小姐的吗？你可算是来了，她已经打了一天的电话了。你再不来我怕我明天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王美兔抱歉地朝她们笑笑。
王倩上来就给把黑色的袋子放在她的面前，“我要的东西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做什么不良勾当。
看来她真的是等急了。
王美兔扬了扬手机，解了锁之后王倩伸手就要来抢。
没有让她得逞，王美兔：“你着急什么？你也知道美丽姐胖，容易饿，要不我们先上菜？”
王倩咽了咽口水。因为吃播养成的暴食症，吃完之后又忍不住催吐，已经是一种病态循环。
但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吃什么你拿了钱慢慢吃，想吃什么随便，我都管不着。你只需要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王美兔还在翻菜单。
“有件事恐怕你还不知道，之前被你骗的网友有几个一直在找你。其中有一个是用了你的三无产品烂脸的，整容修复花了几十万，家庭关系破裂，离婚了。还有一个，反复吃你强调的所谓的无副作用的瘦身产品，导致不孕不育。”
王美兔鼓着腮帮子，“要是我现在发条和你在一起的动态，顺带发条定位会怎么样。”
“听说其中有一位就在A市。”
王倩做的缺德事多了，比如撬粉丝墙角，被正房打爆硅胶脸完全不敢反抗的事情历历在目。
她知道那群女人疯起来有多可怕。
“你老实告诉我，是谁找你来的。你陷害我，不怕事的还能连续找美丽姐的茬，你都不怕的吗？”
“怕什么？”王倩的脸做不了太多的微表情，一做动作就很夸张。她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很明显，她颤抖的小腿已经出卖了她。
王美兔举起手臂，捏了捏上面的肱二头肌。
实际上是软的，但她毕竟干活多，多少还是力量型。
王倩下意识比较了一下比她大腿还粗的胳膊，浑身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算了，交易过后，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反正现在钱已经打进来了，倒不如趁机讹眼前的胖妞一把。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得替我保密。还有，”王倩凑近了说，俨然一副要说悄悄话的神情：“你把你得到的利益分我一半。反正你是都不赢她的，倒不如趁机多要点钱，反正对于他们那种豪门大小姐来说，就是一晚上消费的事情。”
豪门大小姐？嚎哟，划重点，要考的！
“所以……”
王倩：“我其实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是她找手下找我交易的，不过我偶然听到她的手下人给她打电话，那次现场比较吵，接头人开了扩音器，我听电话那头有人喊了她一声，什么晨！”
“对了，貌似和我那天去找你，误认的名字一样。什么晨？chen？褚……褚？”褚澄两个字还没有从她脑海中反应过来，“褚念橙”三个字已经脱口问出了。
王美兔也是一愣。
她最大的嫌疑人当然是时祎。
利益牵扯最大的人，当然只有她。
橙光不至于让自己手底下最赚钱的艺人……或许是之一，拥有如此长的一段空档期。
暂时除了模棱两可被网友默认的恋情以外，温野压根无其他黑点。
带货能力强，粉丝购买能力和战斗能力，是捧一百个三四线都比不上的。
但是怎么会是褚念橙呢。
所谓的引荐兰舟老师，特意给她打电话来作准备都是假的吗？
她说过商人本性是为了赚钱，不会给人走后门，是不是已经完美解释了之后给她挖坑经历的种种。
欧阳才是她的偶像，她冒充温野的粉丝，说是探班，实际是为了考察其他。还有她偷偷摸摸拿着相机是做什么？
她压根没有去上厕所！
王美兔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粉丝见面会的时候去，以及顾倾菀拿着照片视频逼着温野和她承认恋情炒CP。
她一直纳闷那些视频和照片是哪里来的，但是带上褚念橙的话，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可是温野是《南剑》的第一男主，她毁掉温野，不就是毁掉褚澄的心血吗？
怪不得郭楠和百年那么刚的一金牌编剧、一原著作者，都会同意原小说剧情魔改。
原来目的都在这。
也就是说，他们压根就不在乎男主是谁，温野不过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影视剧的市场主力是女性，大男主剧魔改成大女主，相反，只要剧情好看，足够舒爽，什么原著大IP，那就是个唬人的噱头而已，收视率照样能爆。
如果是地广被换算是致命的打击，那这一次，无疑是把奄奄一息的人还拉出来反复鞭打。
那褚念橙，一开始为什么还要如此撮合她和褚澄？
所谓的不在乎家里人的重男轻女，难道只是表面的云淡风轻吗？实际上平静的表面下，早已风起云涌、面目全非？
王美兔顾不得拿上钱，直接飞奔去了剧组。